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想不到的未来？”
来古士来了兴致，连他这个第一天才都想不到，那会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第一种，【开拓】没有抵达翁法罗斯，在你的计划下，流光忆庭的人成功被吸引了过来，因为他们的介入，白厄与昔涟三千万世的坚持化为乌有。”
“【铁墓】，也在白厄那三千万世的憎恨下成功诞生，只不过嘛，却被同为天才的黑塔阻拦了下来。”
鹿遥拿起一枚翁法罗斯特产的果子吃了起来，说。
“黑塔，我不否认她身为天才的能力，但仅凭她一人，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如何能抵挡【铁墓】？”来古士发出了疑问。
“很简单，你舍去了【良知】，选择绝对的【理性】，但她不同，她一直以【良知】为第一。”
鹿遥微微一笑，解释道：“在那条未来里，黑塔被【博识尊】算计，【博识尊】利用了她的好奇，故意使得她觐见星神失败，检查系统时发现了潜藏的忆庭使者。”
“黑塔选择套取忆庭使者的记忆，结果发现一切指向翁法罗斯。”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黑塔来到翁法罗斯调查，却发现其本身乃是已经成型的【铁墓】。”
“黑塔试图阻止，但为时已晚，【铁墓】成功出世，加之她来的仓促，都未曾做足准备，连其他天才都没能通知。”
“为了避免【铁墓】摧毁数以万计的生命，黑塔选择牺牲自己，她成了【博识尊】的替罪羊，她的头颅被【铁墓】摘取融合，成了鲁伯特三世。”
“而对于【博识尊】而言，拥有头颅的鲁伯特三世已然不足为惧，你应该也清楚，只有无头的【铁墓】，才能杀死【博识尊】。”
说完，鹿遥便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说了这么一大串，挺累的。
听完鹿遥的阐述，来古士倒是沉默了，不知他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来古士又重新开口道：“恩，情理之中，很符合【博识尊】的作风，所谓天才，不过是【智识】的囚徒，是他随手可以抛弃的棋子。”
“但是，你的计划失败了，【铁墓】的诞生证实【博识尊】锚定的时刻，不仅如此，他还以牺牲一个天才为代价，轻松化解了【铁墓】。”
鹿遥朝嘴里丢了一枚果子，说。
“你说的不错，但那毕竟是一个未曾发生的未来，而现在，【开拓】到来翁法罗斯，你想说的，肯定也不止这么一个吧。”来古士轻笑道。
“没错，至于另一个，你绝对很了解，关于毁灭星神【纳努克】的诞生。”鹿遥点点头，喝了口茶，咂吧咂吧嘴，继续说道。
“在帝皇战争时期，鲁伯特一世和鲁伯特二世都已经出现了反物质方程，并且都完全具备成为毁灭星神的条件。”
“但他们都在【博识尊】的计算下死亡，没能升格成毁灭星神，即便【博识尊】如此算计，但毁灭星神还是诞生了。”
“其中的缘由，你应该很清楚。”
闻言，来古士思索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开拓】？”
“没错，【开拓】带来了变量。”
鹿遥打了个响指，说：“【博识尊】划定了知识圈，在圈内，他便是全知的，这片局域也可以被称作【全知域】，而圈外的，则是【不可知域】。”
“【开拓】本身，便是为了探索未知，包括【不可知域】，就从这一点内核理念，两条命途注定有所冲突。”
“而【开拓】的探索，便是能带来未知的变量，寰宇蝗灾的出现，还有毁灭星神的诞生，便和【开拓】脱不开关系。”
来古士理解了鹿遥的意思，他摸着下巴，缓缓开口道：
“原来如此，【开拓】本身便是最不可控的变量，无论是寰宇蝗灾，还是【纳努克】成神，都超出了【智识】的计算。”
“只要【开拓】能一直继续，那么打破【博识尊】的封锁便不再是不可能。”
“您提出这些，是希望我不对【开拓】出手，是吗？”来古士问道。
“是，但不止。”
鹿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你身为天才，本身就非凡人所能比拟的，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你一直保持着你身为天才的倨傲，却忘了将目光投向他人，也忘了自己本为人，还摒弃了自己的【良知】。”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试着寻得他人的帮助，就比如【开拓】。”
来古士沉默了，他看着外面正在忙碌的奥赫玛百姓，缓缓说道：“【良知】么……或许吧，赞达尔一直都是一个孤僻的天才，他因天才而成就，但也因天才而孤僻。”
“我会继续创造【铁墓】，至于【开拓】是否会带来全新的变量，那就到结局，我们一同拭目以待。”
说完，来古士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来古士离去的背影，鹿遥突然喊住了他：“喂！来古士，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来古士停下脚步，问。
“我打算让你帮我干个事，放心好了，不影响你搞【铁墓】。”鹿遥捏着下巴，上下打量起来古士。
“什么事？”
来古士很疑惑，他搞不懂鹿遥在想些什么。
“噗！咳咳！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鹿遥差点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忍住笑出来的冲动，让来古士按照他说的来做。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干什么就忍不住想笑，虽然现在还不能笑。
来古士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不清楚鹿遥到底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啥好事。
不过，既然鹿遥都说了，不影响自己造【铁墓】，那就答应呗，他不觉得鹿遥能拿他干什么。
……
星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前。
随着门锁不断转动，大门自动打开，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星的视野内。
“这一定是一个不同以往的浪漫古士，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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