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我看中的人怎么会差！”
大领导颇为得意。
他一直把何雨柱视为自己发掘的人才，自然不愿看他走偏。
两人搭乘大领导的专车提前返回四合院。
秦京茹仍在院里等候，见到何雨柱顿时喜形于色。
此刻于海棠不在场，她暗自庆幸抓住了独处良机，不料何雨柱却带了旁人回来。
何雨柱为双方引见后，吩咐秦京茹整理何雨水的物品，并取出家中两套新被褥。
大领导素日鲜少操持家务，此番乔迁新居有意体验生活，便与何雨柱一同收拾起来。
待秦淮茹等人运送物件抵达时，何雨柱的居室早已窗明几净。
初次造访四合院的张姨虽从何雨柱口中熟知院内要员，此番终得一一结识。
听闻大领导莅临，易中海等三位管事大爷纷纷出迎。
大领导对曾获年度先进的技术骨干易中海与刘海中尚有印象——当年正是他亲自为二人颁奖。
两位大爷如同汇报作业的学生般，兴奋讲述退休生活，大领导含笑倾听这些昔日下属的近况。
目光转向阎埠贵时，大领导精准道出：这位是三大爷吧？虽非钢厂职工，但子女皆在钢厂任职的阎埠贵闻言激动万分，声音发颤：您竟认得我！千万别叫三大爷，唤我小阎就好！
还是称老阎吧。”
大领导笑道，柱子常提起你们三位主事人。
如今我搬来院里，倒要受你们管辖了。”
阎埠贵连连摆手：岂敢岂敢！您来了我们自然唯您马首是瞻。”
这可不成。”
大领导转向易中海，我此番是来当学生的。
若大家都拘着礼数，反倒无趣了。”
易中海立即接话：大领导说得是，往后邻里相处不必见外。”
刘海中和阎埠贵忙不迭附和，尤其近年失势的刘海中，更将此事视作重振声威的契机。
闲聊间大领导忽然问道：老阎觉得我该付多少房租合适？阎埠贵掐指一算：按市价二十元足矣。”
这般便宜？大领导意味深长道，听闻令郎们租房可是月付八十啊。”
阎埠贵顿时面红耳赤——当初阎解放兄弟为争临建房，暗中联手哄抬租金至天价的糗事，竟连大领导都了如指掌。
出租房这事儿可有意思了，我哪能错过呢？
三大爷到底是文化人，脑筋转得快，立马解释道：唉，说来惭愧，家里孩子多。
三个娃就两间房，都是亲生的，让谁住不让谁住都不合适啊。”
我就琢磨着，要是把住房的成本提高点儿，原本有住处的小孩肯定就不乐意挤在这儿了吧！
大领导问：那你这招管用吗？
三大爷有点儿心虚。
他心里清楚，三个孩子里就数阎解曦条件最差，最后还真就他没住上。
不过他才不会自揭短处，便说道：那当然，现在这结果挺圆满的，大家都满意。”
一大爷心里直嘀咕：还满意呢？当初阎解睇那孩子哭得可惨了。
后来还是一大妈把她领回家，好生安慰了一通，临走还塞了一百块钱给她。
大领导笑了笑，没再为难三大爷。
到底是当领导的人，明白这世上总有些解决不了的糟心事。
老易，你觉得月租定多少合适？
一大爷想了想：大领导，三十块差不多。
另外我建议您跟柱子家搭伙吃饭，省得另起炉灶。
每月再补些伙食费就行。”
老易，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总共该给多少？
要是没啥特殊要求的话，您家两口人加上司机，三个人一个月八十块就够了。
想吃好的另算。”
行，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柱子商量。
正说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三大爷一见就喊：柱子，大领导头回来，你不张罗着请大家吃顿饭？
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精啊！成，就您三位大爷，可别把一大家子都招来！
何雨柱见大领导和院里人处得来，心里也高兴。
往后大领导住这儿，商量事儿更方便了。
何雨柱好久没下厨，今儿个兴致高，亲自掌勺。
秦京茹帮着打下手，洗菜切菜。
俩人动作麻利，个把钟头就整出十六个菜。
这回何雨柱没藏拙，直接亮出看家本领。
菜还没上桌，外头的大领导和三位大爷就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
可有些日子没尝柱子的手艺了！
可不，自打他离开钢厂就再没吃过。”
他现在也懒了，轻易不动手。
要不是大领导来，今儿准是秦京茹做饭。”
嘿嘿，我可没少吃。
以前他每周都来我家做一次，现在少了，但起码半月一回！
大领导得意地补充：不过说清楚，我这可不是仗着领导身份，是用我家那台留声机换的。”
就是柱子家会唱歌的那玩意儿？
对，就那个。
当年他稀罕得紧，我就送他了。
条件就是每周给我做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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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他还欠着账呢！
