司婼妤看着眼前的少年,语气略带责怪:“明知林天南与魔道勾结,怎么不先传讯给宗门?”
顾今朝摇了摇头,继续运转灵力揉按着温软玉足:“那几日林家守卫森严,传讯纸鹤根本飞不出去。”
“我若是擅自离开沧星城,林天南肯定会让潜伏的合欢门人出手。”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月阴山脉里的秘境就是真阳剑宫?”
“还知道里面藏着半仙器,能催动初代掌教留下的弈阳道韵?”
酥麻暖意从足底蔓延开来,司婼妤抿了抿唇,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裙摆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
被顾今朝握在掌心的玉足微微绷紧,白嫩如笋尖的趾儿轻轻蜷缩,宛如含羞的睡莲。
未染蔻丹的趾甲透着自然的粉晕,此刻因气血流转更显娇艳。
顾今朝沉吟片刻,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青云宗那位留下《纯阳剑诀》的老祖,本就是真阳剑宫的弟子。”
“我修炼这门剑诀时,从他留下的典籍中发现了关于真阳剑宫的隐秘。”
说话间,他轻轻挽起婼姨的裙摆,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手掌缓缓上移,从如新月般的足心到粉润的足跟,灵力顺着穴位流转,温养着她的气血。
司婼妤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曼妙的身姿微微绷紧,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即便如此,以你八品初期的修为,面对剑宫里的强大剑傀,也难以抵挡。”
“婼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出门能捡到钱,遇到危险总能逢凶化吉。”
顾今朝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腿,清淅地感受到肌肤从紧绷到渐渐放松的细微变化,那触感比丝绸还要柔滑。
“这一次就算了!”
司婼妤双颊微红,在他的脸颊上戳了戳,娇嗔道:“以后切记别再这么冒险了。”
顾今朝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司婼妤似乎想到什么:“你既然得到了真阳剑宫的传承,可知这个势力是如何复灭的?”
顾今朝摇了摇头:“传承里没有提到,但赤霄剑里蕴含着一句疯魔般的话语。”
据他所知,上古时期的真阳剑宫底蕴极其深厚,放在现今,足以和禅道两境相提并论。
尤其是那一位初代掌教,更是接近半步超品的存在。
可如此强大的宗门,却在无声无息间复灭,没有留下任何相关记载。
司婼妤略微好奇地追问:“什么话语?”
“天地为牢,人如囚,道似锁……”
顾今朝缓缓说道,眉宇间带着困惑。
他一直参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天地是牢笼,众生是囚徒,大道是枷锁,那修行岂不是在作茧自缚?
按照这个说法,修为越高,道法越深,是不是意味着身上的束缚越重?
该如何挣脱这个牢笼?
用什么方式挣脱?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谁能以天地为牢,以大道为锁禁锢所有修士?
除了天道,还有谁能做到?
司婼妤听完这句话,眼神有些恍惚。
“感觉好些了吗?”
直到顾今朝拿起毛巾,为她擦干玉足上的水珠,她才回过神来。
司婼妤轻轻嗯了一声,将裙摆放下,遮住了两条玉藕似的腿儿:“一路奔波赶回青云城,想必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我在沧星城买了些医书药典,还有一些丹药。”
“这些丹药,婼姨看看用不用得上,如果用不上,就直接放在百草堂售卖。”
顾今朝似乎想起什么,端走木盆后又提着一个包袱进来,轻轻放在桌上,这才转身离开。
“婼姨也早些休息。”
房门轻轻关上后,司婼妤才收回视线,看向包袱里的医书典籍,唇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顾今朝知道她平时喜欢看这些书,所以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带些医书药典。
那些丹药更是精挑细选,都是适合她用的。
知道要花不少银两,司婼妤也说过不少次,但顾今朝当时答应,但下一次依旧如此。
忽然,她的眉心浮现出一抹漆黑如墨的月牙印记,一道带着讥讽的冰冷女声在脑海中响起:
“明明有充足的灵力,却要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就为了骗他与你亲近。”
“如果顾今朝知道他的婼姨是这种女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敬重你。”
司婼妤眉眼中的柔色尽去,化作了淡漠:“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师尊吞噬我的神魂,夺舍我的肉身罢了。”
“即便今朝知道了,也会理解。”
那声音嗤笑一声:“你倒是很相信他。”
“不相信他,难道相信师尊吗?”
司婼妤柔荑轻抬,捏了一道玄奥的法印,往眉心点去。
师尊的声音再次响起:“雏鹰终会长成雄鹰,找到自己的伴侣,一同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顾今朝可以离开你,但你能离开他吗?”
司婼妤微微蹙眉,动作顿了顿:“你到底想说什么?”
师尊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顾今朝已经踏上修行之路,能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与他共同参悟大道的道侣。”
“这个人可能是慕伊人,也可能是林青瓷,那为什么不能是你?”
“只要成为他的道侣,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便不用担心我夺舍你了。”
司婼妤神色平静,丝毫不受影响:“师尊觉得,这般言便能蛊惑我?”
师尊的声音变得玩味:“为师只是给你指条明路罢了。”
“他的命是徒儿你救的,更是在你的呵护下成长,难道你就舍得,将他送给别的女子?”
司婼妤不再尤豫,玉指点在眉心,一道道灵力化作一轮清净无瑕的明月,将那漆黑的月牙印记彻底封印。
“星河低垂问织女,陌上花开见月神!”
“这是多么美妙的称赞!”
“只可惜,这具完美无暇的肉身,迟早属于我……”
师尊发出疯魔般的笑声,声音渐渐消失。
耳边重归寂静,司婼妤端坐在床榻上,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从包袱里取出一本医书,慢慢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