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万年商会副会长,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忽然找到自己,要教自己轻功技法,还要自己娶她。
陈舟怎么都想不出来她到底什么目的。
且学着看看再说。
“说是轻功,其实也就是一种快速移动的方式,这只是针对鸟首领,严格说他不是轻功。”
陈舟:“啊?”
“他不是你是?”
独孤伽倻笑着道:“嗯,我是,但你练不了。”
“当然,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娶了我后咱们夫妻再慢慢练也行。”
陈舟:“”
独孤伽倻道:“真正的轻功技法可不是鸟首领那种三五年就能练出的,调身、调息、调心,丹田聚气,气若功成,筋骨和柔,百关调畅”
东汉《越女试剑》已有“飞身上树”记载,《北史》曾记载有沈光者衔绳拍竿而上。
“总之这需要很长时间,三五年练不出来的。”
“鸟首领利用的是步法和技巧抓住我。”
陈舟一脸疑惑,不过还是朝独孤伽倻飞奔而去。
“错了,步法错了,你不是能感觉吗?那就闭上眼感受我的气息,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是虚。”
陈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次、两次、三次失败告终。
“他练了三五年才有小成,你也莫要气馁,慢慢来。”
陈舟兀自叹口气,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不知道崔鹰会让自己做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还有万年县的家眷存在,二婶已经受了一次伤,也不知下次会如何。
有这么个威胁在身边,陈舟始终不安。现在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了。
夜色渐深,咕咕声不断传来。独孤伽倻尴尬的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陈舟:“这院子里空无一人,你觉得呢?”
“那你带我出去吃,当做束脩报酬。”
陈舟:“我不是答应娶了吗?这还不是最大的束脩报酬?”
独孤伽倻道:“对呀,妻子饿了,相公出钱请她吃饭不是理所应当吗?”
陈舟无语:“成,请你吃饭也行,我还有问题。”
“嗯嗯,走吧相公。”
她挽着陈舟的肩膀,脸上洋溢着笑容,踏步朝外走去。
“走就走,能不能别挽着我?”
独孤伽倻白他一眼,道:“怎么了?你有相好的啦?”
陈舟道:“你不怕我现在对你袭击,七步定理被你抛之脑后,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独孤伽倻笑着道:“你还没学会呢,学会了我再防着你,你这个人啊,精明的很,利害关系分的很清楚,为了目标可以做一切事。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炸铜锤怎么样?我还没吃过。还有这个糖球可以给我买一个吗?芝麻胡饼也要,撒点孜然和胡椒。”
丰乐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这是中秋最后一个夜晚,全长安的人似乎都出来了,灯火通明,随处都是各色各样的花灯。
独孤伽倻没有回答陈舟的话,陈舟倒觉得她说的似乎有这个道理,当初为了获得军功改变阶级,日夜苦练武技,尽管有复活币傍身,但他依旧没有安于现状。
阶级改变之后他又开始努力读书,以从文化上根本改变阶级的桎梏,同时也没忘记升迁,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但每一次升迁、获爵,陈舟依旧会感觉那么的爽。
独孤伽倻提着花灯,挽着陈舟的手臂,顾盼之间,俊俏的不像话,每走过人群,总会引起一部分郎君偷瞄观赏,同时又会感慨一句郎才女貌后自卑的离去。
陈舟一路在思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在调查五姓?”
独孤伽倻道:“调查了很久,很久。”
“你和他们有仇?是敌人?”
独孤伽倻摇头道:“不算吧,最起码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为何调查他们?”
独孤伽倻道:“想从他们手上偷冉闵遗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死了很多人才将遗书偷出来,前期准备的过程自不必多说。”
陈舟倏地一愣,当初在泾州的那两拨人,其中一拨就是她的人?全部都死了。
“你到底是谁的人?”
独孤伽倻道:“这个不能告诉你,等以后吧,有机会的,不管是谁的人,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陈舟换了一种问法,他道:“你呢?你自己是哪里人?”
独孤伽倻道:“我啊,渤海独孤氏,你应该听过吧?”
陈舟陡然瞪大眼睛,独孤伽蓝,独孤伽倻以前他没朝这上面想,听到她是渤海独孤氏后不由吃惊的问道:“你和独孤皇后什么关系?”
“你说呢?她是我大姐,比我大三十多呢。”
陈舟:“”
看来你父亲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照这么算生你的时候岂不都五六十了?
“渤海独孤氏被屠的差不多了,存活下来的人不多。”独孤伽倻又道。
“谁杀的?”
独孤伽倻摇摇头:“这个也不能告诉你。”
陈舟吃着炸铜锤,盯着独孤伽倻若有所思。
“你觉得我胸大吗?”
“我看你盯了半天了,你是在对比吗?是不是见过别人的胸脯啊?”
陈舟红着脸,严肃的道:“胡说八道!当然没见过一次!”
倒是见过两次是真的。
陈舟转移话题:“你既调查五姓,那可知崔鹰找我所为何事?”
独孤伽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清楚,但家主猜测可能是和李二郎改革科举有关。”
“南衙都是世家大族的人,李二郎有不信任的人在里面。他最近召了许多著作郎,似乎有意在北衙成立一套著作郎班子,单独为科举服务和制定方针策略。”
陈舟若有所思:“你的家主是谁?”
独孤伽倻白他一眼:“都说了,暂时不能说,以后会告诉你的啦。”
陈舟道:“五姓为何会知晓这些事?”
独孤伽倻道:“他们可不仅有八司哦,细作也多不胜数,细作可以是官吏、士卒、门童、太监可能皇宫内有他们的人吧,谁知道呢。”
陈舟惊愕的道:“照这么说,太极宫不是被渗透成筛子了?”
独孤伽倻道:“那也不至于,李二郎是个厉害的皇帝,五姓子也不敢这么做,不过朝堂有许多是七宗五姓的人这倒是真的,不然李二郎为什么这么重视科举改革啊?”
“七宗五姓也不是傻子,显宗宗主更厉害,他拿捏着度呢,不会太激怒李二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