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诺厄城(1 / 1)

当哈利再次恢复意识时,眼皮沉重得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晓税宅 醉新章結哽歆快他花了几秒钟才彻底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斯内普不见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阴冷,哈利从不算舒适的木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冥界的气息对生魂来说,果然是一种持续的煎熬。

他刚用房间里那盆冰凉刺骨的水洗完脸,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斯内普端著一个简单的木质餐盘走了进来,上面放著两块看起来像是黑面包的食物和一壶液体。

“你醒了,哈利。”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他将餐盘放在床头那张歪歪扭扭的小桌上。

“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死了!”哈利用毛巾胡乱擦著还在滴水的头发,一屁股坐回床边,眼睛期待地看向餐盘。他的胃确实在抽搐。

“这里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斯内普挡开了哈利伸向黑面包的手。他从储物袋里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干粮,递给哈利。接着,用“清泉如水”召出两杯清澈的饮水。

“怎么了?食物有问题?”哈利接过于粮,心里一紧。

“刚刚从拉米亚那里买来的消息,生魂若是吃了炼狱里的食物,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我们喝了亡灵药剂!”哈利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干粮噎住。如果他们因为那药剂而无法离开炼狱,那也太冤枉了。

“理论上,我们喝的药剂效力有限,而且三头犬守在冥界入口,那里充其量只是个边缘地带,不是第一狱的范围。”斯内普的语气从容,但内容却并不那么令人放心。

“这种抠字眼的安慰真的管用吗?”哈利苦笑,觉得嘴里的干粮更加难以下咽了。把希望寄托在“边缘地带”这种说法上,实在让人不安。

斯内普黑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将水杯塞进哈利手里:“安心。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出不去而已。我陪着你呢。”

这句“我陪着你”比任何分析都更有分量。哈利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斯内普那张鲜有表情的脸,心中翻涌起喜悦的情绪。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没必要非得啃这硬得像石头的干粮了?”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

“如果你知道这里的‘食物’是什么做的,你会感激这些干粮的。”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丝恶作剧的弧度。

“什么做的?总不会是用灵魂做的吧!”哈利看着斯内普戏谑的眼神,一种寒意从脊椎爬上来。

“嗯哼,”斯内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响,算是肯定了哈利的猜测,“每天下午六点到午夜,外面的‘黑风’会化作锋利的风刃。那些没有躲藏好的倒霉亡灵,就会被风刃割裂。他们的‘血肉’——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的话——洒落在地上,就会生长出冥界特有的作物,‘鬼麦’。你刚才要吃的黑面包,原料就是这个。”

“”哈利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默默地、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干粮,仿佛要用这种坚实的口感来驱散那可怕的想象。干粮粗糙的质感刮过喉咙,但他此刻无比感激它的存在。“希望我们能快点弄死那朵该死的噬灵花。我想小天狼星,也想赫敏和罗恩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思念和疲惫。

“会的,”斯内普摸了摸他到处乱翘的头发,安慰道。“我还打听到,每天正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以及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一点,这两个时间段是不刮风的,亡灵们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出来活动。正好现在快正午了,我们出去看看。”

“这里根本没有太阳,月亮也好像钉死在天上,他们到底怎么判断时间?”哈利凑过去,抱住斯内普的腰问道。

“我们一直没有注意过,月亮表面有一块移动的黑斑。亡灵将它视为表盘上的指针,把月亮当做是二十四小时的表盘,黑斑绕行一周即是一天。”

“那为什么光线总是这么昏暗?”

“冥界类似人间的极地,有极昼和极夜之分。当月亮呈现血红色时,是极夜,天光是血色的;月亮是惨白色时,便是极昼,天光是白色的。”斯内普像个耐心的教授一样解释著,“这里不需要太阳,亡灵厌恶阳光。”

“原来如此我准备好了。”哈利三两口吃完干粮,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接着,他熟练地身形一晃,变成狸猫,轻盈地跃起,准确地钻进斯内普早已为他敞开的黑色斗篷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好。

斯内普拉好斗篷,将小猫完全遮掩住,又戴好兜帽,确保脸都隐藏在阴影下,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酒吧大厅比夜晚清净不少,但也零散坐着几个亡灵,在沉默地啜饮著某种发光的液体。斯内普没有停留,径直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走到了街上。

