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子欺之以方。
何雨柱相当喜欢跟老路玩这套蛮不讲理的把戏。
可以说,这样明晃晃的过去,欺负老路一下,他能高兴好几天。
关键是何雨柱可以不顾身份,对着老路各种毒舌。
老路那个人,在工作上可能是杀伐果断。
但在私人社交圈里,绝对是当受的那一个。
被何雨柱在电话里欺负了,他还得乖乖的准备酒菜,并且开着车子过来接何雨柱。
没奈何,何雨柱最近写的这些报告,在上面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力主改开那帮人,自然是如同黑暗中见到曙光一样。
真就被何雨柱一番话,让他们知道了现在该干点什么。
就像是何雨柱写承包到户的事情。
改开前后最先搞承包到户的那个地方叫做小岗村,这时候的说法叫做‘大包干’。
但这种大包干,并不是小岗村的独创。
在此之前,川皖等地,也实行过此类制度。
像是在六十年代,皖地就实行过‘包产到队,定产到田,责任到人’的责任田制度。
并且获得了丰收。
但天时地利,当时都没有,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
而这回,何雨柱在文中详细分析了这种做法的优劣。
他并没有在政策上钻牛角尖,而是从解放劳动力,让农民富裕的角度出发,写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改开,南方地区肯定是需要劳动力的。
但各个城市的厂子工人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在目前来说,没谁会主动抛下安逸的生活,选择去别的城市打拼。
所以最合适的劳动力来源,还是农村。
解放农村劳动力,給他们一些初级技术培训,既可以不耽误农业生产,又能給农民多提供一个收入的来源。
并且不会影响地方发展。
要是不行,农村也容易改回来。
洋洋洒洒,何雨柱写了很多。
他写的那些东西,在上面引发争议是肯定的。
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现在这个年头,大家都有股勇于尝试的勇气。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为路了。
在改开上,更加如此。
咱们要做的这个事情,算是世界头一份。
根本没有先例可循。
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现在何雨柱能指出哪个地方水浅,这在上面来说,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让你请我吃个饭,还唧唧歪歪的。
怪不得你这辈子没找到媳妇。
就你这小气样,也没谁家姑娘能看上你。”何雨柱坐在副座上,毒舌不断。
边上主驾一心开车的老路,气的脸都黑了。
他瞥了何雨柱一眼,冷冰冰的呛道:“老何,我发现你去港岛,丢了一样东西。”
“啥?我丢啥了?你可别胡扯。
我连头发丝都没给洋鬼子留一根。”何雨柱有点心虚,他还以为老路说的,是谭雅丽最近新开的那个摇摇车厂。
那东西技术是现成的,老早就有了。
但卡通形象创意是他的,按理来说,这也是不合规矩的。
毕竟在目前内地的氛围来说,这种可产生经济利益的创意,可以不拿出来,却是不能直接給外人。
而娄晓娥跟谭雅丽,在咱们来说,目前还真是外人。
“你把脸皮丢那边了。
所以回来后,就过于没脸没皮了。
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以前可说不出来的。”老路冷冷的补枪说道。
“尼玛,你什么时候跟文化人一样,骂人都如此拐弯抹角了?”何雨柱笑骂了一句。
“跟你学的!在这个上面,你是我老师。”老路也是不假思索的回了何雨柱一句。
“所以啊!”何雨柱耸了耸肩,咧嘴笑道:“让你请老师吃顿饭怎么了?
尊师重道懂不懂!”
老路扭头,对着何雨柱无声的比划了四个字。
无声,但何雨柱却是清晰的读懂了。
相当高的评价。
吵归吵,骂归骂,但喝酒还是要喝的。
何雨柱下车的时候,就直接摸向了老路的裤腰。
老路躲闪,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快点,把钥匙拿过来,我去你宿舍搬酒。
正好你把这份稿件送过去。”
何雨柱相当清楚这流程。
他今天既然带着稿件过来的,那老路必然先要把他的稿件送到上面去。
何雨柱自己也能送,但走的渠道不同。
像是何雨柱去那种地方,还得电话请示,等着安排时间。
并且去了那里,还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规正矩的站在走廊里等待。
毕竟那是咱们的管事房。
而老路这种单位,则是有另一道沟通程序,比何雨柱这边更方便一些。
关键何雨柱每次过去,都会被人‘视奸’。
职场上的消息,真就传的太快了。
那些有资格去汇报消息的人,自然不会像那些妇女般当面议论。
但用眼神多看几眼何雨柱,是肯定的。
那些眼神里有惋惜,也有怒其不争的戏谑。
都是体面人,对于何雨柱这种自断前程的做法。
能有资格去那地方汇报的主,都认为何雨柱脑子瓦特了。
前途无量的事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了?
这估计也是摩托车厂领导,不怎么重视何雨柱的原因所在。
去了两次,何雨柱就不愿意去了。
何雨柱笑眯眯的,抱着坛老酒,走进了老路单位的食堂。
他头上还有一缕白灰色的蛛丝,这让何雨柱看上去有些狼狈。
那是何雨柱钻进老路床底下,从最里面翻酒的时候,带出来的。
不过何雨柱也不在乎这个,反而是乐和和的跟每个认识的人,都打着招呼。
他在老路单位,比他在学校还熟。
学校里有些老师学生,他不一定认识。
但老路单位,外派人员何雨柱不清楚,不过在单位的这些办事员,何雨柱都熟了。
“何校长,又劫了我们初长的酒呢?
他宿舍还有两罐好香烟,您有没有看到?”有好事者,还給何雨柱通风报信。
何雨柱舔舔嘴唇笑道:“那家伙,知道我要来,估计把东西都藏起来了。
就这坛酒,我在他床底下,都翻了半天。”
众人闻言欢笑声一片,相当热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