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清冷的身影从门内追了出来。
顾清冷在林可几步外站定,递过一个朴素的小木盒。
“林可同志,恭喜你荣立一等功。”
他的声音清冽,目光平静。
拿着盒子的手指修长干净,整个人不染尘埃清风明月。
“顾同志,你……”
林可有些不解。
顾清冷为何突然送她礼物?
她跟他不过见了两面,连话都没说。
虽然去长白山之前,她用顾清冷刺激过周大佬……但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欣赏美男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多看了几眼而已。
而且顾清冷给人的感觉,也不该是那种见过一面就当朋友的性格吧?
还送礼物?
周中锋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周身气压骤降。
该死的!
又一个当着他的面,想挖他墙角的人。
好一个顾清冷还说什么书香门第哼!小白脸!
周大佬二话不说,直接俯身将林可打横抱起,转身就走,丝毫不给林可接触那个盒子的机会,也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顾清冷。
没揍他一顿都算好的了!
将林可小心放进吉普车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周中锋回到驾驶位,一脚油门,车子便疾驰而去。
厉远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顾清冷,无奈笑了笑,赶紧跟上。
嫂子的魅力啊……
不过,周大首长这醋劲和冷气,也着实吓人。
看着那两辆远去的吉普车,顾清冷静静站着,抿了抿唇。
捏紧手中的小木盒,眼神复杂。
这份礼物,他准备了很久。
本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送给林可。
他应该先与她熟络起来成为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之后再……
他知道她已经结婚,是周大少的女人。
他并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跟她交个朋友,欣赏她那份独特的气质、聪慧、勇敢还有见识。
从小到大,他身边从没有像林可这样的女孩!
可是方才在小宴厅,看到林可被明成玉那个大小姐欺负,他竟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疼,鬼使神差就……
没想到……
周大少护得,还真是紧。
吉普车一路飞驰,林可攥着安全带,余光悄悄瞥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那股低气压几乎要把车厢冻住。
吃醋中的男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识趣保持了沉默。
呜呜呜!
上辈子书里那个,运筹帷幄,啥事不入心的周大佬去哪里了?
车子终于在家门口猛地刹住。
夜色已深,四合院静悄悄,小家伙应该早睡了,老爷子屋里也暗着,不知道回来没有?
周中锋下了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不由分说便将林可打横抱了出来。
他步履极快,一路穿过庭院,径直进了东厢房。
“砰!”
男人反脚将门踹上,震的门框轻响。
没等林可双脚落地,便被他就着拥抱的姿势,转身抵在了门板上。
下一秒,滚烫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那不是平日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浓重占有欲。
周中锋的气息灼热,吻的又急又重,几乎要将林可肺里的空气全部攫取干净。
一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脑后的发丝间,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不容她有半分退却。
“老公,等等等!”
林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的晕头转向,唇舌间全是男人带着醋意的气息。
她试着想推他,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搂的更紧,吻的更深。
周大佬这醋坛子,不仅打翻了,还是彻底砸碎了的那种。
酸气冲天,来势汹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林可心里哀叹,请苍天辩忠奸。
她真的冤枉啊!
此时,明家。
“啊啊啊!”
明成玉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响,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尖利哭骂。
明成玉彻底发了疯,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扫落在地,瓷器碎片与凌乱的衣物狼藉一片。
另一边书房内,明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
听着那不堪入耳的咒骂,他胸口那股憋了一整晚的邪火噌噌往上冒。
“咀咒有什么用?废物”
不过,这个孙女在傅家那里还有用。
毕竟傅大少还是挺满意
不能打,不能骂!
他还要当个慈祥的爷爷,还要巴着傅家。
但是
“哐当!”
明老爷子起身,将茶杯重重撂在桌上,随后直接沉着脸,拂袖走了出去。
他得去找找那些还算成器的私儿子、孙子们好好聊聊。
他们家不能被周家甩的没影了。
明家男儿,就算是私生子不求像周大少那般惊才绝艳,至少……也得有他一半的能耐吧?
此时,偌大一个家,只有明成天一个人忧心忡忡看着明成玉那扇紧闭、仍不时传出动静的房门。
也只有他,是真的关心里面的人!
此时十方县,小旺村旁边的大冲村,一间不起眼的土坯房里。
八个穿着一身灰布褂子的老人,围着一张破旧的木桌,脊背挺的笔直,眼神锐利,周身隐隐透着股威压。
屋内只点着一盏煤油灯,火苗跳动。
“族长!”
其中一人声音干涩。
“长白山那边……暴露了,宫殿里的东西,被……全拿走了,就连宫殿都被拆了。”
那可是他们陈家世代守护了二百多年的大宝藏!
还有那个大金矿,他们只敢偷偷挖了一点点边角,就因为后来战乱,不得不封存隐匿,小心翼翼等了十几年。
本想等这阵风头彻底过去,再悄悄动手……
谁能想到,不过是几年没敢靠近查探,那处隐秘至极的所在,竟就被人连锅端了!
“那些人……怎么会知道那里?”
另一人忍不住低吼,拳头攥的咯咯响。
“那地方入口如此隐蔽,没有地图还有那些巨蜥,机关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