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回头会跟她好好聊聊的。”
在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分部长与珍珠之后,桓真的回应也让人不免有些担心。
“你确定吗?如果实在不行,由我这边出面也不是不行,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说话她应该也多少也能听得进去。”
“不用了,毕竟有关于自己的家庭,分部长随便开口的话,难免会有种家长似的指教吧,我的话应该还好,万一说错什么话了的话,被她揍一顿应该就好了。”
桓真半开玩笑半认真得说道。
“恩……那先看你的意思来吧。”
眼看着他如此笃定,暂时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的分部长点了点头。
………
“……所以,虽然前段时间总是出于各种原因不大看得惯你,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指责的资格就是了。”
“对于什么是合格的魔法少女,那并不是我可以评判的,但你的确做到了魔法少女该做的一切,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
纯白的她摇摇头,她不太会安慰人,但亲眼目睹的事实自然也不会否认。
何况,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也见过太多了,纠结言语中的真伪,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
“好好休息吧,我想说就只有这么多,但依照我的想法,我倒是更想要你振作起来。”
“我还想要看看,真正的魔法少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见到过的这三位魔法少女之中,你应该是最符合我期望的人。”
言罢,她转身消失在了客厅边缘灯光无法彻底照亮的死角。
“真正的魔法少女……”
嘴里残留着暗含期待的言语,黄雨霏深吸了一口气。
在离开黄雨霏的住处以后,另一边,魔女们的家长会也结束了。
“——完蛋了!母上大人给我发消息说让我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她,我死定了!大家有没有什么可以救救我的办法?!”
“没有。”
无奈摇了摇头的同时,解除了变身的伊筝倒是难得给出了她觉得或许可行一个建议:“逃出去避避风头怎么样?到底是一家人应该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吧。”
“离家出走?!那会死得更惨的!”
“避风头也不行,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这种情况下离家出走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经小炎这么一提,她才忽然间意识到,在这里要是选择离家出走的话,可能就不是一顿臭骂那么简单了。
“反正小炎的爸妈又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顶多就是叫你收收心而已。”
“那小空这边呢?”
“我?我家反正也无所谓。”
小空的语气分外冷淡,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提及的东西。
“事到如今,还是先写作用吧……毕竟又没有行动,连个理由不太好找,兴许母上大人她回来之后还能饶我一命呢。”
红发少女原本消沉的语气再度振作了起来,伊筝也不禁感慨,她的心态还真好。
“要是她们也能这样兴许可以更加顺利吧。”
“恩?小暗在说什么呢?”
伊筝也不避讳:“上次你们见过的那个女孩,大概是你们的同龄人吧,可胡思乱想的东西却多得说都说不清,单说如今的完全没办法和你比。”
“上个星期夜宵拼桌的那个姑娘吗?”
小炎来了兴趣:“实在不行我来开导开导她?”
小空:“不可以。”
伊筝同样否决了这个馊主意:“那就算了,聊不到一起去的人闹不好会出反作用,你还是老老实实写你的作业吧。”
不过小炎的反应倒是提醒了她,她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一抬头,门锁打开的声音格外清淅。
“担心死我了。”
看着她一点事情都没有得出现在跟前,本来想问她很多事情的桓真松了一口气。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也知道,但这又不是人能控制的,刚把你送进校门,结果转头电话就打过来了,换谁都得心肺骤停啊。”
“但我这不是好端端得坐在这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魔法少女啊?”
“老朋友了。”
“………老?”
“熟人、熟人。”
桓真无言得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了。
伊筝也意外他居然没问几句就安分下来,不禁好奇得凑了上去。
“干、干嘛?”桓真被她吓了一跳。
“瞅瞅我的好侄子没在外面磕着碰着了?”
“去去去——”
后退了几步的桓真显然架不住这种话:“你也好好休息吧,不早了,我先睡了!”
说完,他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玩心渐起,脚步轻快的她凑到了门旁,道:“明早要不要我来做早饭啊?”
“随便你吧——早点休息——”
门内传来桓真拖长的声线,伊筝嗤笑了一声,这才放过了他。
………
当黄羽然再度睁开双眼时,嘴里的惊呼戛然而止。
“羽然姐醒了?!”
身畔传来了少女陡然精神起来的声线:“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不一会儿,温热的白开水浸润了干燥的嘴唇,滋润了莫名干涩的喉咙。
“雨霏……?怎么了?”
看着身边少女显然哭过的小花脸,黄羽然不禁摸了摸少女的脸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对了,我们不是去家长会……”
“我们去教室的路上,你昏倒了——吓死我了。”
黄雨霏自然想好了应对的话术,只是眼中的担忧与恐惧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黄羽然渐渐松弛下来的同时,语气里依旧有些不确定。
“我们遇到了特殊灾害,然后、你变成魔法少女,保护我……看样子是最近有点太累了,做的梦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那就别再做这么奇怪的梦了,我担心死了。”
“放心吧,不会了。”
抱紧了少女的她轻轻呢喃,至于那究竟是梦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