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本以为吴辰又在开玩笑。
可她望过去，却发现他的眼神很真挚。
她不禁问道：“为什么？”
扪心自问，她觉得吴辰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但要说自己对他绝对信任，那确实还谈不上。
吴辰反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愿意投我170万？”
“因为我相信我对技术的判断力。”
姜楠说。
吴辰点头道：“我和你差不多，不过我相信的是自己看人的判断力。”
“好吧。”
姜楠回了一句，便转过脸去不看他了。
……
两人办完事后，吴辰匆匆忙忙回学校去上课了。
姜楠则是打算去榛果电子厂帮他收货。
她每周只需要上6节课，空闲时间很多。
只不过在路上，她还是忍不住给陈蓓桃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姜姜，怎么辣？”
陈蓓桃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应该还在睡觉。
北方和南方的一个重大差异就是午休时间要长一点，下午上班通常在2点半左右。
姜楠也没客气，反正陈蓓桃也经常半夜打电话骚扰她。
她道：“吴辰说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姜楠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陈蓓桃不禁惊呼了起来。
“浪漫？”
姜楠很是迷惑。
陈蓓桃理直气壮道：“对啊，你不觉得大佬这样直接的男生最帅气了咩~”
姜楠觉得“直接”这个词用来形容吴辰对自己的行为确实很贴切。
如果两人只是商业合作也就算了。
但偏偏她也觉得对方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而且自己还有一点点心动。
这种情况下，直接这种事真的很破坏爱情那种朦胧的美感。
两人叽里咕噜的又聊了一阵后，陈蓓桃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直接下了结论。
“姜姜你就是太端着了，所以才爱瞎想，到时候大英警察到比利时就老实了。”
“乱说什么呢！”
姜楠又羞又臊的挂了电话。
不过闺蜜的话，也确实让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和吴辰在一起的时候，氛围太客气了。
完全没有电视剧里那种空气都是粉粉的感觉。
唯一有点暧昧的时候，就是上次在吴辰家里，她要跌倒的时候他扶了自己的腰。
可那时候她又累又急，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是什么心情。
瞎想了一阵后，姜楠下定了决心。
等这事忙完后，她要试着和吴辰制造一点身体接触，来看看自己是不是会有小说里那种与爱人碰触后心跳如雷，身体过电般酥麻的感觉。
如果有，那就说明她的身体是接受对方的，就表明心意认真在一起。
如果没有，那以后就只当个好的商业伙伴就行了。
反正她必须做出决断。
因为这种捉摸不定的心情，已经影响到她的心境了，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受到了影响。
……
下午放学的时候，吴辰饭都来不及吃饭，就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厂里。
他买的fpga芯片是xilx，为了追求速度和质量，他是从科通直接拿的货。
东西确实是好，但价格也确实是高。
另外姜楠也确实让人很放心。
虽然她不懂这方面的技术，但还是严格按照自己的吩咐，将板子放在了恒温恒湿柜里。
榛果电子厂有自己的红盒子，吴辰拿了几片空的芯片，将自己写的算法烧进去测试了一番。
效果果然不错。
为了防止被偷代码，他让贴片厂只负责将芯片焊接在板子上，但不负责刻录程序。
但这么多板子，他又不可能全部自己干。
所以还是得让姜楠帮忙。
吴辰让她从自家厂里找来了几个心腹技术人员，然后教他们怎么将代码烧进芯片，并且给他们额外发工钱。
江东药厂果然底蕴深厚。
而且在姜鸿约和来淑娴的大力支持下，来帮吴辰的人不仅忠诚，技术还很强，都是老的大学生。
看着他们，吴辰只能感叹一声这就是积累啊！
虽然自己很强，但现在终究只能单打独斗，没有可以信任的班底。
比如榛果电子厂原本的团队，虽然陈永康看着确实老实，但想获得吴辰的彻底信任还不够。
可培养自己人是要花时间的。
他真希望系统能给他一个洗脑器。
只要轻轻一按，全世界的人就都会对他绝对忠诚，就能让所有人给他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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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钱建国的动作也很快。
他的大力推动下，西湖区ga分局作为业主很快就发标，并且将投标日期定在了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二。
可惜那天吴辰还是满课抽不开身。
所以他只能让姜楠带着团队帮自己去投标了。
而姜鸿约为了锻炼她，也没有跟着过去。
到了现场后，姜楠打电话和吴辰汇报情况。
“来的人不少，除了我们，还有海康，大华，汉王，还有霍尼韦尔和ib的人。”
“优质项目就是这样的，我们的产品力强，拿下没问题。”
吴辰听出来姜楠还是紧张的。
但他没有说什么项目丢了也不要紧的假话，也没有说自己和钱建国的私下交易，只是对她说明利害。
他相信姜楠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这个项目确实重要，拿下来就可以当作标杆在全国推广，意义深远。
挂了电话，吴辰便安心上课了。
……
另一边，在西湖区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的投标现场，姜楠挂了电话，回到了投标处。
他们的投标主体是杭城安防总公司，要等拿下项目后，才会和吴辰成立合资公司。
所以姜楠为了合规进入现场述标，是以内核设备原厂代表的身份，被临时编入了投标项目组的名单中。
而且她还是述标人。
毕竟标书中最内核的算法，吴辰只讲给了她。
另外过来的人里面，除了她信任的实验室的成员外，姜鸿约也给她派了一个专业售前人员。
但姜楠还是一丝不苟的处理现场的事务，每一样东西都要再确认一遍。
检查标书，技术方案，社保证明，完税证明，银行资信证明……
这些都必须好好核对。
安防公司那边，则是钱建国亲自带队。
在姜楠认真工作的时候，钱建国也暗自对她评估了一番。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姜楠不仅比自己女儿要漂亮，工作能力和态度也要好上不少。
钱建国心中不由的一声叹息。
其实和吴辰接触了几次后，他也和姜鸿约一样，对吴辰起了招婿的心思。
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
9点钟的时候，招标正式开场了。
经过抽签后，第一个开始现场演示的是大华，第二个是ib……
最后一个则是姜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