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闹哄哄的,王怀海压根没听清她说啥,随口应了一句:“行行行,放心吧,以后还有机会,我会带着你的。”
槐花一听,心窝子直发热,脸都红了。
转身攥着钱回屋,把钱塞进抽屉,掏出钥匙“咔哒”一声锁好。
这屋子她和小当合住,平日里东西乱放惯了。
可钱不一样,必须藏牢。
万一招来贼手,一夜回到解放前。
所以每次赚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锁钱,雷打不动。
但她不知道的是——
贾张氏早盯上她了。
年前贾张氏就盘算好了:等槐花攒够一笔,一口气全捞走。
现在王怀海不搞天线了,槐花也没新进项,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这些天,贾张氏一直暗中观察,早就摸清了槐花藏钱的地方。
趁她上厕所的空档,抓起个小锤子,冲到房间,“咚”一下砸开锁头,拉开抽屉,一把将钞票塞进自己衣兜。
“嘿嘿,四百多块!
这丫头片子,还挺能捞的嘛!”
“不过——”
“这钱,现在姓贾喽!”
她书着手里的票子,嘴巴咧到耳根,乐得合不拢。
槐花刚从厕所出来,一进门就发现抽屉开着,锁也被砸了。
脑袋“嗡”的一声,扑上去翻抽屉——钱没了!
整整四五百块,眨眼间,人间蒸发!
她愣在原地,足足三秒没喘气。才缓过劲儿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
钱没了!
那几百块,
可是她熬了多少个晚上,一点一点拼天线换来的血汗钱。
就这么几分钟的工夫,全没了影儿。
槐花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象是被抽了筋,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猛地喊出声:“抓贼啊!有人偷钱啦!我的钱全不见了!”
这一嗓子像炸雷一样,整个院子都惊动了。
四合院的人一个接一个从屋里窜出来,围了过来。
“啥?咱们院里进贼了?”
“槐花咋了?出啥事了?”
“贼人跑哪去了?”
“你啥时候发现钱不见的?”
大伙七嘴八舌地问着,乱成一锅粥。
这时候,王怀海没吭声,转身几步走到大门前,“哐当”一声把门给锁上了。要是真有外人进来偷东西,关门就是断他后路,人肯定还在院子里。
门一关好,他才走回来,语气沉稳地说:“槐花,别慌,把事儿说清楚。”
槐花抹了把脸,带着众人进了屋。
屋里抽屉歪在一边,锁被硬撬开,里面空空如也。
她抽抽搭搭地开口:“我就去趟茅房,顶多十分钟……回来一看,锁坏了,钱全没了。那是我拼了半个多月天线挣的,整整464块啊……一分都没剩下。”
这话一出口,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年头,谁家丢个二三十块都得心疼好几天,这可倒好,一下子少了四百多!
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个人脸色刷白,马上商量着要报警。
很快,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长江750摩托带着两名公安民警停在门口。
趁着大家忙着四处翻找线索时,王怀海却蹲在角落琢磨了一会儿。
他心里其实早有数了——这事压根不是外人干的。
一是院子里白天人不断,都在忙活装天线,外面的人根本混不进来;
二是槐花离屋才十来分钟,钱就没了。
能这么快下手,还知道藏钱位置的,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
答案明摆着:
贾张氏。
但他没吱声。就算当面揭穿,老太太也不会认帐。
干脆等公安来办,他们办案利索,一眼就能看穿这种家贼案子。
这时,槐花拽住王怀海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怀海哥……你说我这日子还能过吗?刚攒点钱,想买身新衣裳都不行,转眼全没了……我现在比当初还穷……”
王怀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别怕,钱多半能找回来。但你要做好准备——拿你钱的那个,是你自家人。”
话音刚落,两位公安已经查完现场,相互对了个眼神。
其中一人站到院子中央,高声说道:“根据我们判断,作案的是熟人,极有可能是贾张氏!现在我们要对她屋子进行搜查,请大家配合!”
这句话就象往油锅里泼了一瓢水,院子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居然是贾张氏干的?”
“亲孙女的钱也偷?她还是不是人?”
“老天爷,亲孙女啊,自己骨肉都能下手,心得多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