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游戏规则里还有一条很重要的。
那就是,一个家庭必须全部成员都到齐才能算闯关成功。
如果在游戏过程中散开,前后不一致,那就得等最后到达的那一个人到了才能盖章。
因为这个规则的原因,当其他家庭看见裴行之拉着沉栀手的时候,都纷纷以为这是游戏的窍门,也都跟着效仿牵手闯关。
但想要单手抱孩子又腾一只手出来拉妻子,这太考验男人了。
很多爸爸在尝试过后失败,要不是放弃牵手,要不就是把孩子放下让他们自己走,然后牵手。
几乎只有裴行之一个人,单手抱娃和牵老婆,脸不红心不跳。
这副模样露在其他年级小的孩子眼里,完全就是令人羡慕的超人爸爸啊!
所有家庭准备好后,远处的老师举起绿色灯牌,正式通行。
这一开始,所有人都想要抢在前面,所有基本都是大步奔跑。
结果跑出去没两步灯牌就被换成了红色,有些心急的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法站住脚,刚开头就被淘汰了出去。
三个家庭离开,跑道上还剩下七个家庭,而沉栀三人,现在算是比较靠后的家庭,连前五都排不上。
但她们的脸上都没有心急的神情,稳定的盯着前方的灯牌,等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绿色灯牌来了。
这一次大部分家庭都收敛了,宁愿稳也要慢一点。
毕竟只要通过就能盖章,为了抢第一从头再来才是最麻烦的。
而沉栀和裴行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从倒数慢慢走到了前四位。
红灯亮起。
这一次只有一个家庭在等待中被淘汰。
但在第三次绿灯亮起的时候,沉栀看到最前方第一的家庭这次没有着急走,而是突然牵着手向两边散开,一下将跑道给占据了一大半。
这一下,他们就别人想要超越的路子给弄窄了。
两个接连走到他们身后的家庭都因为道路变窄而没控制住身形,等待过程中就被直接淘汰。
沉栀见状忍不住皱眉:“他们怎么这样?”
现在面前少了两个,那拦在她们面前的就是这个第一的家庭。
他们这招明明会让自己走得变慢,但似乎就是抱着自损八百也要让其他家庭被淘汰的心思继续。
在看见别人被淘汰后,他们一家甚至还要回头嘲笑,完全就是戏耍别人的模样。
裴行之眸子沉了沉,淡声道:“等着,我来。”
腹黑大佬要出手了。
沉栀一听立马变得期待起来。
她摩拳擦掌,就等着绿色灯牌亮起,好看裴行之的表演。
而前方不到三米的第一家庭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接近。
他们还以为能用这一招再把后面的家庭全部坑掉,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神情。
绿色灯牌终于亮了。
裴行之牵着沉栀大步向前,那架势似乎是要从前方的女人右边超过。
前方的家庭回头看后,牵着手往右边挪步,摆明要彻底把路堵住不让其他家庭超过。
而裴行之在走了两米后,就牵着沉栀的手往左边一个变道。
等到前面的家庭彻底堵住右边的道路时,回头才发现沉栀一家人出现在了左边的大豁口处!
他们的手再长也不可能把整条跑道都给拦住。
为了拦住右边,左边的豁口已经足以让沉栀三人轻松通过了。
那一家人一看这架势着急了,连忙又向左挪步要拦住沉栀三人。
而裴行之也在这个时候放慢脚步,给他们一种要超不敢超的错觉。
这些人的眼里全是恶意,根本不是陪喝两杯酒就能解决的。
怕是酒喝下去,她人也得栽在这里。
沉妤沉下脸,冷声道:“不好意思,我对酒精过敏,要喝酒的话找其他人吧。”
说完,她转身就想要往另一边走。
可刚走出去两步,沉妤就感觉后脑头皮一紧,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巨力拉扯的向后。
眼镜男一脸不爽的扯着她头发:“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拒绝我们?”
好声好气请她来喝酒都算是给她面子,结果还给脸不要脸想跑?
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但凡是他们看上的就没有让人跑掉的道理!
他的力道很大,沉妤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放手!”
但她的反抗不仅没有换来尊重,反而是激起了几个男人的玩心。
就这样在夹板上一群人围观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掐着沉妤的下颌往她嘴里灌酒:“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自己动手了!”
他们动作粗鲁,沉妤挣扎的越厉害,他们就越发的兴奋。
周围人都被这边嘈杂的声音所吸引,纷纷转过头来看情况。
他们几个都是江城出了名的顽劣少爷,平日里正事不干,仗着家里有钱谁都不敢得罪,就到处闯祸惹是生非。
别说是林黛的生日宴了,就算是他们自己老子的寿宴,他们照样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有人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问:“他们这是在干嘛?”
“该不会是在逼酒吧?”
“这么没分寸吗?这可是林家的生日宴!”
就在众人面露怀疑,窃窃私语的时候。
林黛从人群中站出来,笑着开口:“大家别担心,他们应该是在和沉秘书闹着玩呢!”
这话一出,周围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个小秘书,那在这种场合出风头想找个豪门高攀很常见。
他们纷纷收回视线,不再去关注那边的动静。
这几个少爷没分没寸的,玩得花也很正常,小秘书自己乐意送上门,他们多管闲事反而还得罪人,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就这样,在这么多人围观的夹板上,却没有一个人对沉妤伸出援手。
他们将沉妤挤在角落,一杯接着一杯往她嘴里灌酒。
烈酒入喉,呛得沉妤面色通红。
可她这眼角带着盈盈水光的可怜模样,更加激起了这群男人的贪欲之心,不管不顾的倒酒灌她。
沉妤无数次想要将酒杯推开,却抵不过几个男人的力量。
烟花陷入短暂的停放时间,天上的月亮也恰好被遮在乌云之后。
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天是这样,人也如此。
就在沉妤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声怒吼从身后的楼梯间响起:“你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