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披着司鸢送它的红色围巾,象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骄傲又得意。
薄屿森淡淡地看了一眼,没理会露台上的一人一机器。
潜入水中,继续游泳。
司鸢蹲在露台上,撑着下巴看泳池里的人。
蝶泳时他的背部曲线完全舒展,肩胛骨随着划水动作开合,像蓄势待发的翼。
腰腹的力量感通过水波隐约可见,每一次蹬腿都带着破竹之势。
司鸢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那精瘦的腰跟不累似的,动了一晚上。
害得她腰酸了好几天。
换气时他头颅微微扬起,湿发贴在额前,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专注又慵懒。
极致的力量感与不经意的松弛感交织,极具侵略性的性感。
司鸢以前无法理解,那些喜欢跑去看男生打篮球的女生。
这一刻,她好象有那么点明白了。
就象男生爱看美女一样,女生也爱看美男。
露台上的目光,毫不掩饰,相当灸热。
薄屿森游了一个来回,便不游了。
指尖勾住泳池边的扶手,稍一用力便稳稳上岸,动作利落的不带一丝拖沓。
伸手要去拿桌上的厚绒浴袍,一只白淅漂亮的手比他动作更快,将浴巾拿了起来。
“九爷,我帮你……”
说完也不等薄屿森回答,将浴袍穿在薄屿森身上。
薄屿森静静地看着司鸢,她低着头系腰带,看上去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
实际上——
因为薄屿森刚在冷水里游泳,身上的温度还没缓过来,她怕冷到手,刻意避开他的身体。
不小心碰到一下,跟他肌肤会扎手似的,立马移开。
呵——
也不知道下午是谁硬抱着他,非要往他身上蹭。
“回屋吧,外面太冷了。”
司鸢是真的怕冷,一到秋冬天,如果不是必要的应酬非要出门,她只想待在暖暖的家里。
“你怎么还没走?”
薄屿森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好象将她带回家,给她换衣服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
“不需要。”
薄屿森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今天随便看到谁,我都会救。”
“是吗?”
司鸢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他腰间的腰带,黑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那你也会用手帮对方捂肚子……”
“会抱着她……”
“会让她睡你的床吗?”
薄屿森抓住司鸢的手,明明裹着厚衣服,手却一点都不热,“会……”
司鸢猛地踮起脚尖亲了上去,嘴唇一触即分,她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我知道你不会,你再撒谎,我就亲你,撒一次谎,亲一次,撒两次亲两次……”
薄屿森真要那么博爱,这个家早就站满了女人,哪还有她能进来的份儿。
原来,不光女人喜欢口是心非,男人也喜欢啊。
不过她倒是希望薄屿森再说说谎,那样的话就能证明他是想让她亲的。
想让她亲,不就代表喜欢她吗?
喜欢她,那不就是非她不可吗?
真要到了那一步,她也算是没有姑负母亲和舒晴姑姑一直以来的教导了。
233?(????w????)?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薄屿森看着司鸢的眼眸晦涩难懂,“你也是这么哄向明彻的?”
“当然不……我只这样哄你。”
“呵——”
薄屿森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转身离开。
司鸢立刻跟了上去,“九爷,尝尝我亲手做的板栗酥吧,虽然是我第一次做,但真的很好吃。”
然而——
当司鸢打开板栗酥盒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原本做了十二生肖型状的板栗酥,结果上午帮沉星竹捉奸的时候,手里有什么东西都拿来打人。
板栗酥真酥成了渣。
233(????):【阿鸢,这是什么?】
司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扒拉了两下,从里面找出了薄屿森的属相。
“还好还好……九爷,不愧是你的属相,这个小龙只是断了两个龙角,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司鸢双手将板栗酥递给薄屿森,“尝尝吧,我做板栗酥的时候一直在祷告。”
“尤其是做龙型状的时候,祷告的最虔诚,希望吃到它的人,健康平安,开心顺遂。”
薄屿森看着司鸢小心翼翼捧着的小龙,眼神平静无波,“我讨厌甜食。”
司鸢:“……”
瞎说,她的情报不可能出错,他明明就喜欢甜食。
分明就是不想吃她做的罢了。
司鸢张口想说什么,薄屿森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去书房处理公事。
司鸢无语地坐在沙发上,将薄屿森的属相咬进嘴里。
想到了什么,司鸢眼睛一亮。
“233,帮我泡杯大红袍。”
书房里。
薄屿森坐在计算机前,聚精会神地处理着今天落下的工作。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轻两重,显然不是233。
司鸢似是料到薄屿森不会回应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薄屿森已经换上了居家服。
黑色的高领毛衣和同色系的休闲裤,头发随意地放下,褪去了平时的冷峻严肃。
此时的他整个人显得慵懒、斯文、又性感。
“九爷……工作了一个小时,该休息一下了。”
司鸢一手端着大红袍,一手端着找人送来的仙进奉,走进了书房。
“劳逸结合,工作效率才高。”
薄屿森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没人打扰,效率更高。”
司鸢撇了撇嘴,“我也不想打扰你,可你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喝水了。”
司鸢将大红袍递给薄屿森,“不爱喝水的人,很容易长结石,到时候还得做手术,更眈误工作。”
薄屿森:“……”
“大红袍我已经让233过了两次水,不浓,很好喝。”
薄屿森继续工作,完全把司鸢当空气。
司鸢也不气馁,她走到薄屿森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骼膊。
薄屿森蹙眉,“司小姐没事,可以回家了。”
“有事。”司鸢指了指薄屿森的腿,“我可以坐在上面吗?”
薄屿森:“……”
他不说话,司鸢当他答应了,从他手臂下钻进去,分开腿横坐在他腿上。
靠得近,司鸢一下子就闻到了独属于远山黛的沐浴露味,很好闻,她很喜欢。
她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晏晏:“我有个办法,让九爷喜欢上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