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毅很自然地当起了裁判。
比赛,自然要有彩头。
司盈盈的目的很明显,她要薄屿森。
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听说寰宇集团是国际顶尖的科技公司,如果我们赢了,九爷能不能带我们去参观一下你每天上班的地方?”
司盈盈知道,她想立刻得到薄屿森,难度非常大。
所以她要从外部一点点渗透,先让所有人都以为薄屿森对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然后让谣言四起,坐稳她正宫的位置。
聪明的人分两种。
一种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目的,藏得要多深就有多深。
另一种是直接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坦诚地暴露出来。
而愚蠢的人——
极力隐藏自己的野心,但又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司盈盈就属于后者。
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心思。
向明彻的脸色相当难看,捏着球盘的手,青筋暴起。
司鸢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后,看向了薄屿森。
薄屿森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乔毅是个很称职的裁判,“那如果明彻和盈盈输了呢?”
司盈盈娇羞地看向薄屿森,“那我任由九爷处置……至于明彻哥哥和姐姐,就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决定吧。”
小两口……
呵——
薄屿森深深地睨了司鸢一眼,司鸢被他看得心尖微颤,赶紧示好地伸出手,“九爷,我们能赢。”
开赛前,队友击掌为彼此加油是很正常的。
司鸢不用担心,向明彻会起疑心。
何况,向明彻现在一颗心都在司盈盈身上,压根儿关注不到这边。
薄屿森看着司鸢小巧漂亮的手,伸手过去……
但他没有击掌,而是抓住了司鸢的手。
司鸢的手很凉,薄屿森的手却很温暖,相触的一瞬间,薄屿森掌心的温度都传到了司鸢手上。
司鸢感觉自己的手一下子热了,连带着整个身体也都热了。
两只手并没有握太久,便分开。
司盈盈那边,向明彻也握住了她的手。
对上向明彻阴沉的目光,司盈盈朝他挑眉,“明彻哥哥,你会帮我赢下这场游戏的,对吧?”
向明彻皮笑肉不笑,“当然。”
比赛正式开始。
向明彻先发球。
对面的两个人。
一个是司鸢,向明彻爱的人。
一个是薄屿森,向明彻惹不起的人。
所以向明彻发球很温柔,是司鸢接的球。
她跑动的时候,衣摆轻轻扬起,像只轻盈的小鹿,向明彻看着她,心情很复杂。
挥球出去的时候,露出一截白淅纤细的腰肢,让看到的人,都不禁被吸引。
薄屿森黑眸一暗。
司盈盈接到了司鸢打过来的球,朝薄屿森笑道:“九爷,我来啦,你要接好哦~”
她这话说得极其暧昧,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言外之意。
然而,薄屿森无视司盈盈的调情,在球过网后,手腕闪电般发力。
球拍带着破风的轻响擦过球托,白色羽球如箭般直射对角线,落点精准得几乎贴线。
饶是拿了很多羽毛球奖牌的向明彻,都没接住。
乔毅:“1:0。”
司盈盈恼怒地看了向明彻一眼,“明彻哥哥,你故意的吧。”
向明彻的心思本来也不在打羽毛球上,他以为今天只是来陪玩的,没想到,薄屿森这么强。
“九爷,你很棒……”
司鸢笑着朝薄屿森伸出手,两人击掌。
向明彻蹙眉,他要认真了。
然而,他认不认真,丝毫不影响薄屿森。
每次球到薄屿森手里,基本就已经结束了。
第一场,鸢森组合,很快拿下了比赛。
司盈盈咬牙切齿地看着司鸢和薄屿森击掌,尤其看到司鸢脸上的笑,心里都快郁闷死了。
她恼怒地瞪了向明彻一眼,都怪向明彻,如果不是他非要交换队友,拿下首胜的人就是她和薄屿森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击掌这么简单,说不定她还能抱到薄屿森。
游戏采取两局三胜制。
如果他们再输一局,那就彻底输了。
中场休息。
向明彻以要去洗手间为由,离开了场地。
很快,司盈盈便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出来。”
司盈盈正好有话跟他说,看了一眼薄屿森在打电话,而司鸢在喝水。
想到两人也干不出什么,便去找向明彻。
司鸢见两人离开,勾了勾唇角。
见乔毅一副想找薄屿森说话,但因为薄屿森在接电话,又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样子。
便朝乔毅走了过去。
“乔毅……”
“阿鸢……累吗?”
“还好……我没出什么力气,完全是被九爷带飞的。”
乔毅满脸崇拜,“是啊,九爷打球太厉害了。”
司鸢微微一笑,“九爷喜欢喝过两边水的大红袍,水温最好控制在40到45度之间。”
乔毅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谢谢阿鸢……”
他立刻去准备。
司鸢见人离开,刚回头,便对上了薄屿森阴沉沉的黑眸。
司鸢心尖一颤,笑着朝他跑了过去,“我是怕你渴,让乔毅给你泡大红袍。”
“我运动的时候,不喜欢喝茶。”
司鸢:“……”
怎么可能?
难道是她的情报出错了?
见薄屿森走到休息区坐下,司鸢跟了过去,“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喜欢喝外面的水。”
司鸢撇了撇嘴,拉倒吧,家里的水,你也不爱喝。
“九爷……运动会出汗,要及时补水才行。”
薄屿森淡淡地睨着她,“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显老,怕跟我一起出去,别人说你是我女儿呢。”
司鸢:“……”
这家伙好记仇。
“咳……”
薄屿森轻咳一声,喉咙好象有些不舒服。
司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要不……你喝我的水?”
薄屿森有洁癖,司鸢是知道的。
她也只是礼貌性地这么一问。
“可以。”
不料,薄屿森竟然真的要喝。
她拧开盖子,将保温杯递给了薄屿森。
司鸢的杯子是一个粉色的小土狗杯,是极其可爱的那种。
薄屿森的气质,跟这个保温杯格格不入,但又莫名的很可爱。
他仰头喝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连带着喉结上的那颗痣都异常生动。
喝完水,他用手背随意擦了擦嘴角,指尖带起的水珠晶莹剔透,他就那么看着她,眼睛很深很深。
有那么一瞬间,司鸢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薄屿森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