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季江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直流,脸色苍白。而王砚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嫌弃他速度太慢。
终于,季江疼得几乎晕厥,感觉时机成熟。他脸上挤出一個扭曲的、带着报复快意的坏笑,猛地转身逃跑,指着王砚大声喊道:“监工大人!他偷藏云棉!我亲眼所见,就被他埋在这边!!”
这一声呼喊,顿时吸引了附近所有囚犯和监工的注意,几名长相凶神恶煞的监工立刻面色阴沉地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首的监工头目厉声喝道。
季江忍着痛,添油加醋道:“大人!这新人王砚胆大包天,竟敢私藏极品云棉!小的劝阻,他还威胁小的!”
监工头目冰冷的目光扫向王砚:“搜!”
王砚却笑了,看向季江:“你说我藏了云棉?”
“没错!我亲眼所见,你还能抵赖不成!”季江信誓旦旦,心中已经想好了王砚的一切说辞,自信绝对能将这罪名钉死。
但王砚却不安套路出牌: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怎么办呢”
“少狡辩我明明诶?”王砚的话给季江干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你承认了?”季江不可置信的问道。
“啊!承认啊”王砚点头,不过又挑了挑眉:“既然都被你知道了我应该怎么做呢?”
“要不杀人灭口?”
话罢,只见王砚一步踏出,在监工和季江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季江脸上,直接将他抽飞出去,混着鲜血吐出几颗碎牙。
“放肆!当着我的面还敢行凶!”监工头目大怒,挥动骨鞭就朝王砚抽来,鞭风凌厉,足以开金裂石。
王砚看也不看,反手一抓,精准地攥住了鞭梢,轻轻一扯。那监工头目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带得飞起,然后被王砚一脚踹在肚子上,步了季江的后尘,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
其他监工见状,又惊又怒,纷纷怒吼着冲上来。
这些人不少都是化生境的高手,联合出手的力量更是强横,以王砚如今的力量是根本无法匹敌的。
只可惜,此时的小黑已经将阵盘扩大到足以涵盖整座内天地,王砚身躯发力,直接将那对他毫无作用的能量抑制器震碎,背后三朵大道之花轰然绽放。
一时间,周围人的攻击居然都被一股玄妙无比的力量消解,在大道之花的护身之下,这些人的攻击居然暂时无法伤及他分毫。
“怎么能哭呢一切会好哒,一切都去吧你就得想着。”
“既然没办法还恨他干嘛,还管它干嘛心里要记得。”
“你是内内个内内,内个内个内内。”
“内内个内内,内个内个内内。”
“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哒滴滴哒。”
王砚居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唱跳了起来。
“不对劲这小子的力量压制不住,赶快去叫人!!”
“汇报尼哥,赶快呼叫强者到来,要不容易坏事!!”
打卡完毕,整个内天地的力量顷刻间加身,王砚的力量也开始暴增,本来已经要当不出这些人围攻的他,却在这一瞬间暴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将所有人震得连退数步。
“现在开始,这片空间,姓王了!”王砚大笑出声,身形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砰!砰!砰!”
拳脚到肉的声音密集响起,不到片刻,所有冲上来的监工全都躺倒在地,气息断绝。
就在这时,更多的守卫和被惊动的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涌来,气息彪悍,其中不乏好手。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闹事!拿下他!”一名小头目厉声命令。
王砚却只是顿喝一声,撼天动地:
“跪下!”
若言出法随!一股无形的天地威压轰然降临!那些冲来的守卫如同被万丈山岳压顶,一个个面色剧变,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噗通噗通”全都跪倒在地,挣扎不得!
所有囚犯,包括刚刚还心存侥幸的季江,都吓得魂飞魄散,学着那些守卫的样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三号云棉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王砚傲然而立。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暴戾的气息由远及近急速而来。
“哪个不开眼的杂碎,敢偷沃的云棉?!活腻了十马!!”
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一个穿着华贵锦袍、面色阴鸷、手持一根由漆黑云棉根茎编织而成的长鞭的黑皮男子,怒气冲冲地赶来。他正是此地的负责人,尼哥!
他最爱用这根特制的毒刺长鞭抽打不听话的劳役,听着他们的惨叫他便心情愉悦。
然而,当他气势汹汹地冲到现场,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凝固,转而化为极致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视野之中,所有监工、守卫、囚犯,全都如同鹌鹑般蹲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显然是被教训的服服贴贴的。
而那个本应被拿下的“偷盗者”,正平静地看着他。
而以那男子为中心,整片天地的云棉田里,那些极难采摘的云棉,居然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如同百川归海般,疯狂想拿男子飞去,进入到了另一片空间之中。
尼哥握着鞭子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乌霞阁作为太虚天的顶级实力之一,最不缺的就是高手,他作为乌霞阁最被其中的内门弟子,见过无数的大能者,王砚的实力虽然强大,甚至让他有了窒息般的感觉,但是却绝对不会让他害怕成这个样子。
真正让这位尼哥害怕的,是面前这个男子那熟悉的面庞。
那是他的梦魇,是他连做梦梦到都会吓醒的心里阴影!
“王砚你怎么会在这!!!”
王砚倒是很淡定,反倒还十分“亲切”的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了,尼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