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工资,有我们国营厂高吗?”
“一个月能挣五十块钱?”
“五十?开什么玩笑!私人办的厂子,能有这实力?怕是工资都发不出来吧。”
“就是,顶多二三十块就差不多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们全猜错了。那寰宇制衣厂,底薪起步就是五十。要是算上加班、提成这些,轻轻松松一个月到手一百五以上。手脚勤快点的,拿两百多都不是难事。”
“啥?一个月赚两百多?”
“不可能吧!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也太高了吧,听着都不象真的。”
“可不是嘛,比我师父还多啊!我师父干钳工三十五年了,七级技师,技术没得说,可月钱才一百一十块。”
“我爸以前在厂里是最高的,退休前一个月也就九十五,还是全厂第一。现在这个寰宇制衣厂,居然能开到两百?见鬼了都!”
那年轻人笑了笑,语气笃定:“我媳妇就在那厂上班,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没必要骗人。”
一听这话,大家一下就安静了。
这小伙子,谁不知道?老实本分,从不吹牛。
他说是真的,那就八成是真的。
有人忍不住咂舌:“这待遇太吓人了……我都想跳槽去那儿干活了。”
“我也想去啊!一个月两百多,一年下来就是两千四百多。哎哟喂,攒个四五年的功夫,家里就成了万元户了!这厂子也太狠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惊叹不断。
就在这时候——
寰宇制衣厂的大门口,突然来了好些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围在门口,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这一幕,把刘光天吓得魂都没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直打鼓。
“卧槽!”
“哪来的洋人?跑这儿来搞啥名堂?”
“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完全没经验应付这种情况,他赶紧叫了个保安过去看看情况。
保安刚跑到门口,一看那些外貌怪异的老外,自己也愣住了。
完全懵圈: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正慌神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穿着体面,操着普通话开口道:“请问,您是这家制衣厂的负责人吗?我们是从美国来的,对贵厂的服装很感兴趣。”
厂长吕光荣一听,立刻明白了——这是生意上门了!
而且还是出口的大买卖!
要是能谈成,那就是挣外汇啊!
哪个国营厂长做梦都想的事,现在竟轮到他们头上了!
这么多老外面前站着,只要做成一笔,就够吃一年!
吕光荣激动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连忙把这群老外请进会议室,一边冲刘光天喊:“快!开你的长江750,马上去四合院,通知王怀海!这事必须老板亲自出面!”
刘光天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轰下去,骑上他的三轮摩托就往回赶。
风大得鼻涕都吹出来了也顾不上擦,一路狂飙杀进四合院,扯着嗓子大喊:“老板!老板!厂里来了一群外国人!说是来看货谈生意的!厂长让您赶紧过去!”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炸开了锅!
“啥?外国人找王怀海谈生意?我的天!”
“洋人都主动找上门来了?这是啥情况?”
“这娃儿厉害啊!年纪轻轻,生意做到国外去了?这要是做成,得赚多少钱?”
“了不得!太了不得了!才十八岁,就把中国衣服卖到外国去,这本事绝了!”
“关键是,跟外国人做买卖,那是给国家赚外汇啊!听说国家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王怀海这下可是立功了!”
“为国挣钱,这可太牛了!”
“咱四合院出了个人物啊!”
院子里的人围在一起,你一嘴我一嘴,全是惊叹和羡慕。
要知道,那年头能上新闻的,不是劳模就是出口创汇的企业。
谁能想到,王怀海闷不吭声地,已经干到了这个级别。
屋里的王怀海,其实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天。
但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之前寄出去的样衣照片,登了国外的杂志,被商人看到了,顺着地址找来的。
机会来了,不能眈误。
他立马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去看看那些老外,狠狠宰他们一笔!”
刘光天在旁边竖起大拇指:“老板,您真是稳得住啊!我刚才看到一群金发碧眼的站门口,腿都软了,根本不知道咋办。”
王怀海笑了两声:“怕啥?这些人啊,就是活生生的送钱童子。你当他们是来要债的,当然慌;你要知道他们是来掏钱包的,心里就踏实了。”
刘光天一听,顿时壑然开朗——对啊!
这些人哪是来捣乱的,分明是送钱上门的财神爷!
王怀海坐上长江750,掏出钥匙,“咔”一声插进锁孔,一脚踩下激活钮。
这时,四合院的老少爷们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喊着:
“怀海啊,好好谈!一定要拿下!”
“这可是给国家挣脸面的事,千万不能黄了!”
“狠狠赚外国人的钱!让他们把钞票留下来!”
“让咱们的衣服,漂洋过海去!扬眉吐气!”
王怀海点点头,冲大伙一笑:“谢谢大家支持,我走了。”
话音落下,挂挡,拧油门,车子“突突”几声窜了出去,直奔制衣厂。
人虽走了,院子里的人却没散。
一个个站在原地,还在热烈讨论,满脸与有荣焉。
中院里,易中海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
他对王怀海确实有些看法,但不得不服——十八岁的娃,能把事业做到国外,这份能耐,他不服都不行。
早先他还觉得棒梗也算个年轻后生,有前途。
可后来一看:全是错觉。
那小子就是个废物,啥正经事都干不了,屁本事没有。
要不是傻柱给他托关系找了份工作,到现在恐怕还是个靠爹妈吃饭的混子。
前院里,阎解成和于莉正蹲在门口嗑瓜子,耳朵却支棱着听人聊天。
他俩开的那家火锅店,生意火得不行。忙的时候一天能进帐二三百,淡点也不少,百来八十稳稳当当。
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轻轻松松搞到四五千,搁以前想都不敢想——这钱赚得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