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二狗子也没有隐瞒,磕磕绊绊地说道:
“三位师兄,老祖的其他几位弟子,此时正在主峰的擂台上,他们在那里下了战帖,要挑战三位师兄,而且是那种生死之战!
除此之外,他们几人还决定轮番上阵,想要将你们彻底耗死!”
这话一出,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朱棡更是阴冷地一笑,呢喃道:
“好啊,看来这些人是已经活够了。
如果是寻常的打打闹闹,那倒无所谓,但涉及到生死,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他向李景隆递了个眼神,随后缓缓地站起身,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朱棣也是站起身,跟在了朱棡身后。
李景隆见此,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二狗子,缓缓地上前,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行了,二狗子,事情我知道了!
你去给那七个怂货传一句话,就说我们三人被老祖关了禁闭,想要挑战我们三人可以,但等到我们出关之后!
如果再在那里犬吠,
届时,就不要怪我们三人心狠了!”
二狗子虽然不知道这三人哪来的底气,但也没有敢多问,点了点头,便慌忙地离去。
待二狗子彻底离开之后,李景隆也转身出了院落,向着朱棡的院落走去。
刚刚走进朱棡的院落,便看到朱棡与朱棣两人站在一棵松树下,静静地等待着他。
没有犹豫,他缓缓地走上前,刚一接近朱棡,便听到朱棡缓缓地说道:
“景隆,接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我觉着,这幻杀宗传人的位置,我们三人得争一争了!”
面对朱棡的提议,李景隆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三表叔,
这幻杀宗传人的位置有什么好争的?
即便我们坐上了幻杀宗传人的位置,好像也无法给我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到时,该灭还得灭。
怎么,你还想着直接带着幻杀宗叛变,投靠圣庭不成?”
朱棡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景隆,
我对这幻杀宗传人的位置,从来就没有看过眼。
之所以想要争这个位置,乃是接下来,我感觉二哥那边可能要有动作了。
你想,现在我们三人实力,都已经提升到了天人境巅峰,那么你觉得二哥呢?
此时,他最差也是金丹境大圆满,
甚至,随时随地可以突破到元婴,更别提吕将军以及魏公公了!
我猜,现在二哥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源界发生大战。
虽说源界已经发生了一丝混乱,但这丝混乱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我们三人虽然经常打着梦魔老祖的名号,但却不是幻杀宗的传人,因此无法挑起宗门之间的战争。
只有我们真正坐实了幻杀宗传人的名头,到时,我们所做的一切,才会代表着幻杀宗!”
经过朱棡的这番解释,李景隆与朱棣两人也是皱眉开始沉思起来。
就在两人思索之际,朱棡继续分析道:
“而且,坐上幻杀宗传人的位置,可不止这一个好处。
到时,我们可以命令幻杀宗其他的弟子,去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只要不涉及到幻杀宗的利益,这些人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至于东厂之人,我们能少动用最好少动用一些。
梦魔老祖不是傻子,我相信,这段时间他对我们三人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这话一出,李景隆与朱棣两人也不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那就这么办!”
随后,三人便开始围在一起商议起来,怎样先将梦魔老祖七个亲传弟子,悉数除去。
聊了一会之后,决定还是要动用东厂番子进行暗杀。
定好主意之后,三人便各自离去。
与此同时,主峰的一处阁楼之上,梦魔老祖此时站在楼台外的围栏边,目光死死地盯着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的院落,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他袖袍中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显然,内心是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很早之前,他就觉得这三人有些问题了。
起初他没有什么疑惑,然而仅仅半年的时间,这三人本性便暴露了出来,因为这三人做事根本是无所顾忌,怎么高兴怎么来。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有着绝对的底气面对万佛宗的怒火,同时也有着绝对的底气面对他的怒火,
二则是这三人纯粹是傻子。
然而,经过了一年多的观察,梦魔老祖十分确定,这三人,不只是心思上还是手段上,都不是泛泛之辈,甚至,自己那七个亲传弟子加在一起,都玩不过这三个货。
因此,他十分的确定,这三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然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梦魔老祖也是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所有手段开始调查,但却没有查到丝毫有关于三人的身份线索。
唯一一次捕捉到的一丝线索,那就是有一群神秘之人与这三人接触,然而仅仅是那一次之后,便再没了跟踪的机会。
因此,梦魔老祖一时之间无法下定决心,他是真的将这三人当成了传人来培养,甚至为这三人,他不惜与万佛宗开战。
但现在他又有些犹豫,如果这三人真的有着其他的来历,到时他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只是叹了一口气,返回了阁楼之内。
而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则是不知道,在刚刚那么一瞬,他们三人险些有着生命危险。
好在梦魔老祖虽属邪道,但行事却也有着章法,在没有确定确凿的证据之前,梦魔老祖实在舍不得对这三人动手。
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之内,幻杀宗发生了一件极为骇人听闻的事情,那就是梦魔老祖的七位亲传弟子,相继离奇的死亡。
而最诡异的是,这些人死后手里都捏着一件僧袍。
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是栽赃嫁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