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序野早起并不开心,因为他刷朋友圈看到了一个讨厌的人。
谢辞:【淮市我来了。】
配图的西装外套上有一个紫色的蝴蝶兰袖扣。
一看就特意找了个角度。
臭显摆。
他来干什么?
祁序野一阵烦躁。
这种烦躁的情绪看到了迟意才稍有缓解,今天的迟意很不一样。
哪里不同呢。
大概是她嘴角此时看过来时,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好象心情不错。
而她今天的穿着,比起前几天的职业装,多了些慵懒和俏皮。
其实,这是因为迟意昨晚睡在淮亭雅筑。
以前她自己开工作室,留在那里的衣服都是随性款。
今早她着急,随便扯了一件连衣裙就穿上了,黑色的长裙,并不出格。
只是斜肩的设计平添了一丝性感,迟意穿上才发现是露肩的。
不过zy对穿搭没要求,就象艾拉经常穿着小吊带露着腰。
可落在祁序野眼里就是,她精心打扮了。
为谁打扮的?
无论如何,答案不可能是自己。
越看越觉得气闷。
艾拉感觉到祁序野的黑脸,“早啊祁总。”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电灯泡。
挡住他看迟意了。
迟意默不作声观察祁序野,他今天没带领带夹。
也就是说,他知道前一个丢失了。
迟意的目光很轻,但祁序野还是察觉到了他在看自己的领带。
难道这么快就被他老公发现了?
他们不会吵架了吧。
祁序野心情好了点:“早啊伊莉娅,昨晚的黄鱼面很好吃。”
闻言,艾拉的目光满含吃瓜直往他们两个人身上飘。
祁序野:“对,昨天伊莉娅请我吃面了。”
叶助理觉得,他老板甚至想发一封邮件,将这件事通报全公司。
内容很简单:【伊莉娅昨天给我好脸了。】
叶助理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没出息的男人真的是他雷厉风行的老板吗?
“哦?伊莉娅,你昨晚和祁总在一起啊。”
艾拉更好奇,昨天一定发生什么了,迟意竟然有了欲望。
难道祁序野色诱她了?
悄悄打量祁序野的身材,宽肩窄腰,腰线也比寻常人高,艾拉猜里面至少六块腹肌。
迟意并不想他把昨天的饭说成私下的交集。
太暧昧。
和祁序野之间还是界限分明一点比较好。
迟意敛眉,目光淡粉:“我是为了感谢祁总给我们建了员工食堂,投桃报李而已,周琳倾情推荐那家面。”
艾拉将迟意此时无波无澜的表情看在眼里,暗暗一奇,刚还和她讨论“爱和性”,现在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象是钓鱼。
她看向那条翘了嘴的鱼:“伊莉娅说的对,听起来,今晚该我报答一下祁总了。”
谁要和艾拉吃饭。
祁序野冷冷一笑:“公司这么多人,都轮流请我吃饭,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言下之意就是只愿意吃迟意一个人饭的意思。
“伊莉娅,你这么说感觉我昨天占你便宜了,今晚我请你。”
“不必了祁总,我今晚有约了。”
“和谁?”
祁序野心里有个猜测。
迟意抬眼瞪了他一眼,“祁总,这是我的私事。”
“行。”
祁序野转身走了,招呼都不打。
莫明其妙甩脸子。
迟意白了他一眼,和艾拉一前一后进入办公楼,她们变成了寻常的上下级。
迎面撞上薇薇安,她乘的是那部电梯,给物业足够的钱就可以拥有贵宾待遇。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晚宴邀请函。
“看到了吗伊莉娅,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就象你进不去谢家的晚宴一样,这场pk的门坎你都够不到,你输定了。”
谢家?
艾拉解释道:“是谢氏珠宝的谢家。”
迟意知道,昨天谢辞就告诉她要来淮市了。
她还欠了谢辞一顿饭呢。
今天和迟圆圆吃完,明天请他好了。
就吃那个黄鱼面。
馀额十万呢,得多吃几顿。
这时,薇薇安高傲地看了一眼迟意和艾拉,电梯门随之关上。
“没事的,伊莉娅。”艾拉安慰她:“按照你的节奏来。”
到了办公室,今天是周五,周度进度总结会。
艾拉听薇薇安汇报。
“你要和谢氏合作?”
“对啊,我们的对手不是林氏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次谢氏晚宴,我有信心说动谢氏,那么这场pk也就结束了吧。”
艾拉深深看了她一眼,薇薇安竟然不是来帮林氏的,而是来重创林氏的。
这大小姐,脑子进水了吧。
自己家不不帮,帮对家。
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任性。
但总之,获益的是zy就可以。
“如果能和谢氏合作,的确如虎添翼。”
薇薇安下巴轻轻扬起,“伊莉娅怎么一直不说话,是认输了吗?”
迟意不说话,祁序野却脸色一沉。
在座所有人没有比他还了解,迟意和谢辞的交情的。
“问你话呢,伊莉娅。”
祁序野语气不善,因为在迟意脸上看到了追忆。
她要去求谢辞帮忙了吗?
“我不认为我会输。”
果然。
“散会。”
祁序野一锤定音。
茶水间。
迟意固定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会去吃个饼干或小面包,这个习惯祁序野观察了好几天。
她刚接完热水,暗处里就出现一个人影,一把将她拽到一旁。
祁序野双臂撑在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颈侧,眼神晦暗,像只阴湿的鬼一样。
一上午抓心挠肝,他真的忍不了了。
“你说你有约了,那个人谢辞吗?”
她老公还没解决,祁序野接受不了迟意身边再多一个对手。
迟意觉得他有病。
祁序野得了红眼病,他的嫉妒已经喷薄欲出。
“他到淮市你就给他打电话,还请他吃饭,我到淮市你就让我滚?”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迟意,你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祁序野声音突然扬了起来,象是气狠了。
“大学的时候他就象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现在你都结婚了他又凑过来,迟意,你还要请他吃饭,你这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听起来象是在劝导,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
迟意目光平静:“我只是为了工作。”
说的轻巧。
“你是这么想,他也这么想吗?”
现在,迟意手中握着的杯子,上有一抹紫色,象极了那朵紫色蝴蝶兰。
刺痛了他的眼。
迟意推开他。
圆润莹白的肩头晃了一下,祁序野按住了那里。
他的手很重,捏的迟意疼得皱紧了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晚不要和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