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皇城内的一座广场上,几名修士正在给一群权贵子弟测灵根。
而那些权贵,包括雍国皇帝则是在远处观望着。
“师兄,你说宗门何必要多此一举啊?派我们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查找仙苗。”
“是啊,这么偏僻的地方连灵气都没多少,能有好灵根嘛?”
“害,还不是最近那魔门的动向太过异常了,宗门估计是怕以后有变故发生,提前做好准备嘛?”
“我们这地方还算好的了,其他师弟去的小城,运气不好的话连一个都没有。”
“行吧,被分来这种偏僻地方也真是够倒楣的。”
“你们测完了记得叫我哈,我去随便转转。”
几名修士满脸抱怨地互相闲聊着,显然对来到这种地方十分地不满意
天穹上。
林霄默默地看着下方这一幕,随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片暗金铁片。
使用灵气将其捏成一张暗金色的狰狞面具后,戴在脸上就朝着下方飞去。
唰!
倾刻间,林霄的身影就落在了广场之上,将那几名正在测灵根的修士给吓了一跳。
他们见此一幕刚想开口怒骂,就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威压袭来。
在这股威压下,所有人都被压倒跪在地面上丝毫不敢动弹。
“筑…筑基上人?”
“这…这里怎么会出现筑基修士?”
“……”
跪在地上的那几名修士感受到林霄身上那恐怖的气息,全都面露惊慌之色,声音充满惊惧。
不远处的王公大臣们则更是惊恐,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无疑巨大。
心中思绪万千:
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出来了一个神秘人。
而且…居然连高高在上的仙师居然都跪倒在了神秘人面前。
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不然的话他们全都在这里,要是出点什么事,大雍国就要易主了。
……
为首那名修士反应过来后,艰难抬起头看向林霄,用谨慎的语气问道:“前…前辈,不知您来此有何目的?”
“若能用到我等的话,请您尽管开口。”
林霄冰冷的声音自面具下响起:“我问,你答…懂?”
“懂懂懂,前辈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为首修士如小鸡啄米般慌忙点头回答。
“此地是什么地方?”林霄声音响起。
“雍…”为首修士刚想回答却又瞬间止住,连忙改口回道:“前辈,这里属于辽州,整个辽州潦阔无比,像雍国这样的凡人王朝数不胜数。”
辽州?
听到这个回答林霄眉头一皱,冷声道:“往大了说,还有势力分布。”
为首修士一惊,慌忙解释道:“前…前辈,我只是一名炼气修士,根本不了解多少情况啊。”
“只知道辽州属于衍域,其他一概不知。”
“而辽州一共有着七个金丹势力,其中包括三个魔道宗门。”
“而晚辈,正是来自其中之一的落霞门……”
他耍了个心眼,想自曝家门用金丹势力的名头压一下林霄。
最强仅是金丹势力?
听到这些消息对自己没多大作用,林霄当即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刚想离开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背后雷霆汹涌的魔雷翅暗淡了下来。
抬起右手五指成爪,倾刻间就将为首修士的头颅给抓在了掌中。
他惊恐不已,连忙大声开口求饶。
然而林霄却不予理会,手中雷霆汹涌,施展搜魂术收集着为首修士脑海中有用的信息。
随着林霄加大搜魂力度,他的声音也愈发微弱,直至瞳孔变得涣散没了声息。
在林霄的暴力搜魂之下,仅是炼气后期的他根本难以承受下来,灵魂受损彻底殒命。
而剩下的几名修士见此一幕惊恐不已,纷纷低下头颅瑟瑟发抖,心中祈祷着林霄搜完自己的“师兄”后就不搜他们了。
然而他们祈祷破灭了,林霄在搜完为首修士后将其尸体随手一扔,又将两名修士抓在双掌中同时搜魂。
剩下最后两名修士见此一幕吓得亡魂丧胆,想要起身逃离却连起身都做不到,四肢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师兄,我回来了!”
“诶,你们怎么都跪在地……”
先前出去转悠的那名修士此刻也回来了,他刚一过来就见到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顿时惊诧不已。
又接着抬眼看去后顿时惊在了原地,浑身僵直地尴尬说道:“那个…我感觉我还得去转悠一下。”
“你们继续…”
说着缓缓转身想要原路返回,但一股吸力袭来却迫使他身体不断往后倒飞。
顿时哭得梨花带雨般哀求道:“前辈不要!”
“我啥都没看见,前辈不要啊……”
啪嗒!
片刻后,林霄将在场六名修士的记忆全都搜了一遍。
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的信息没有存在差别后,将他们的尸体随意丢在一旁。
便张开双翼朝着天穹上飞去,倾刻间就消失在了云海中。
从他们脑海中收集到的有用消息确实很少,不过得知各个势力的所在地也差不多了。
稍后去找几个筑基修士或者专门售卖情报的地方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道如今玄黄界的情况了。
直到林霄走了许久之后。
跪在地上的皇帝、王公大臣们才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
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心中充满恐惧。
“完了,大雍国…要完了。”
“若是仙门降罪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要不…咱们都逃吧?”
“逃? 我们逃的速度有仙师飞的速度快吗?”
“陛下,二皇子在仙门已经二十年想必有些人脉,您可否联系他……”
老皇帝闻言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的二儿子,在落霞门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外门弟子罢了。
如今这种局面…只能听天由命了。
天穹上。
极速飞行中的林霄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陈家村给陈二狗告个别。
免得陈二狗到时候漫山遍野的找自己。
虽然他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行事作风完全是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