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凤惊讶一瞬，“咋回事？”
沉一凝煞有介事地抬头四处看了看，秉承地下党的一贯谨慎，小声道：“他那个人太轴了，做事一板一眼，凡事按规定来。结婚之前，我想去学校当老师，他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儿，非要死板地遵守学校规定，说我学历低，不够格。”
“那我想，工作搞不定，给我们两口子搞套大房子，1号楼那种宽敞的大屋。”
“你猜怎么着？”沉一凝气得恰到好处的脸红，愤愤道：“他骂我男人没出息，军衔升不上去，还要靠老子，连想都别想。”
“把我气死了，好几天没睡着。”
沉一凝撇撇嘴，扔掉手里搓洗的衣服，无奈的叹息：“嫁给司令儿子有什么用，碰上这么个铁面无私的公公，非但一点好处捞不到，脾气还大，难伺候。”
田小凤听完，深表同情，“妹子，你也是真难啊。你听姐的，抓紧自己男人钱袋子才是正事，其他的指望不上。”
不提这事，沉一凝还给忘了，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
晚上，季中临回来，两人吃完饭，他偷偷摸摸从床底下摸出一本书，邀请她一起探讨，一起进步。
沉一凝纳闷：“你什么时候在床底下藏了一本书？”戏精上身，眼睛四处勘察，“这里该不会还有暗格，藏着你的冲锋枪？”
“我枪在裤子里。”他好笑道，拉着她坐在书桌前，摊开那本书，“你看看这是不是《水浒传》？门锁了吗？这要是被人看见，咱俩可就铁窗十年泪，不思量，自难忘了。”
到底是什么书？沉一凝好奇翻了两页，越看越上瘾，季中临在旁边陪着看，越看越想磨枪。
“这不是《水浒传》。”沉一凝一口气看了十几页，“我没看过这书，虽然很多地方写作大胆，秽心污目，但也在揭露社会的黑暗和腐败。”
季中临光顾着秽心污目了，叫书里写的这种姿势，那种姿势刺激的心脑血管兴奋到麻痹。他掰过看书人的脸，蛮横索取，那水润的双唇比巧克力还好吃，舔舐入口，撬开白牙勾引舌头。
不够，当然不够，抄起人扔床上，俯身压上柔软的身躯，大手伸进她薄薄的衣衫内，掌下肌肤滑腻柔软，跟他妈豆腐脑似的。摸一下全身亢奋，点火立即起飞。
沉一凝慌忙捉住他的手，按在小腹上，气息微乱，“你说过，结婚期间该干的事一样不能少，那那除了睡觉，总还有别的吧？”
“比如？”季中临拧眉看着她的脸，清甜脆生的小苹果，白里透红，红里透润，润里透亮。他媳妇别的不谈，长得是真顶。
沉一凝试探道：“比如上交工资？”她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你看啊，在家里，洗衣服、做饭、收拾屋，不都我做吗？你雇佣人还得给人发钱呢。”
“凭啥媳妇就要免费干？”
两根白玉似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一些，近在咫尺，鼻尖贴鼻尖，反正现在也没别人，她扬起脖颈，亲他嘴角，顺便吹枕头风，“我里里外外的照顾家里，晚上还陪你睡觉，你把工资交给我保管，是不是应该的？”
季中临这会儿只想跟她坐飞机遨游四方，他微微偏头擒住那张嘚吧嘚的小嘴，舌尖探进去，小龙搅水，亲的昏天暗地，手也没闲着
起飞前，她忽然夹紧腿，交叉了一个高难度的交叉脚，双手推拒他肩膀，“我刚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有什么建议和意见？”
“没意见，钱都给你。”季中临憋得满头大汗，“建议就是，钱都交了，你可得尽职尽责，不能当领导之后脱离群众，比如现在群众要上访，尼古拉的大门，赶紧给无产阶级群众代表打开。”
历史的经验再次证明，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大门打开就关不上。
久久磋磨，沉一凝软成一滩水，缩着脖子躲他，“以后你上访，只能办一件事，否则意见太多，累死人。”
他伏在她的颈窝，滔天的快活，“我还没嫌累，你就嫌累，你果然想脱离群众。”
“季同志，你升职之后，一个月赚多少钱，几号发工资？”沉一凝访问群众。
季中临翻身，仰面躺床上，陷在回味无穷的苏爽里，一五一十地交待：“中校一个月能发124块钱，明天几号？5号发工资。”
沉一凝不想笑，但她忍不住，两根手指压住唇角，“那你上交120，留下4块钱当零花钱。主要我怕你有时候想给我买点什么，没钱买。”
这算盘让她打得，珠子都崩他脸上了，季中临眯起眼睛看她，“那人贩子说你亲爹是搞科研的，我之前还有点不太信。”
“现在从你的言行举止，脑袋里装的精打细算，开口时机的把握精准，我判断你亲爹可能是做化学实验的，差那么一点儿，生出来的东西都不是那回事儿。”
沉一凝踢他一脚，“你别学西门大官人，提上裤子不认人。你刚说上交工资，可不能反悔。”
这阵子，她想的很清楚，能顺顺利利跟季中临过一辈子当然最好，但如果他非要离婚，她也不纠缠，拿钱走人。
一定要拿着钱走。
必须要拿着钱走。
不拿着钱走不行。
已经被安排明白的季中临还在那傻笑：“都给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别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