外面的黑风果然已经停歇。尽管空气依然阴冷刺骨,但至少没有了那种蚀骨剜肉的威胁。街道上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是穿着斗篷,带着兜帽的身影匆匆来往,在临时支起的摊位前进行着交易。斯内普高大的身影混在其中,并不算突兀。

他们沿着主街向前,没过多久,就望见了城市中心那座巍峨的城堡。它由一种暗红色的巨石砌成,高耸在异常高大的黑色树木之后,散发出压抑的气息。与这座城主府相比,马尔福庄园简直像个小玩具。

“这是第一次在诺厄城里看到植物。”哈利从斗篷缝隙里望着城堡围墙内那些茂密却颜色暗沉的植被,小声在斯内普怀里说道。

“这有阵法保护,不会被黑风刮断。”斯内普简短地回应着,同时脚步不停,顺着高大的围墙向东南角走去。

两人来到约定的东南角,并未见到同伴留下的记号,又等了一阵,也没见来人。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留下暗号后,便抱着哈利猫转身离开。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另一条更宽阔的道路。这里的建筑明显更加豪华精致,有些甚至开有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稀疏走过的亡灵,其斗篷的质地也显得高级不少。

“看来哪里都有特权阶级。”哈利的小脑袋在斗篷下轻轻转动,打量著这些“冥界豪宅”。

“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守卫也更森严。”斯内普评价道,随即改变了方向,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走进了另一条主街道,这里的气氛截然不同。许多建筑门口挂著一串串色彩俗艳、不断闪烁的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而腐朽的香气。一些身影倚在门口,姿态慵懒,眼神空洞或带着萎靡的诱惑。显然,他们误入了冥界的“风月场所”。

“咳,”斯内普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非常自然地转身,“时间不多了,该回去了。还得向拉米亚打听渡火河的方法。”他的声音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哈利在他怀里无声地动了动,似乎是在偷笑。

还没等他们走回酒吧,远处传来了隐约的呼啸声。斯内普立刻加快了脚步。黑风准时在下午一点重新刮起,并且迅速变得猛烈。斯内普独自一人在瞬间变得空荡的街道上艰难前行,尽管给自己施加了防护咒语,那寒风依然像冰冷的刀子,试图穿透魔法屏障。

“西弗,前面有声音,正在往这边靠近。”哈利警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斯内普立刻闪身躲进两栋建筑之间狭窄的缝隙阴影里,同时给自己补上了幻身咒和忽略咒,将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

很快,一队骑着覆盖骨甲的战马、身穿漆黑铠甲的亡灵队伍不紧不慢地走来。他们似乎不受恐怖黑风的影响,如同在自家花园里漫步。斯内普屏住呼吸,看着这支肃杀的队伍从面前经过,往城主府方向走去。领头者是一个异常魁梧粗壮的男子,浓密卷曲的头发和胡须几乎覆盖了他头盔下的整张脸。突然,那个领头者猛地勒住缰绳,毫无征兆地转过头,一双鹰隼般的黄棕色眼睛,扫过斯内普藏身的阴影!他身后的整支队伍也瞬间停下,齐刷刷地转向这个方向。

哈利和斯内普齐齐屏息凝气,将目光放空,不再注视那个危险的领头者。

那领头骑士审视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才缓缓转过头,挥了挥手。队伍重新开始行进。当队伍末尾的一辆囚车经过时,他们瞥见里面躺着一个血肉模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形生物。

直到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斯内普依旧纹丝不动。果然,几分钟后,一个铠甲士兵从旁边的巷子里钻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附近的街道和角落,才快步离开。

“那个人的感知太敏锐了!”哈利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虚脱了一样。

“看样子是城主府的护卫,实力恐怕不在我们之下。”斯内普低声道,从藏身处闪出,以更快的速度向酒吧返回。

他们在下午六点黑风化刃之前,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拉米亚夫人的酒吧”。这次,酒吧里的亡灵顾客们只是懒懒地瞥了斯内普一眼,便继续他们永恒的消遣。

斯内普径直走到吧台,在空着的高脚凳上坐下。美女蛇拉米亚正倚在吧台后,擦拭著一个杯子。

“威士忌。”斯内普放下银币。

拉米亚熟练地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液体呈现出不祥的琥珀色。斯内普没有喝,只是用手指摩挲著杯壁。

