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被自家父亲委以重任,自然是立功心切,与副将火刀将吴斌、狼刀将狼飚率领着一万精兵利用船只,搭建浮桥,迅速通过了汉水,事情进展顺利的有些吓人,邵南本来紧绷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许多。
还有空跟吴斌、狼飚二人开玩笑,“如此重要的渡口竟没有兵马防御,这刘烈如何当上的左将军?莫不是那里的活太好,把袁家女伺候的太舒服了不成?哈哈哈!”
狼飚乃是一头狼妖,听到邵南的颜色笑话,用长满倒钩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牙齿,非常配合邵南,同样是咧开嘴大笑不止。
不过吴斌却是面容严肃,拱手对邵南道:“二公子,不管如何,那刘烈能从袁珏手里脱颖而出,并且娶了袁珏的独女,想来应该是有一番本事的,应该多多加派斥候,小心刘烈有兵马埋伏!”
“我父亲不是说孟临的情报可靠吗?”
邵南见吴斌一本正经的模样,莫名就生了一肚子气,挥舞着手里的马鞭道:“吴将军,咱们这是在战场上,请称呼本将军的官职!不要再叫什么二公子了!”
吴斌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好拱手道:“遵命,斩云将军!”
“既然吴将军认为刘烈有埋伏,那就由吴将军遣斥候探马好好探查一番,省得我军遭了埋伏!”
斩云将军邵南声音冷冷的说道。
吴斌正有此意,也懒得理会邵南的阴阳怪气,一振衣袍,带着亲卫亲自上前探查去了。
“呸!什么东西,假正经!”
邵南看着吴斌离去的身影,在战马上大骂不止。
狼飚上前宽慰两句,“这吴将军自来是这样的人,脑袋愚笨不知变通,还望将军暂息雷霆之怒!”
刘烈比邵南来得快上许多,亮明身份,率领大军直接进入了广福县城,县令、县尉等人慌忙上前迎接,战战兢兢的望着眼前这位名声赫赫的左将军,刘烈登上城头,眺望远处的汉水,县令终是忍耐不住,上前询问道:“将军,您亲自带兵前来,所谓何事?”
刘烈眼皮微抬,瞥了一眼广福县令,道:“石县令不用着急,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刘烈缓步下了城墙,对县令吩咐道:“石县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违令者斩,命城中百姓不许外出,组织县兵,封锁街道,招募青壮,分发兵刃,还有让那些大族把他们手里的家丁全部给本将军贡献出来,每户大族家中有多少家丁,我想石县令心中应该有数,如果有反抗、不听我令的,你就问问他,是本将军的刀快,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是,是!”
石县令心头胆寒,两腿颤颤巍巍,直打摆子,这是要打仗了啊!
“还有,准备饭食和热水,让本将军兄弟们吃口热乎饭!”
听到刘烈的声音走远,石县令慌忙跟了上去,忙不迭地答应下刘烈所有的要求。
吴斌率斥候来到广福县城外的时候,立马发现了问题,大白天的城门关闭,没有行人,这是已经发现了他们吗?
“快去通知邵将军!”
邵南得到消息,满脸不以为意,“咱们大军一万人马,无边无沿,被发现也很正常,告诉吴将军不要大惊小怪,先派使者问问广福县的县令愿不愿意投降,如若不投,等攻下城池,鸡犬不留!”
既然主将下令,作为副将的吴斌当然要听从,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吴斌还是派遣了大量的斥候以广福县为中心向四周五十里处侦查,预防出现埋伏,虽然这个概率并不高。
又派遣了一名哨骑前去城下劝降,不过哨骑刚到城下,一阵箭矢便如大雨泼洒而下,哨骑当场被射成了马蜂窝。
脾气还算不错的吴斌登时大怒,愤恨的甩动手中的马鞭,马鞭发出震耳的破空之声。
不过如今吴斌身边只有十几号人,他也没那个本事凭借十几号人就夺下一个县城,如果有这个本事,他就可以自称为王了。
所以吴斌留下了数队斥候盯着城池,自己先行返回了大军,面见邵南。
吴斌上前拜见邵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邵南,对于哨骑的死邵南根本就不在意,但对于广福县如此打自己的脸却很在意,破口大骂两句,便吩咐吴斌、狼飚二人,立即攻城。
吴斌顿时看不过去,自家这位二公子对士卒根本就毫无怜悯之心,心中稍微组织一下措辞,对邵南劝谏道:“将军,将士们先渡汉水,又一路疾行,实在是疲惫不堪,不如休息一晚,安营扎寨,再行攻城!”
