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这种人就没必要浪费什么时间。”
“……嗯,谢谢。”
黄水晶瓮声瓮气得咕哝着。
“长他人威风的事情少干。”
纯白的她摇了摇头,比起这些,还是那迫在眉睫的事情更让人在意,不知道时间究竟还剩下多少会到来的灾祸,即便是让人想要准备,也多少有些无从下手。
“……关于那个灾厄,你觉得呢?”
黄水晶看着跟前象是完全不受影响的少女,不禁问道。
“就算是毁灭一切的灾厄,在灾厄到来之前,总归是有些征兆存在的,我有安排人在帮忙看着,在这之前……这两天就压根没有休息过吧?在灾厄找上门来之前,先好好休息。”
“……休息?”
“只是睡一觉的话也完全不算休息吧?好好休息,积攒魔力,嗯……虽说这个对于桓真来说并不在列,但对于你还有珍珠确实如此。”
对于她的回应,分部长也同样表示赞同。
不管是因为疲倦没有完全散去还是将要到来的灾祸都需要做好准备,所以还是先安排他们回去休息比较好。
“恩,也好。”
说完,他不禁看向了纯白的魔法少女:“要再来我家里坐坐吗?”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就足够了。”
“……不用了啊。”
回到家里的桓真看了一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间,看着时间还早,他们貌似也还在线。
桓真默默打开了游戏,随后打开了语音。
“打完了?”
“总算活过来了?我们还在待机呢,要不要一起?”
“好。”
这段时间晚上总是和魔法少女们一起大晚上和各种各样的怪人厮杀和战斗,以至于真的当他再度听到游戏页面的待机音时,都反而有些不太习惯了。
“……真怀念。”
压低了声音的少年不禁轻轻呢喃着。
“怀念?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啊,最近我们几个都得跑去野排了,冉星那边有个妹妹要照顾也就算了,你这边又是怎么回事啊病患?”
“额……”
对于朋友的问题,桓真一下子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自从上周末开始,自己晚上就一直和魔法少女们待在一起保护城市,要么就是直接昏迷到第二天天亮,能赶上和他们一起打游戏才怪了。
“病患他肯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我看这段时间他也挺忙的。”
冉星立刻在旁解释道,桓真暗暗松了一口气。
“诶?是这样吗?”
“毕竟你也不可能去把何大少爷从医院里薅出来吧?”
冉星的话让二人不自觉得回想起了某个自从上周末特殊灾害开始就被扔进医院里好好修养的倒楣蛋。
“啊,话说回来,何璧他到底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消息里面也没说怪人在他身上留了个窟窿啊,说不定单纯就是他忽悠他爹妈呢,就想着在医院里赖两天不来上课?”
“那我们现在就应该能看见那货在线才对啊,一点动静都没有,发消息也不回。”
冉星的担心多少让人有些在意。
“那要不要周末去看看他?他一个人闷在医院里的话也很孤单吧?”
“恩,要是他爸妈同意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桓真不自觉得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对于这点其实并不是特别有把握,单纯就他们一家来说,毕竟从当初来看,朋友的家里,父母反而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尽管属于是偶尔作为朋友的揶揄,但何璧的家庭条件的确非常好,作为一家之长的父母他们当初也不是没有见过,只能说有这样的父母的话,压力应该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咚咚咚。”
身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伊筝随着门缝探出了头:“恩?这是在做什么?”
“哦,在和朋友聊天?”
有些意外伊筝姐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的桓真点了点头,下意识得想要跟她提一嘴关于他成为魔法少女的事情已经泡汤的了事情,但考虑到并不是所有朋友都清楚这一点,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就好好玩吧,注意点时间,早点休息就好。”
“恩——我会的。”
桓真点头的同时,她反而凑到了自己耳边,压低了声线:“协会的事情她已经告诉我了,没关系,只要去尝试过就好了,就算没有成功也没有关系。”
“怎么?觉得只要没有做到我安排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多么生气吗?对你舅舅好歹也有点信心啊,笨蛋。”
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上,伊筝略带着几分戏谑得开口说道。
“好了,你们就好好玩耍吧,记得我说的话。”
回过神来的桓真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
房门重新关上的同时,默默看了一眼时间,朋友的揶揄也随之响起:“这个声音……是你那个舅舅啊,作为神隐者生活在过去了十多年的社会,还算习惯吗?”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啊?但从最近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恩……只要她能习惯就再好不过了。”
靠在门边的伊筝面无表情得聆听着对于她来说和在面前说话并无不同的言语,嘴角微微上扬。
比起自己,不如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明明以人身插足怪人和魔法少女之间的他才是处境最危险的那个人。
…………
市医院的某处病房中,即便是夜色渐浓,房间里也依旧亮着微弱的灯光,尽可能得让病患不至于被灯光惊扰睡眠。
不过即便是这样,病床上的少年依旧无法安然入眠。
这段时间你都要好好休息,不准接触电子产品,影响恢复——
这是来自于父母的原话,可就算是这样,未免也太过折腾人了,自己又不是缺骼膊少腿了,不还是这样全须全尾的,顶多也就是有点受凉,可能有点感冒了……
“咳咳咳——”
“唉,这坐牢一样的日子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气死我了。”
昏暗的灯光下,百无聊赖的他循着记忆,抽了张纸,擦掉了嘴边如痰般粘稠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