“有诺厄城的详细地图吗?”他问,同时手腕一翻,用匕首隔开了拉米亚又一次试图靠近的脸庞。

拉米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又趴回吧台,媚眼如丝:“二百银币,英俊的先生。或者如果你愿意陪我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免费哦。”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过红艳的嘴唇。

斯内普没有再开口,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小块在冥界更受欢迎的金子,放在台面上推了过去。

拉米亚的眼睛亮了亮,她抓过金子,放到嘴边咬了咬,看着斯内普的眼神瞬间变得拉丝,就像她咬的不是金子而是斯内普:“您可真是一位慷慨又无情的先生。”

斯内普冷漠的回视让她讪讪地收敛了些。他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快点。”

拉米亚扭动着腰肢,从吧台下方抽出一卷陈旧的羊皮纸,扔给他:“喏,你要的地图。真是不解风情”

斯内普展开羊皮纸。地图绘制得相当精细,诺厄城是一个规整的四方形。他很快在上面找到了酒吧所在的位置,这里靠近城市的西南角。他们传送来的拱门在城市的正西侧的城墙边。他仔细核对着今天走过的街道,将记忆与地图对应起来,并特别留意了城外火河的走向。

将地图收好,斯内普又付了一晚的房费。拉米亚扭动着身体,再次将他们带到了薇薇安的房间。薇薇安看到他们,接过斯内普另外给的房费,识趣地准备离开。

“拉米亚,”斯内普在美女蛇转身欲走时叫住了她,“等一下”

正准备离开的薇薇安闻言,回头暧昧地朝拉米亚抛了个媚眼,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悄无声息地滑出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斯内普没有绕圈子,“刚刚我们在街上看到了一队骑马的队伍,气势不凡,领头的是一个须发极其浓密的武者,他们还押送著一辆囚车。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拉米亚转过身,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含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搓动,对着斯内普比了个钱的手势。

斯内普在她的手上放了一块金子。

拉米亚满意地将金子凑到唇边,用尖牙轻轻一嗑,留下一个浅印,然后才慵懒地开口:“哦,你说他们啊那是城主府的护卫长,被称为‘杀戮者’的布鲁斯。看样子他们任务似乎完成得不错。”她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带来的血腥气。

“任务?什么任务?”斯内普追问。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去清剿那些不安分的‘叛军’了。”拉米亚的语气带着几分司空见惯的漠然,“大概十多年前吧,从第八狱的艾亚城开始,冒出来一伙自称‘凤凰社’的家伙,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的冥王陛下是弑君篡位者,嚷嚷着要推翻他的统治。这伙人就像瘟疫一样,这些年还真给他们闹出不少动静,在各个炼狱都留下了痕迹。”

“凤凰社”斯内普低声重复了这个名字,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但藏在他斗篷里的哈利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哈利的猫瞳在阴影中猛地收缩。

斯内普转移话题道:“那么,你有渡过火河、前往第三狱的可靠办法吗?”

拉米亚闻言,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著斯内普,连之前那副媚态都收敛了起来:“你你不会是打算去投靠那些叛军吧?”她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我劝你最好立刻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跟‘凤凰社’扯上关系,在这炼狱里绝对是死路一条,连灵魂都会被碾碎,永世不得超生!”

“我只是需要去第三狱寻找一个‘人’。”斯内普强调道,语气依旧平稳,听不出真假。

拉米亚讽刺地笑了笑,表情变得冰冷而疏离,“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渡过火河的方法,在整个诺厄城,只有城主大人和那些神出鬼没的叛军核心成员才知道。这不是花钱能买到的消息,是掉脑袋的秘密。”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好吧。我会考虑你的劝告。”他表现得仿佛被说服。

拉米亚深深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我要是你就会去城西的神庙好好待着,‘反思’一下自己的决定。” 说完,她不再停留,摇曳著蛇尾,迅速离开了房间,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惹上麻烦。

门“咔哒”一声关上。

“看来,我们很快要没地方住了。”哈利跳出斯内普的怀抱,落地的瞬间身形抽长,变回了黑发凌乱的少年。哈利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只剩下凝重。

他根本没指望能在这里得到真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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