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顿时瞪大眼睛,“他的毒不是都解了吗?怎么又毒发了?”
狮老面色凝重道,“我原先也以为殿下体内的毒都解了,可谁知道,他这毒这么怪。似乎只要一点外界的钩子,就能让他体内的余毒再次复发。”
钩子?
酒酒突然想到那些从血玉观音像中弥漫开的毒雾。
“追影,照顾好小渊子。青梧,我们走!”
她想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离开东宫,酒酒让青梧带着她直奔骆家。
“快点,再快点!”
酒酒不断催促青梧,让他加快速度。
距离骆家还有一段距离时,看到骆家上方那还在往外蔓延的毒雾时,酒酒的脸色忽地沉下来。
她没想到,福宝竟然当真如此心狠。
都到了这等地步,也没有将解毒之法拿出来。
难道她当真要眼睁睁看着骆家所有人都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怪物吗?
该死!
酒酒心里暗骂,已经做好了控制毒雾蔓延的准备。
可当她来到骆家外,却看到无心和时怀琰已经在了。
“师呼呼。”酒酒指挥着青梧抱着她上前。
时怀琰伸手一挥,酒酒就从青梧怀里飞到他怀里。
酒酒动作麻溜地爬到时怀琰脖子上骑着,一边问他们,“师呼呼,你跟无心小哥哥有什么新发现?”
“你没哥哥。”在这点上,时怀琰和萧九渊态度相同。
酒酒只当没听到,又问无心,“小哥哥,这边现在什么情况?那些毒雾看似散开,却又没有蔓延出骆家的范围,是你们做的吧?”
无心一袭红衣配上他那副模样,不像佛子,更像妖精。
他看了眼骑在时怀琰脖子上的酒酒,眼神复杂地开口道,“那些毒雾倘若蔓延开,后果不堪设想。只有等研制出毒雾的人,拿出解毒的药才行。”
酒酒点头,这个她知道。
问题是福宝不肯把解药拿出来。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刚说完,时怀琰就说,“这个简单。”
话落,就见时怀琰突然运转内力,激起一阵狂风。
那阵狂风席卷着毒雾,在骆家肆意乱钻。
骆家原本就有很多人中毒。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就连福宝身旁保护她的黑影,也开始双眸发红,身体出现了不受控制的迹象。
这样下去,黑影早晚会失控。
届时,福宝的性命也会遇到危险。
思忖再三,福宝还是咬牙拿出一只蜡烛点燃。
就在那只蜡烛点燃的瞬间。
那些毒雾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般,都朝蜡烛那微弱的光芒飞去。
中毒的人身上也浮出阵阵红色的毒雾。
不到半个时辰,那些毒雾就全部消散无踪。
“果然是她!”
酒酒哼了一声道。
无心眸底闪过一道金光,身影快速朝骆家而去。
几乎在无心动的同时,时怀琰把酒酒扔给青梧,自己闪身追上去。
青梧接住酒酒,眸底还满是震惊。
“小郡主,方才那是”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那些毒雾,像是有生命一般?
酒酒打断青梧的话道,“去西边,快!”
青梧当即纵身一跃,抱着酒酒往西边飞去。
“可以了,停下。”酒酒喊停。
几乎是青梧刚停下,就看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一边交手,一边朝这边而来。
“无心小哥哥,你的手抽筋了。”
酒酒的话刚落音,无心抓住蜡烛那只手就松开了。
刚好就落到酒酒面前,被酒酒一手抓住。
“走!”
酒酒一声令下,青梧抱着酒酒全力狂奔。
无心要追上来抢回蜡烛,却被时怀琰拦住。
“时怀琰,你快让开!那只蜡烛有问题,会害死萧九渊。”无心急切地说。
时怀琰却只是冷冷说了句,“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无心气的跺脚,“你懂什么?时怀琰体内的毒并非一种,这蜡烛虽然能解其中一样,但这样一来就打破了他体内各种毒的平衡,他会死!”
“他的死活,与你何干?”时怀琰声音依旧冰冷。
也依旧拦着无心,不让他追上去。
无心很生气,但他打不过时怀琰也没办法。
另一边的酒酒,带着蜡烛回东宫时,却遭遇伏击。
那人就像一道影子般,突然出现。
若非青梧反应快,只怕会被一剑捅个对穿。
“小郡主先走!”
几招交手,青梧发现对方的出手招招毙命。
他抱着酒酒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同时,他也发现对方是冲酒酒来的。
青梧就假装放下酒酒,让她先行离开。
趁对方去追杀酒酒之时,趁机偷袭。
酒酒也并非软柿子,她在对方快要来到自己面前时,小嘴微动,喊出一句,“膝盖骨折,跪!”
淡金色的光晕散发开。
那道黑影突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青梧趁机一剑刺穿黑影的心脏。
黑影倒地身亡。
青梧抱着酒酒就要离开。
酒酒摆手说,“等一下。”
她上前,从黑影腰间取下来一块令牌。
然后让青梧带着那具尸体一起回得东宫。
东宫,酒酒趁狮老回去研究解毒之法,点燃蜡烛。
蜡烛点燃,一层淡淡的毒雾从萧九渊身上飞出来,飞向蜡烛。
萧九渊的双眸忽地睁开。
“我这是怎么了?”萧九渊坐起来问。
青梧和追影都很高兴,赶忙把解毒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萧九渊听完,沉默许久。
才抬眸看向酒酒,问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你是谁?”
青梧,追影:?
殿下这是把小郡主给忘了?
那小郡主得多伤心啊!
青梧和追影赶紧看向酒酒。
却发现,她一点都不伤心。
相反,她还很兴奋。
她兴致勃勃地跟萧九渊说,“我是你爹,乖,快喊爹!”
萧九渊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她。
下一秒,一阵掌风袭来。
酒酒像一个球似的,被萧九渊扔出去。
青梧眼疾手快把她接住。
赶紧劝酒酒,“小郡主息怒,殿下应该是解毒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他不是被故意忘记您的。”
听到他这么说,酒酒更生气了。
“凭什么只能他当爹?他都忘记我了,喊我一声爹怎么了?”
“我都不嫌他老,他还嫌我小不成?大不了,就让他喊我小爹,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酒酒越说就越生气,推开青梧,上前踢门,“臭渊子里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揍你爹我,你有本事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