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宇一把揪住江芊妤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他眼睛通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彦廷有多宝贝晚絮,全京市的人都知道!酒会上他是怎么护着晚絮的,你眼瞎没看见吗?”
“还藕断丝连?晚絮现在连我们的电话都不接!她会主动联系叶寒?”
“江芊妤,你编瞎话能不能用用脑子!”
江明泽也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
“芊妤,我们以前就是听信了你太多这样的话,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误会晚絮。”
他想起了五年前,江芊妤也是这样哭哭啼啼地说,是姐姐嫉妒她,才不愿意捐骨髓。
他想起了三年前,江芊妤也是这样委屈巴巴地说,是姐姐抄袭了她的研究成果。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原来从始至终,那个真正恶毒、满口谎言的人,是江芊妤。
江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江芊妤,手指都在颤。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这么个不知廉耻、颠倒黑白的女儿!”
“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查不出来吗?”
“晚絮的‘青年科技创新奖’是怎么回事?酒会上的那些混混,又是谁找来的?”
“你把江家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想来挑拨离间?!”
江父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
江明哲及时从门外冲了进来,拦住了他。
“爸!您别动怒!”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江芊妤,眼中最后的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
“芊妤,走吧。”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江芊妤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些曾经最疼爱她的亲人。
他们……他们竟然都不信她了?
他们竟然,全都站到了江晚絮那边?
为什么?
凭什么?!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怨恨,将她瞬间吞没。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被江晚絮骗了!她就是个白莲花!她……”
“保安!”
江父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嘶吼。
“把她给我扔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在江家,或者江氏集团,看到这个女人!”
“是,董事长!”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起江芊妤。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爸!哥!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江芊妤的尖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江父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江明宇一拳砸在墙上,懊悔地低吼:“我当初真是个混蛋!我怎么能……怎么能对晚絮动手……”
江明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沉痛。
“我们都错了。”
江明哲沉默了半晌,才艰涩地开口:“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
是啊,还能做什么?
道歉吗?
他们连江晚絮的面都见不到。
电话拉黑了。
信息也石沉大海。
去方舟研究院,去晚星科技,都被前台客气地拦了下来,永远只有一句话:“抱歉。”
被江氏集团赶出来后,江芊妤彻底疯了。
家人这条路,走不通了。
叶寒那里,更是地狱。
她走投无路,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擒贼先擒王。
只要搞定了顾彦廷,那江晚絮,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打听到顾彦廷今天会在顾氏集团总部。
她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全都拿去买了一件最大胆、最暴露的真丝连衣裙,又化了一个自以为楚楚可怜又勾人的妆。
她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去征服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顾氏集团总部大楼,气派非凡。
江芊妤连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我是来找顾总的。”江芊妤挤出一个柔弱的微笑,“我是江晚絮的妹妹,他会见我的。”
前台小姐的笑容职业又疏离。
“抱歉,江小姐,没有预约的话,谁都不能上去。”
江芊妤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恨得要死。
但她没有放弃。
她在楼下,从上午等到了傍晚。
终于,她看到顾彦廷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顾少!”
江芊妤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拦在了顾彦廷面前。
林舟和保镖立刻上前,将她隔开。
“你是谁?”
顾彦廷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
江芊妤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英俊,还要有气场。
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双腿都有些发软。
她强忍着紧张,脸上挤出最可怜的表情,眼框瞬间就红了。
“顾少,我……我是芊妤啊。”
“我知道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晚絮姐姐的妹妹。”
顾彦廷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哦?”
他似乎来了点兴趣。
江芊妤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美貌和柔弱起了作用。
她连忙继续说道:“顾少,我知道您被我姐姐骗了,根本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
“她到现在还跟叶寒勾勾搭搭,她只是看中了您的权势,在利用您啊!”
“您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地,将自己连衣裙的肩带,往下滑了滑,露出了大片白淅的皮肤。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顾彦廷,声音又软又糯。
“顾少,我比姐姐更懂男人,也更会心疼人。”
“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
她的暗示,已经露骨到了极点。
周围的高管们,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顾彦廷却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冷得象冰。
“说完了?”
江芊妤一愣:“顾……顾少?”
“林舟。”
顾彦廷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直接对特助下了命令。
“什么?”林舟上前一步。
顾彦廷的薄唇,吐出几个字,清淅又残忍。
“把她的衣服扒了,扔到马路中间去。”
“告诉所有人,这就是想爬我顾彦廷的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