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曦赶到后山禁地时,禁地四周,早已被上百名东厂番子团团围住,一个个腰佩长刀、眼神锐利如鹰,将入口守得水泄不通,但凡有人靠近,便会被凌厉的目光扫过,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还不待云曦出声发问,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虚空之中,两道身着灰袍、须发皆白的身影,正与一个身着绣金宦官服饰的人,影遥遥对立。
那灰袍二人正是落霞谷的两位太上长老,此刻他们眉头紧锁,周身灵力翻涌,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空气里都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云曦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其中一名太上长老眼神冰冷如霜,死死盯着对面的魏忠贤,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厉声质问道:
“阁下是何人?
为何会出现在我落霞谷的禁地之中?
今日阁下若不给一个交代,那么就将命留下吧!”
听着这明晃晃的威胁,魏忠贤脸上依旧噙着那抹惯常挂在唇角的冷笑,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语气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
“咱家乃是小主子的贴身太监,
至于咱家为何会出现在你落霞谷,这只能说,你落霞谷得了天大的机缘。
随即,魏忠贤话锋陡然一转,语气瞬间阴冷了几分,字字如冰碴子般砸落:
“咱家给你们落霞谷一个机会,
臣服我的小主子,可活,否则!死!”
随着死字落下,魏忠贤周身的气势猛然爆发而出,一股金丹巅峰的强悍威压如同潮水般席卷开来,瞬间压向落霞谷的两名太上长老。
感受到这股气势,两名太上长老脸上露出极为不屑的神色。
他俩早已踏入元婴中期多年,在这上界也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哪里会将一个金丹巅峰的太监放在眼里?
其中一名太上长老捋了捋胡须,刚想再逞几句口舌之力,另一名性子火爆的太上长老却当即摆手打断他,粗声喝道:
“行了,大哥!
多说无益,就让我试试这阉狗,到底有何等底气,敢说出覆灭我落霞谷的狂言!”
话音刚落,那名火爆性子的太上长老便猛地抬起手掌,对着魏忠贤隔空拍出一掌。
虽未用全力,但元婴中期的恐怖气势,已然排山倒海般压向魏忠贤,连虚空都泛起了阵阵涟漪。
见此,魏忠贤脸上不见丝毫慌乱,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道试探的掌风落了空,径直砸向远处的密林之中,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漫天烟尘轰然溅起,数十棵参天大树应声断裂,断口处还冒着袅袅青烟。
那名出手的太上长老正想踏步上前,再补一掌,后背却突然汗毛倒竖,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大意了!
想也没想,他当即催动身周灵力,一层厚厚的灵力屏障瞬间笼罩全身。
可还是晚了一步,紧接着,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他后背轰然传来!
那股刚猛霸道的力道透过屏障直钻体内,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撞在远处的山壁上,震得山石簌簌掉落,嘴角更是溢出了一抹刺目的鲜血。
见师弟吃了亏,另一名太上长老顿时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如血,想也没想便催动全身灵力,对着魏忠贤怒拍出一掌,掌风呼啸,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阉狗!你大胆!”
面对两名元婴中期太上长老的联手围攻,魏忠贤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凭借着葵花宝典练就的诡异身法,如同风中柳絮般在掌风之间穿梭,身形飘忽不定,竟是应对得游刃有余。
随着三人大战爆发,一股极为骇人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狠狠压向下方的东厂番子。
尽管那股威压压得他们气血翻涌,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艰难,但这些番子个个面容坚毅,牙关紧咬,脸上愣是没露出半分难色,依旧死死守在原地,寸步不离。
而站在竹林边缘的云曦,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天空之中爆发的大战,惊得瞠目结舌,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云曦
她本身就是金丹巅峰的强者,太清楚元婴中期的老祖有多恐怖了,那可是一道鸿沟般的境界差距,寻常金丹修士在元婴老祖面前,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可眼前那名老太监,竟然仅凭金丹巅峰的实力,硬撼两名元婴中期的老祖,还打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这怎能让她不惊?
当即,她脑海之中猛地闪过一个词,武道!
随着这个想法一出,所有的不可思议瞬间都能说得通了!
唯有武道金丹的强者,才能无视境界壁垒,做到这般逆天的越阶而战!
可新的疑惑又瞬间弥漫在她心头:
“这些人到底从何而来?
眼前的强者,真的只有这一名吗?”
看着魏忠贤在两名元婴老祖的围攻下,依旧气定神闲、从容自信的神态,云曦心里咯噔一下,她根本不相信对方没有后手撑腰。
定了定神,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神色戒备的两名东厂番子,空谷幽兰般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试探:
“两位,你们到底是何人?
为何会出现在我落霞谷禁地?还请告知。
我落霞谷并非不讲道理的地方,只要事出有因,此事我落霞谷可以自此揭过。”
然而,站在云曦身前的两名东厂番子,其中一人神色面无表情,语气冷硬如铁地沉声喝道:
“吾等乃是圣庭东厂之人!
至于为何出现在此地,恕吾等不能告知!”
说着,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又冷了几分,字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你有何疑问,届时自会有人为你解答!
现在,原地等待,如有异动,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