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限漫长……
赵如珩头疼不已,最终跳过两位倔强的队友,伸手指向齐王身后缩着的容岐。
白狞顿时被解救了,立马宣布天亮了。
昨夜死的是容岐。
齐王顿时冷冽的回眸瞪了他一眼,没用的废物。
容岐:不敢说话。
自证环节:
赵础:冷哼一声,他不屑于自证。
谢斐:“不是我。”
赵如珩温和笑笑:“第一夜死的是公子岐,那肯定不是齐王,想来狼就在秦、楚两国里。”
楚萧云淡风轻:“孤不可能杀他。”
齐王倒是很信,毕竟容岐在楚王那里,可是他照拂了多年的小舅子。
奕听风:“我不可能违抗主公命令杀他。”
言之有理。
见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赵少游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最象是杀了容岐的就是他吗?
拿容岐开刀确实不象帝王会做的事,剩下的就是如珩、军师,都是聪明人,赵少游不敢置信。
他推荐的游戏耶!
他第一天就要被投出去了吗?
他又不是新手!
赵少游怒了,站起身顶着众人怀疑的目光,紧紧握拳!
“如果我是狼!我就是狗!”
众人:……
还能这么玩吗?
投票环节……赵如珩成功引着所有人把票投给了赵少游。
赵少游死不暝目的坐下,他幽幽的看着兄长,真是一个坑弟的好哥哥啊。
赵如珩无辜脸:单纯的羊弟弟。
赵少游先出去,下一回合秦国就不会是重点目标。
赵如珩要的是他和父王赢。
第二夜,平安夜。
楚萧第一次摆出这么明显的臭脸。
如珩在杀人夜里非常不好意思的和父王二票,刀了楚萧。
但有医师救了楚萧。
赵如珩眼眸一闪,目光落在奕听风的身上。
同时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齐王,基本心里有数了。
下一回合就可以结束这个无聊简单的游戏了。
这一把被票出局的竟然是赵础!
楚萧、奕听风、齐王、齐王军师以四票把赵础送走了。
赵础冷笑一声。
杀人夜,楚萧和赵如珩四目相对,如珩笑眯眯的,楚王冷哼一声,小屁孩一个,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楚萧在白狞震惊的目光下,只能刀了奕听风。
天亮了。
齐王,奕听风双双下线。
齐王黑着脸:“孤是猎人,可以射箭带走一个人,我要带走楚王!”
“齐王,你是被毒死的,射不了箭了。”白狞一本正经。
齐王:???!
憋屈死他了。
“这什么破游戏,不公平。”齐王掀桌。
“游戏已经结束,愿赌服输。”
白狞都懒得再走下一个流程了,面上就剩楚王和秦国的公子珩,随便刀一个齐国军师,狼人就获胜了。
“不行,再来一局!”齐王不服输。
赵础和楚萧同时看向齐王,陪小孩子玩个过家家,你还认真上了?
赵少游拍拍手:“好啦好啦,愿赌服输,耍赖是狗!现在赢家可以要求输的一方撤兵,不要在易水之战瞎掺和!”
齐王目光阴恻恻地,一个破游戏就想让他撤军,太儿戏了。
当狗就当狗。
“来人!”
他一声令下,齐军上前一步,层层包围秦国帝王和楚王。
赵少游有点傻眼,齐王怎么比狗还要狗。
赵如珩负手站起身,目光从父王,楚王,齐王脸上一一掠过,而后才正儿八经的沉声道:“齐王,您今夜真的稳坐钓鱼台了吗?您猜猜燕王开放河道给楚王,那楚王的水师如今在哪儿呢?”
齐王倏地厉眸看向楚萧。
楚萧风轻云淡的回以一个淡笑。
他的水师有一半自然在齐国西北界上邑等军令,只要放了信号就会立刻攻打齐国腹地淄城。
齐王喉咙间沉沉发笑,良久之后,他才抬手:“送楚王走。”
楚萧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奕听风,白狞同时跟在主公身侧,噼里啪啦的篝火火焰映在楚萧精雕细琢般的五官上,他盯着齐王,薄唇微启:“秦王孤不管,那兄弟俩今夜若不能安全离了齐营,你齐国就要有成千上万的人跟着陪葬。”
楚萧撂下话来,便看都不再看齐王难看的脸色,转身潇洒的走了。
无人注意,谢斐不知何时,早已不在秦王身后了。
秦王似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此刻身在齐军大营,赵如珩早已不是那个只能站在父王身后的少年了。
此刻,赵少游亮出银枪,护在父王席案前右侧。
赵如珩居于席案前左侧,他笑如春风的看着身前那些煞气满满的长戟和暗处无数暗箭。
齐王今夜本就是冲着他父王来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杀了他父王,抢了他阿娘。
赵如珩对待齐王,可不会象对待楚王那么宽和。
“秦王只带了区区数百人就来敢来孤的军营赴宴,当真自信过头了。”
赵少游嘴巴一动。
齐王厉喝:“死小子闭嘴!”
“就算天下人耻骂又如何,孤是王!等孤杀了秦王,天下人只会称赞孤为这世间除了一大害!”
齐王阴着丹凤眼站起身,死死盯着秦王。
那眼底……满是滔天的血仇之恨!
赵础无动于衷,漆黑眸光缓缓睥睨着齐王。
“你俩,退到孤身后。”
赵如珩和赵少游双双回眸,看向父王。
赵础稳坐如山,火苗红光映在黑袍上,无形的威压感散开。
赵如珩和赵少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乖乖的走到了父王的身后。
齐王拔出长剑,擦出一地火花,朝赵础而来。
方才闹剧一场的游戏,只是拖延了肃杀的到来,却并不会不来临。
齐王本就是小人,走到临赵础一丈远时,他勾唇一笑,“去,速速去秦营大帐将秦王夫人请来。”
他盼了那么多年,报仇雪恨的一幕终于到来,他当然希望她能亲眼见证,最后的赢家,是他!
“不必请了,我来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穿过夜风和士兵,早已得到上头嘱咐切不可对公主不尊不敬的齐军顿时齐齐低头,让开路。
容慈身着玄色宽大的披风,缓步而来。
天色越来越晚,她自是放心不下一双孩子和他。
齐王眼也不眨的盯着她徐徐而来。
他眼里闪过怀念和偏执。
神女曾入梦而来,后被人窃走,他焉能不恨!
赵础早在听到夫人声音时,便起身了,他的目光和伸出来的手都在迎向她。
阿慈,这次,你是为我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