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凝成功被季中临的“花钱月下”浪到了,漫傻了,她一边娇羞地扭了扭腰,一边叉开两根手指把钱夹走,嗓音柔媚:“唉呀,你好烦啊。”
不盈一握的细腰扭得摇曳生姿,扭到季中临眼里心里去,一激动差点脱裤子。
四下无人,蝉鸣虫叫,不用避讳,明目张胆的互相望着,郎有情妾有意,情人眼里出西施。
一个温柔娴雅,一个张扬野性,南辕北辙的性子,不可思议地,为彼此心动如水。
初秋相识,几年过去,再入盛夏,叶落了几回,花开了几季,月是天上月,人始终是心上人。
季中临说:“你回首都后,就花我给你的钱,不够,我再寄给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养。
沉一凝掂量信封的厚度,说:“这么多钱,一年也花不完,你还有钱吗?”
“我还有好几千块钱,就这信封太小了,装不下,不然全给你。”
“一个装不下,你可以装两个,三个,四个。”
季中临抬手揉捏她脑袋,“你钱串子成精了。”
沉一凝推他的手,“别弄乱我发型。”
“你明天走之前,咱俩——”
沉一凝打断他:“我明天不走。”
“啊?”季中临口呆,“什么,什么意思?你爸自己回去?”他顿了顿,“虽然你舍不得我,但你还是跟他一起回去,不然等你开学,我没时间送你。”
“我可不是舍不得你。”沉一凝说,“老师给我接了一部电视剧,是宁城电影制片厂和宁城电视台联合制作的,一部分戏在西安取景拍摄,过几天我就要入组拍戏了。”
季中临喜出望外,她在这里,他随时可以开车去看她,想见就能见上一面,“要拍多久?”
“先趁天气热,去宁夏中卫腾格里沙漠拍,然后回到西安拍两三个月,最后去敦煌。”
“那么远,去敦煌?什么戏?”季中临粗略估算敦煌距离西安差不多两千公里。
沉一凝说:“《敦煌神迹》。”
敦煌神经?
季中临诧异。
全国神经病那么多,为什么要拍敦煌的神经?敦煌的神经病疯得更厉害,更具有代表性?
文艺创作的事儿,他也不懂,提出质疑显得孤陋寡闻,在西北这几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能外面敦煌的神经病已经满大街乱窜。
他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演什么角色?”女神经病?
沉一凝说:“我演敦煌壁画上的神女。《大西洋底的来客》,你看了吗?我听苏兰桥说,这部戏编剧正是受了《大西洋底的来客》启发,创作的具有神话色彩的故事。”
“苏兰桥?”季中临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咿咿呀呀骚首弄姿那位,“他也拍这部剧?”
“恩,他是男主角,一名考古工作者。他母亲是这部戏的导演,我能出演这部剧,算沾了他母亲的光。”
季中临蹙眉:“他是考古的,你是壁画上的神女,他要研究你?”
怎么研究?如何研究?肯定不是拿着放大镜看衣服袖子。
他现在不敢乱说话,一不小心让她扣顶不尊重她职业的帽子,甩脸子走人。人家都不怕当寡妇,他斤斤计较一些有的没的,显得格局比针眼儿还小。
但又十分想问一句:男主角和神女之间没有乱来吧。
沉一凝沉默片刻,说:“如果我和苏兰桥有谈对象戏份,你是不是觉得丢你人了?以后电视上播了,被你战友看到,笑话你?”
“或许就有人说,哎,季中临,你对像跟男演员拉手,你不介意?”
她直视他的眼睛,“到时候你怎么办?”
一针戳他肺上,刺破一个肺泡,发飙鼓不起气,季中临低了声音:“我还能怎么办?谁敢当我面说这话,我只能给他上堂政治课进行深刻的批评教育。”
“但是你别以为我不介意,我介意到家了。”
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摩挲,实打实冒酸气:“你骂我封建也好,骂我大男子主义也罢,我不管你干什么工作,我就想你这手只能让我摸,嘴只能让我亲,人只能让我干”
越说越不正经,沉一凝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下一句说出更不要脸的话,但心里是高兴的。
即使不情愿,他也没有让她退出拍摄,他坦诚自己做不到完全理解,但给予她足够的自由。
沉一凝说:“故事里讲,神女下凡时,不法分子偷走法器,导致她不能返回天上,流落人间。苏兰桥饰演的考古学家,和他的夫人一起收留了神女,并帮助她再次飞天。”
“我演的是神女,不是下凡和牛郎过日子的织女,我在剧里啼笑皆非的适应人间生活,一心一意为重返天界而努力,没有情爱。”
季中临眼睛眨了眨,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拿离嘴唇,嘴角不听使唤的往上翘,得了便宜卖乖,“你看看这,想表现一下我的大度,也没个机会”
“那我让导演给我加些情窦初开的戏份。”
“不是!”季中临赶紧说,“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加戏呢,更不能抢戏,剧本怎么编的你怎么演!”
沉一凝:“”
季中临拉着她手腕勾住自己脖子,搂她至身前,压着嗓子说:“这里没人,要不咱们亲一口?”大手滑到腰部,抚摸,揉捏,“你亲我,还是我亲你,伸舌头那种亲,你来选,都听你的。”
这话太露骨,沉一凝脸面顿红,难为情地推辞“不要啦,万一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洗什么?”季中临说,“本来咱们也不清白。有这磨磨唧唧说话的功夫,早亲完了。”
沉一凝心里天人交战,又想亲又不敢亲。
半推半就间,他低头亲上来,还没碰到嘴唇,一束强烈大光刺过来,刺的人眼睛睁不开。
“谁在那里,干什么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