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继续守在外围,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靠近!”
金昧牧师对顾暄风和朱光晖严厉下令。
他们已经调试了十多分钟,感觉快成了。
顾暄风和朱光晖相视一眼,而后纷纷往更外围走去。
朱光晖不由得担心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顾暄风则是道:“再联系一下大统领。”
朱光晖瞬间领悟,而后接通通信道:“大统领,金昧牧师他们看起来快要成功了。”
那寒光露出惊讶之色道:“竟然这么急?”
“我们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顾暄风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精神力扫描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远处又一支车队赶来。
这是寒光大统领来了。
而金昧牧师也是愤而怒吼:“你说二十分钟,为何十五分钟他就来了?”
顾暄风挠挠耳朵,就不说话。
金昧则是愤恨地看了顾暄风一眼,随后咬牙道:“来不及试探了,你们跟我一起进入那秘境……大家全力以赴,有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动作就僵直了那么一瞬间。
顾暄风稍稍挺直了一下身子,知道自己乱杀的时候来了!
“骨头,吃了那叫金昧的!”
顾暄风毫不尤豫地下令。
骨头就‘呲溜’一声吞了个什么。
说实话,那味道有点寡淡,有点象是苦瓜的感觉。
顾暄风吐吐舌头,觉得一点也不好吃。
而下一刻,那金昧牧师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扑倒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这还没完,顾暄风又以神念指向了两个看着眼熟的人,道:“他们也吃了,剩下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顾暄风稍稍思索,选择道:“感知范围。”
难得出现这个选项,他觉得有必要补强一下短板。
主要是有朱光晖在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实在是太方便了。
但朱光晖不可能总是在身边。
这个没的选了。
而且那微量真的很微量,甚至可能还不如顾暄风现在一天自然增长的念力强度多。
但那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那两个他看着眼熟很想要弄死的夜军也死了。
而剩下的六个夜军,其中还有一个也是一声不吭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地摔在了冰面上,另外五个则是抱着脑袋疼得直打滚。
他们有些人痛苦无声,有些人则是抱头打滚痛苦哀嚎。
说实话,这种动静越大的反而是情况更好一些的。
那些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才是危险,那是在崩溃边缘了。
这番骇人听闻的场景把朱光晖给吓了一大跳,他的精神力不断扫描,然后不可思议地说:“他们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忽然间变成这样了?”
顾暄风没有说话,此时第二支车队已经来到了近前。
这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
车子未停稳,就有一人推开车门飞纵了过来。
他是个二十七八近三十岁的男人,面容倒是显得平平无奇。
“他们的精神怎么崩成这个样子?”
他快步走上前来,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神情中虽然紧张但却并不显得焦躁。
这就是寒光了。
“猫头鹰、雄狮?”
寒光看向顾暄风和朱光晖两人,道:“给我详细说一下这里方才发生的情况。”
顾暄风看了看朱光晖,朱光晖随之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从金昧木牧师带人匆匆赶到开始说起,再到他们在这里调试阵法,然后看到寒光车队以后迫不及待地精神进入秘境……
寒光闻言目光复杂地说:“金昧这是担心我来和他争功啊。”
“太傻了,守护天使早就说过,这个秘境非常危险……”
他暗叹一声,随后道:“情况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完全是金昧牧师争功而起,与你们无关。”
“但毕竟后果严重,我要你们暂时留在这仓城的驻地大楼配合调查。”
顾暄风说:“配合调查是应该的,但我能先和家里面联系一下,让他们不要担心吗?”
寒光恍惚了一下,似乎‘家人’这个词汇对于他来说极为遥远陌生。
随后他深深地看了眼顾暄风道:“可以。”
顾暄风安静地低下头,做出顺服状。
其他夜军都是忙忙碌碌地,勘查现场的勘查现场,搬运尸体的搬运尸体。
这次事件十分严重,但偏偏一切都是在寒光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顾暄风和朱光晖两人在众人看来都是毫无嫌疑的。
不过该走的流程不能少,所以他们暂时都要被软禁在驻地大楼不能出去。
在留下了人手照看之后,顾暄风和朱光晖就跟着一起往驻地大楼那边去了。
路上,顾暄风坦然地给白柔打电话。
“老婆,我这两天可能都有事不能回来了,你自己在家没事别出门啊……”
他不放心地交代着,就好象是一个老父亲在替独自在家的闺女操心一样。
白柔也是担心极了,因为两人相处这么多年,顾暄风还从未在外面过夜过。
她不断询问,在得知顾暄风只是在夜军大楼呆着配合进行一个重要任务,这才渐渐放心。
大概是因为,顾暄风这次没有再出外勤,而是一个配合调查的‘文职’吧。
车上负责押送的夜军听了一路,也被喂了一路狗粮,知道顾暄风挂断了,一人才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这样子可真不象是当夜军的。”
顾暄风也是愁眉苦脸道:“谁说不是呢,原本是想要进圣骑士团的,可我没办法拒绝金昧牧师,你懂的……”
那人闻言也是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说:“是啊,如果是金昧牧师亲自邀请,的确是不好拒绝。”
“不过现在这位审判所牧师倒了大霉,兄弟们也能松一口气了。”
看起来被金昧荼毒的大有人在。
不过另一个开车的夜军却嗤笑道:“你也想的太简单了,死了这个金昧自然还会有下一个审判所牧师来代替。”
“谁能知道下一个牧师是不是会更糟糕一些?”
顾暄风哀叹道:“可不是嘛,这些牧师简直把我们当做他们捞功绩的工具……”
一时间,车内都是声讨声。
顾暄风已经和他的这些刚见面的同事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