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萍道:“报仇哪里是想与不想,我心里千万次想杀了耶律楚材,但武功最多只能应付他女儿耶律燕,远逊于他儿子耶律齐,另有诸多侍卫,想要报仇,却是千难万难。”
张无忌突然问道:“完颜姑娘,你今年多大?”
“我十八岁了,你呢?”完颜萍脸上微微一红,似张无忌一般容貌英俊,武功高强,又施以援手的同龄人,想不让人心动都难。
“我比你大些。”张无忌随口说了一句,道,“我想求你三件事。”
完颜萍心里有些慌乱,她没了父母,现下父亲的旧部们也都不在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完颜萍定了定神道:“若是你想让我别报仇,一件事都不用说。”
张无忌道:“那是我个人所想,自然不能强加到每个人身上。”
完颜萍大喜,问道:“你想求我什么?”
张无忌道:“姑娘现在年纪还小,过得几年应该另有一番变化。”
完颜萍自己对张无忌有些喜欢,猜想张无忌要开口求婚,低着头道:“十八岁的年龄已经足够。”
张无忌摇了摇头道:“还差许多,我想让姑娘等到二十五岁再决定是否报仇,那时你心智足够成熟,武功当有大进。”
完颜萍心中微感失望,妙目流波,怔怔的望着他,眼神中微带娇羞:“你想让我象你一般,大些之后就不想报仇了吗?”
张无忌点了点头。
完颜萍道:“虽然那不太可能,但我答应你了,第二件事是什么?”
张无忌没有直说,先是问道:“姑娘现在如何生活?”
完颜萍道:“父亲留下了不少亲故旧部以及一些钱财,我生活无忧。”
张无忌沉吟道:“原本我想让姑娘这些年暂且添加本教,看来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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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萍问道:“你会教我武功吗?”
张无忌赞道:“你本门武功十分精妙,我可以指点一二。”
他想了一下完颜萍的掌法,道:“你所学掌法威力虽然不如丐帮降龙十八掌,但精奇巧妙,你学起来反而比降龙十八掌更合用。”
完颜萍听他将本门武功与丐帮神功降龙十八掌相提并论,心里大喜。
张无忌所说一点不假,降龙十八掌变化简单,但每一掌都要发足劲力,并不适合女子学习。
这时,张无忌心里有了计较,忽然朝身边垂下的柳枝发出了一掌,掌风呼啸。
柳枝本是柔软之物,略微轻风便能吹动,张无忌这一掌却是打它不动,倏然间,枝条上的柳叶纷纷落了下来。
完颜萍大吃一惊:“你怎么懂得铁掌功中的绝招,莫非你是本帮弟子?”
张无忌摇了摇头:“我只是看你施展时有些影子,但习练的并不纯熟,若是能精通此招,刺杀早已得手。”
完颜萍大为叹服:“此招名为阴阳归一”,讲究刚柔并济,是最为厉害的一招,如何是轻易练成的。”
“你愿意指点我功夫,有这等名师,旁人求之不得,我暂时添加日月神教也无妨,而且若是如你所说,耶律家也会添加,等我功成之时,省得再查找。”
张无忌心里叹了口气,他说了许多当然是想让其放下仇恨,但明显没有效果,只能交给时间了。
完颜萍道:“蒙古是大金国的敌人,等我联系上父亲曾经的旧部,相信很多人都会愿意添加,也算壮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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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喜道:“我先多谢了。”
完颜萍说了许多,提醒道:“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张无忌所想的只有两件,第三件就是凑数的,笑道:“机会来之不易,这第三件事情,我得想好再说。”
完颜萍只道两人相识时间不长,终身大事确实得好好想想,她眨了眨眼:
你求了我许多,我也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张无忌自己求人之时是有着打算,这时被人所求,尤其是被容色清秀,身材瘦削,让人颇为怜惜,不下于赵敏、周芷若的少女所求,不禁有些头疼。
完颜萍并没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顿时一股奇异香气扑鼻而来,虽然不甚浓郁,但跟她闻过的诸多花香、脂粉香味等大不相同。
完颜萍怦然心动,一下投入到了张无忌怀中。
张无忌正分神在想完颜萍会给自己出个什么难题,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没说。
看着怀中少女,张无忌笑了笑,想道:她是把我当成哥哥了。
完颜萍只觉得说不出的舒适、放松,她双臂尤如杨柳般紧紧缠着张无忌的腰。
在张无忌怀中蹭了几下,完颜萍猛然抬头吻向了张无忌脖颈。
张无忌正被她几根飘散的秀发弄的有些鼻头发痒,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动作,整个人为之一怔。
完颜萍心里一直被报仇所包裹,此时陡然放松开来,尤如洪水开闸般,一时间有些把持不住,如痴如狂。
张无忌出神之间都没察觉到一个女子到了附近。
“劳您两位的驾!”一个娇美声音不合时宜道。
完颜萍如梦初醒,猛然松开张无忌,满脸绯红的低头玩弄衣角,她有些吃惊自己的大胆,偏生还被人看到了。
张无忌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身穿青袍之人,她身材苗条,但面目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丑陋,脸上肌肉不会动弹半点,似乎象是个僵尸。
张无忌懂得医理,看出了这并非是什么病症所致,心想是个带着面具的女子。
青衣女子道:“张教主此刻还记得新添加的女教徒吗?”
张无忌道:“是无双妹妹,她身上有伤还没痊愈,正在休息,出了什么变故?”
他想:我可没有离开太远,耶律家应该不会蠢到对其做什么。
青衣女子道:“她离家太久,所拿旁人之物,此时已经被察觉,该先回家一趟报个平安。”
张无忌道:“都是本教中人,无双妹妹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知道姑娘是谁?”
“贱姓不足挂齿,将来张教主自会知晓。”青衣女子说了一句,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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