“罗嗦!”
邵南脸色一沉,顿时不满道:“据情报显示,这广福县不过县兵千馀人,就算组织城中青壮,又能有几人?本将麾下一万精兵,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广福县城给淹了,告诉将士们,打破广福县,本将军许他们劫掠三日。”
狼飚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显然邵南的三日劫掠非常符合他的心意,狼飚一个寸劲便将吴斌挤到了一边,非常兴奋的向邵南拱手道:“还请将军让俺为先锋,俺必为将军拿下广福县!”
广福县不过千馀名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县兵,凭借他的本部兵马就足够拿下广福县,这样唾手可得的功劳当然要积极主动一些!
如果是攻坚非常困难的城池,那就让吴斌这个正直的人来吧!
更何况邵南已经承诺劫掠三日,第一个攻下城的部队肯定要拿大头啊!
想到这,狼飚眼睛又开始泛红了。
“报!”
一名哨骑疾驰而来,见到邵南三人,赶紧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向邵南禀告道:“将军,广福城中突然出来大批兵马,正在城外聚集。”
“大批兵马?大批兵马是多少兵马?”
邵南一脚将哨骑踹倒在地,大声呵斥道:“快说!”
“哨骑赶紧趴在地上,对邵南道:大概出来两千人后,卑职就赶紧来向将军汇报了,我看后面还有兵马出来,但具体兵马数量暂时无法得知。”
吴斌见邵南神色不对,赶紧挥手让哨骑离开,随后对邵南道:“将军,既然敌军早有准备,还请将军下令,立即整军备战!”
“本将军熟读兵书,不用你教!”邵南骂道。
吴斌脸色铁青,却只能挺直身子,任由邵南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谩骂。
邵南骂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要组织兵马前往迎敌!
“吴斌,你率本部兵马先去给我拦住敌军,如若拦不住,本将军拿你是问!赶紧滚!”
邵南像驱赶臭虫一样将吴斌赶走,随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显然情报出现的误差,让邵南竟有些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很快,又有哨骑过来,向邵南禀告敌军大概五千人。
邵南这才松了口气,狼飚也精神了不少,向邵南建言道:“将军,敌军不过五千人,而将军麾下可是有一万精兵,邵北将军统领一万兵马就在咱们身后,还请将军派人先给邵北将军传信,然后咱们与吴斌将军汇合,摆开阵势,一举击破敌军!那敌军主将明明拥有五千兵马,不坚守城池,还敢出来野战,实在是太过狂妄,还请将军放心,末将必斩下敌将狗头,献给将军!”
“好啊!多亏有狼将军在,放心,只要拿下广福县,我必为将军向父亲请功!”
邵南给了狼飚一颗甜枣,然后吩咐大军行动,列阵应敌。
吴斌本来要率本部兵马出战,又忽然听到邵南给他又下达了军令,让他带领本部兵马守卫大军左翼。
吴斌仰天长叹,面露一丝苦涩,邵太守一共四个儿子,最数老二跋扈,跋扈就跋扈吧,还没什么自知之明,能力平平,被手底下那群阿腴奉承之辈捧的根本不知道姓什么了都,如果不是邵太守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可不愿在邵南手底下受这气。
刘烈可不会学宋襄公讲究仁义,非要等敌军列好阵势了再进攻,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不认识宋襄公。
“诸君,随我杀!”
