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看来他们再一次拒绝了您的善意!”
“我们需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愤怒的卡伦脱下头盔,放在桌面上。
这群混蛋不但用箭射他,还辱骂他是背叛耶稣的犹大。
等天使军破城之后,卡伦发誓要烧死所有的贵族!
宁盛毫不意外,天使军恶名在外,比起黑甲军还要不堪。
就算君士坦丁堡要投降,宁盛也要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卡伦,冷静点。”
“胜利者拥有书写历史的权力。”
“只要你成为了欧区的王,自然有大儒为你辩经。”
“算了,你听不懂,只要知道赢了拥有一切就行了,哪怕是修改圣经也可以。”
“当然,我可以代劳,我的先生是一个伟大的宗教学者。”
“保证把你写成一个伟大的君主。”
画饼是书院学生的技能。
尤其还是宁盛这种高材生。
和书院的人打交道。
如他们说马上,那就是等不到结果的望夫石。
但凡提到加薪两个字,请自动忽略,除非现钱马上放到你手上。
只有没经历社会毒打的卡伦一脸傻乎乎的表情。
不但信以为真,而且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名字进入圣经之后的伟大形象。
帐篷内的书院学生表情就像吃了狗屎。
不是,这你他妈也信啊?
他不把你写成长着山羊头,四肢都是章鱼触手的克苏鲁就不错了。
还伟大的君王。
真是见鬼,这群人的智力都有问题。
他们受书院指派,在欧区搞破坏工作。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坏透了,将来要下十八层地狱。
但是宁盛来了之后,他们发现十八层地狱不够。
因为宁盛一个人就要住十八层,根本没有他们的位置。
卡伦被哄成了胚胎,笑着走了。
宁盛看着这群学生叹气。
没回过总坛的外门弟子就是单纯。
就他们这样的,回去一趟,裤子都要拿去当铺换钱买车票逃回来。
风谷镇书院的版本已经更新到原神启动了。
西域还在玩愤怒的小鸟。
教育资源的不平衡真的很致命。
“都是一些白皮的畜生,不通人言,不畏法理,只知道被欲望驱使。”
“死了就死了,对他们心存怜悯,就是对帝国的背叛。”
“杀掉没有用的,把有价值的运回国内,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要趁着帝国强大的时候,毁掉所有异族的根基!”
宁盛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仿佛这和屠夫杀猪没什么区别。
都是为了利益。
“把他们的脊骨抽出来,打断他们的四肢,让他们无法直立行走。”
“一开始会有点不适应,跪久了自然习惯用四肢爬着走路,也不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而且更便于管理。”
“只要他们有人站起来,就说明出现了变数,杀掉他又能恢复正常。”
“用烙铁在他们的皮肤上,刻下帝国的痕迹,他们不会反抗,只会认为这是忠诚的嘉奖。”
学生被一股寒意包裹着全身,皮肤就像鸡皮一样起了一粒粒的疙瘩。
一个男生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干涩的问道。
“如果帝国有一天不再强大呢?”
宁盛头没动,眼睛刮向他,声音变得更冷漠。
“那就在帝国还有余力的时候,杀光所有人。”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学生走出帐篷的时候,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就像灵魂被死神抽走一样。
真是太可怕了。
我想回学院,我想老师了。
宁盛喝了一口茶,看着学生离开。
他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甚至他知道,这也是张渔歌会做的事情。
甚至比自己做的更绝。
有可能会在帝国最辉煌的时候就动手。
而不是开始出现衰落之后。
这才符合张渔歌的行事风格。
这个傲慢的男人!
帝国永耀绝不会照亮秦国之外的土地!
也不怪学生会有心理负担。
他们做的坏事,不过就是搞点思想毒瘤。
或者坑几个人,最多的还是用死一些奴隶。
没有经历过大规模杀戮。
而这里就是他们真正成长的第一步。
二十多万的奴隶能走到这里,不是因为宁盛心软了。
而是要用他们撬开这座欧区第一坚城。
没能正面攻下居庸关,是宁盛心里最大的遗憾。
只是那座关隘实在是非人力所能及。
在当时的情况下,黑甲军都退缩了,何况是秦军。
这一次不会了。
中原不适用的东西,这里可没有什么讲究。
反正又不是自己背锅。
二十米高的围墙,在这片土地确实是一座摄人心魄的坚城。
但是比起中原来说,这就有点不够看了。
别说用用瘟疫,就是强攻也能把它推平。
于是宁盛真的用尸体把城墙推平了。
“破城之后金银财物,包括女人,全部赏赐军队!”
“先登勇士赏金币一万!”
“城内女人可以任意挑选,包括王妃!”
兽欲和金钱永远是最好的兴奋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踩着奴隶的尸体,天使军终于登上了城头。
一场载入史册的战役正式开始了。
鲜血染红了爱琴海。
在海水的冲刷下,居然显现出淡淡的粉色。
如果没有成群的鲨鱼,这画面会更美丽。
宁盛根本不在乎城内这几十万的人口。
如果能快速破城,就算全死了也无所谓。
而作为阶梯的奴隶,宁盛只发了一根木棍给他们。
有的甚至只有一块石头。
反正是用来填线的,发什么装备啊。
索性最后一口饭都省了,让督战队压着人往上冲。
用尸体硬生生的堆出了二十米的人肉斜坡。
最后才让天使军杀上去。
以微小的代价拿下了这座,圣殿打了几百年的都打不下的城堡。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只要肯牺牲,世界上就没有真正无敌的堡垒。
只是可惜了这座城市。
被毁的不成样子。
大火和鲜血就像涂鸦一样。
把这里染成了罪恶的颜色。
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惨叫,无法动摇宁盛的内心。
这会他已经住到了医学院的帐篷里。
瘟疫比死亡更可怕。
这群邋遢的家伙,染病的概率是秦军的无数倍。
现在除了医学院,宁盛哪里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