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着眼盯住于莉,开口就吼:“于莉,五百块带了吧?别跟我说没有!你要是不交出来,你这家破店明天就给我关门大吉!”
说完,他还叉着腰咧嘴笑,等着她服软求饶。
这下子,
于海棠火了。
二话不说抄起墙角一个蛇皮袋,
“呼”地一下兜头罩住棒梗,
抬脚就踹,
“嘭!嘭!嘭!”
结结实实往他腿上肚子上猛踢。
“哎哟我的娘!”
“疼死老子了!”
“于海棠你疯啦?!”
“你找死是不是?!”
棒梗被打蒙了,一边乱扒脑袋上的袋子,一边嗷嗷叫唤。
他压根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这么狠,简直跟母老虎一样。
于莉也冲了过来。
其实她早就看这混球不顺眼,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哪儿能放过?
她也抬起脚,照着棒梗侧腰就是几下重的,
踢得干脆利落。
棒梗眼泪鼻涕全飙出来了,捂着裆部杀猪似的喊:“别踢那儿!别踢那儿啊!要命了!”
可这两个女人根本不听劝,专挑要害位置招呼,连着踹了十几脚才收手。
这时,棒埂觉得下半身象是被火烧过一遍,又麻又胀还带着钻心的疼,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心里头一阵发毛。
他好不容易把麻袋扯下来,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地吼:“你们敢打我?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们俩抓进去蹲班房!”
结果,
于莉冷笑一声站出来:“棒梗,你报啊!警察来了我就说你要耍流氓,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这话一出,
棒梗当场傻眼。
他是真不敢报。
一来,真闹到派出所,人家十有八九信女人的话;
二来,自己一个年轻男人,被两个阿姨打得抱头鼠窜,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能抬头走路吗?
整个胡同的人都得笑话他是个窝囊废!
“操!”
“被女人揍了还不敢声张!”
“这他妈太憋屈了!”
他越想越气,肺都要炸了。
棒梗咬着牙爬起来,瘸着腿指着她们:“行!你们狠!今天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于莉眼皮都不抬:“棒梗,你再来惹我们,下次就把你踹进医院躺着养半年,看你还能不能勾搭小姑娘。”
这一句话,
直接让他下面又抽着疼了一下。
棒梗再也不敢废话,低着头一瘸一拐往外走,想去医院看看伤。
可刚走到半路又改主意了——
这种地方受伤,被人看见算什么事?
太丢脸!
最后只好拐进南铜锣巷旁边一条窄胡同,在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那儿花三块钱买了瓶绿兮兮的药水,说是“祖传秘方,跌打损伤特效”。
回到家,
他赶紧躲进屋,脱了裤子涂药。
涂完还真觉得舒服不少,疼痛轻了,就是有点痒痒的,但他没多想,以为是药效起了。
屋外,
贾张氏越琢磨越不对劲。
最近真是霉运缠身:她攒下的五百多块钱被人偷了,棒梗更惨,接连丢了两次钱包,一千多块没了,今天又摔了一跤。
这也太邪门了!
八成是撞上脏东西了!
得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才行!
她立刻出门,拄着拐杖颤巍巍走过两条街,找到那个大家口中的“周半仙”。
这位神婆在当地挺有名,专给人算命驱邪,嘴巴一套一套的,说得人直点头。
贾张氏凑上前去,焦急地说:“半仙啊,我和我孙子最近总是倒楣,您给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周半仙一听来了精神——又来个送钱的主儿!
她装模作样掐指算了会儿,一脸凝重:“唉呀,你们这事儿可不小!再这样下去,不仅破财,连命都难保哇!”
贾张氏一听,“咚”地一下心掉进冰窟窿,吓得屁股都坐不住了。
农村人最怕这种话,立马从口袋摸出一张十块钱塞过去,哀求道:“半仙救命啊,救救我们祖孙俩吧!”
周半仙也不推辞,顺手接了钱,从桌下拿出两瓶清水,神秘兮兮地说:“这是开过光的圣水,拿回去一人喝一瓶,灾气自然消散。”
其实这哪是什么圣水?
就是井里打来的普通河水,加了点香灰搅合一下。
至于喝了拉肚子?
不怕!
到时候就说是在排毒,晦气往外排,正经好事!
贾张氏信得不得了,当场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天寒地冻的,凉水灌肠,冷得她直打哆嗦,鼻涕哗哗流。
可她还是硬撑着,心想:为了平安,忍了!
咬咬牙,剩下的半瓶也全灌了下去。
喝完,
她就觉得肚子里象有鼓在敲,
“咣当咣当”响个不停,
脸色也开始发青,脚步虚浮,
嘴里还嘟囔着:“哎哟……好象不太对劲……”一肚子凉水直打转
不过,
贾张氏还是硬撑着
蹽回四合院
把剩下那瓶水塞到了棒梗手里。
棒梗瞅见这么大一瓶水,当场就懵了,脱口问道:“哎奶奶,这水……你从哪儿弄来的?”
贾张氏说:“棒梗啊,咱爷俩最近太背了。我实在没法子,只好去周半仙那儿求了两瓶镇邪的水。我自己灌了一瓶,这一瓶留给你。你赶紧趁劲头正足,一口气喝下去。”
棒梗盯着那瓶水,心里直打鼓,
但转念一想,
自己这些天确实倒楣透顶——
摔过一跤,丢了两次钱包,加起来一千多块全飞了。
更惨的是今儿还被俩女人一顿猛揍,
关键部位都遭了殃,疼得不行还不能嚷嚷。
这事邪乎得很。
他可是立志要开饭馆、发大财的人,运势必须得翻盘!
不能再这么衰下去了。
霉运该滚蛋了!
他要翻身当大老板!
想到这儿,他一咬牙,啥也不管了,抄起瓶子,脖子一仰,闭眼猛灌,咕咚咕咚,整瓶水全倒进了肚子。
喝完那一瞬间,肚子里跟闹地震似的翻江倒海,
再加之伤处又开始钻心地痒,
但他死死忍住,没吭一声。
贾张氏见他真把水喝光了,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好好好!咱祖孙俩都喝了除晦的水,这下干净啦,灾气全都冲走喽!”
下午六点多钟,
王怀海从服装厂下班,
骑上他的长江750往四合院赶。
半道上突然想起——
于莉那个火锅店快开业了,
自己好歹也算个股东,
干脆顺路瞧一眼去。
主意一定,立马掉头,直奔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