刘烈也不用鼓舞什么士气,只要他冲锋在前,麾下兵将们自然神勇无比,奋勇杀敌。
坐镇中军的邵南见到敌军率先发动进攻,顿时焦急令道:“快!让吴斌率兵立即给本将军顶上去,快去!”
旁边的一名偏将赶紧说道:“不行啊!将军,吴将军刚刚率军到侧翼,如果现在再调吴将军,整个军势会大乱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是将军?我是将军?如今中军立足不稳,不让吴斌顶上去,难道还让敌军把中军冲乱不成!”
暴怒的邵南直接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狠狠地甩在了偏将的脸上,偏将整张脸顿时血肉外翻,偏将哀嚎一声,捂着脸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指缝中流了出来。
“还不赶紧去!”
邵南又是一鞭子,这名偏将忍着痛苦与怒火,捂着脸上的伤痕,连滚带爬的从邵南身边逃开。
当吴斌见到偏将脸上伤势的时候,心中愤怒无比,不过军情紧急,虽然邵南命令十分不合理,但如今的局面,吴斌不可能抗命的。
吴斌立即带兵迎上刘烈,甚至吴斌很快就看到骑在墨麒麟身上的刘烈,吴斌震惊的睁开双眼,口中更是骇然道:“那是麒麟?”
刘烈也看到了身披精良甲胄的吴斌,顿时大喝道:“吾乃左将军刘烈!敌将可敢报上名来!”
刘烈为了偷袭方便,并没有举起中军大旗,所以吴斌根本不知道这支兵马是刘烈亲自带兵前来。
如今吴斌听到刘烈大喝,惊讶之馀却是喜上眉梢,没想到刘烈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敢亲自带兵出战,如果能够当场斩杀刘烈,那么
吴斌想到这,不由得攥紧了手中长刀,调动浑身的罡气,大喝一声道:“某乃神武侯麾下大将火刀将军吴斌,刘烈,速速受死!”
“吴斌不下马,更待何时?”
正在冲锋在前的吴斌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浑身无力,甚至刚刚调动起来的罡气也全部涣散,随后整个人便从战马上栽了下来,吴斌身后的亲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还是下意识的上前要抢回吴斌。
刘烈火尖枪喷出浓烈火焰,数名士卒登时全身起火,摔下战马,发出痛苦的哀嚎,座下墨麒麟也配合刘烈,口中发出烈焰和雷霆,不时将敌方士卒击杀!
袁赤发出一声大叫,作为跟随刘烈的第一场战斗,袁赤可谓是立功心切,忍耐不住,直接化为一道白光,飞在最前面,直奔中军邵南的方向而去。
邵南毕竟是邵家二公子,有一些见识,见到白光朝着自己飞来,惊骇之馀,赶紧下令,命令弓手上前,乱箭齐发,不过袁赤的白光可以躲避进攻,也就是说,这些箭矢根本不能伤害袁赤半分。
当初刘烈能拿下袁赤,也是趁着袁赤从半空中飞下来,利用金刚琢和定海珠的威力,这才得逞的,不然刘烈也拿袁赤的纵地白光也没有丝毫办法。
不过袁赤的白光遁术还是有缺点的,便是距离不够,袁赤从半空中飞跃下来,手中水火棍抡成半圆,顿时将几名士卒的脑袋砸成了稀巴烂!
几名盾兵硬着头皮上前,也被袁赤几棍子连着盾牌将人砸成了肉饼,几乎无一合之将!
“快快!给我杀了他!他就一个人!谁如果杀了他,我赏金千两,让父亲封他为将军!尔等如若畏敌不前,可要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
邵南发出凄厉且尖锐的叫声,一边许诺,一边威胁,不断督促身边的侍卫上前诛杀眼前的敌将。
邵南给的赏赐不低,能担任邵南的侍卫,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正如邵南所言,他们的家人可都在武都呢!
侍卫们纷纷呐喊一声,手中持着兵刃朝着袁赤杀了过去,袁赤凌然不惧,手中的水火棍发出破空之声,一时之间,天地好似变色,侍卫手中的兵刃更如纸糊的一般,身子便如同破布一般被击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