您这可赚大发了！
哈哈，谁说不是。
当初我老伴还不乐意，那留声机可是进口货，值两三千呢。
放现在得四五万。”
这么贵！也就您舍得！
所以说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夏日炎炎，院子里摆开了饭桌。
秦京茹麻利地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另一边秦淮茹正指挥着众人收拾刚搬来的物件。
何雨柱见人多不便留饭，爽快地掏出一百块钱让大伙儿去外面吃。
这边厢，他与大领导、三位大爷围坐一桌；那边厢，秦淮茹姐妹和三大妈挤在小桌前。
饭菜香气四溢，起初众人还有说有笑，后来发现菜消得太快——刚聊两句，一盘子菜就见了底。
最后谁都不说话了，个个像孩子似的抢起菜来，连素来稳重的大领导也顾不上形象，跟着抢得不亦乐乎。
此时于海棠正在某处散播着走丝的消息。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出几个时辰就能传遍。
恰巧刘光福兄弟雇的人也在圈里混，听闻风声立即警觉起来。
他们马上联系刘光福报信，原本将信将疑的刘光福这下彻底相信上次只是意外，双方当即决定继续合作。
正吃得热闹，许大茂拎着酒瓶子突然出现。
何雨柱以为他来蹭饭，不料他径直找上二大爷。
春风得意的二大爷本不想搭理这个落魄户，但架不住许大茂再三恳求：真有要紧事，不来您准后悔！
二大爷瞅瞅桌上所剩无几的菜肴，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啥事不能晚点说？许大茂不由分说拽着他就走。
到了二大爷家，许大茂摆上酒瓶开门见山：小翠花快生了，电影院又经营不下去，我这心里急啊！知道您记恨我当年挤掉您风纪组长的位置，可后来我不也被整下来了吗？咱们都是不甘平庸的人，何必计较旧怨？
二大爷冷哼：自作自受！作势要赶人。
许大茂连忙赔笑：您尽管说，我听着。”
二大妈在一旁说道：大茂啊，不是我们爱唠叨，可你这人确实不招人待见。
就说你家小翠花，对你多好，还给你生了孩子。
你呢？动不动就要离婚。”
这事儿搁谁身上能没意见？我要是小翠花，早跟你离了！
二大爷暗自嘀咕：你要真是小翠花倒好了。
以前你对大伙儿都不好，现在能怪谁？当年你得意的时候，大家忍气吞声，还不是因为你得势？如今你落魄了，没钱没地位，就别怨别人这么对你。”
二大爷接着说：特别是现在，傻柱那边越来越风光，连孩子都比你有出息。
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儿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二大妈起身说：你们先喝着，我去摊几个鸡蛋。”
去吧，多炒两个菜。”
许大茂叹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我现在这处境，谁都瞧不上。
我决定了，不伺候他们了！
我要把电影院卖了，筹钱自己干，正经下海做生意！我要闯出名堂，挣大钱，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二大爷冷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下海做生意，像南方人那样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钱呢？二大爷不屑地问，刚才还说没钱被人看不起，现在哪来的本钱？你那破电影院值几个钱？再说那是承包的，能随便卖吗？
许大茂轻松地说：这个您放心，钱我有。
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要不要入一股？
二大爷脸色一变，显得很不情愿。
许大茂激将道：二大爷，您就甘心一直看人脸色过日子？
见二大爷不吭声，许大茂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用您常说的话，人不能坐吃等空。”
您那两个儿子，说是给您养老，实际抢了您的房子。
只有您挣了大钱，他们才会回来巴结您。”
这话戳中了二大爷的心事。
早上二大爷出门遛弯，碰见买早餐回来的刘光天。
刘光天假惺惺地说：爸，吃点早餐吧。”
二大爷一看就两张油饼，明显没他们的份，冷着脸说：要真孝顺就直接送家里去。
就这两张饼够谁吃？
拿回去还得挨媳妇骂。
快走吧，别在这装模作样。”
刘光天小声嘀咕：本来就没你的份，啰嗦什么？气得二大爷差点发作，又怕邻居笑话，只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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