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学院的图书馆是一座悬浮在法则池上空的巨塔，塔身由无数半透明的法则晶石构成，阳光通过晶石，在地面投射出流动的法则符文。林辰三人走进塔内，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数以亿计的古籍悬浮在半空中，每本古籍都散发着不同的法则气息，从基础的元素法则到高深的时空法则，应有尽有。
“这里的古籍，比木灵域的藏书阁多了百倍不止。”青禾望着悬浮的古籍，眼中满是惊叹，“那本散发着生命气息的，应该是传说中的《万灵生长经》！”
苏沐雪的目光则被一本覆盖着霞光的古籍吸引：“《霞光本源录》，上面记载的霞光符文，比霞光圣殿的石碑还要古老。”
林辰没有急着查找提升反制法则的典籍，他的注意力被角落里一本毫不起眼的黑色古籍吸引。古籍上没有任何文本，却散发着与法则乱流带相似的混沌气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书页时，古籍突然爆发出黑色的光芒，一行行金色的文本凭空浮现。
“《万域轮回志》？”林辰轻声念出书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古籍自动翻开，第一页记载的是万域诞生的秘闻：“混沌初开，法则分化，形成三千域界。域界之间以‘界域膜’相隔，膜外是‘虚无之海’，海中充斥着能吞噬一切法则的虚无法则……”
“虚无法则？”林辰心中一动，继续往下看。
第二页记载的是万域的三次大劫：第一次是域外邪魔入侵，被凌霄域先祖与霞光圣女联手击退；第二次是机械域崛起，以寂灭法则奴役了数十个域界；第三次则是虚无法则的渗透，万年前曾有半个域界被虚无之海吞噬，至今没有踪迹。
“原来万年前失落的不止凌霄域。”林辰喃喃道，目光落在最后几行文本上，“虚无法则的渗透与域界的法则强度成反比，法则越弱的域界，越容易被虚无之海吞噬。若想抵抗虚无法则，需集齐‘混沌、霞光、生命、空间、时间’五种本源法则，凝聚‘万域内核’……”
“万域内核？”苏沐雪与青禾凑了过来，看到这段文本，脸色同时一变。
“混沌法则在你身上，霞光在我体内，生命法则属青禾，空间法则是你的本源，时间法则或许能从时间碎片中提炼……”苏沐雪迅速分析道，“难道我们三人，就是凝聚万域内核的关键？”
青禾皱眉：“可古籍上说，虚无法则的力量远超域主境，就算凝聚了万域内核，我们能抵抗吗？”
林辰合上古籍，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管能不能，我们都必须做好准备。域主前辈说万域的轮回要在这一代结束，恐怕指的就是虚无法则的最终入侵。”他看向悬浮的古籍，“我们分头行动，查找提升本源法则的典籍，三个月后在法则池汇合。”
二
三个月后，法则池边。
林辰盘膝坐在池边，反制法则在他体表流转，比三个月前凝实了数倍。通过研读《万域轮回志》和其他混沌法则典籍，他已能将反制法则与混沌气息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混沌反制力”，不仅能克制寂灭、暗影等法则，连虚无法则的微弱渗透都能抵挡。
苏沐雪的霞光之力也有了质的飞跃。她从《霞光本源录》中领悟了“霞光化界”的神通，能将霞光领域转化为一个小型的霞光世界，世界内的净化之力是之前的十倍。
青禾则修炼成了《万灵生长经》中的“生命共享”，能将自身的生命法则与其他修士连接，分摊伤害，甚至能在濒死时重塑肉身。
“按照古籍记载，万域内核的凝聚需要一个‘引子’。”林辰取出那枚三核合一的晶石，晶石在法则池的滋养下，已隐隐有了融合五种本源法则的趋势，“这枚枢钮内核或许就是最好的引子。”
他将混沌反制力注入晶石，苏沐雪与青禾也同时注入霞光与生命法则。晶石爆发出璀灿的光芒，在空中化作一个微型的万域模型，模型中，凌霄域、木灵域、域主城等域界的轮廓清淅可见。
就在此时，图书馆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法则波动，紧接着，整个域主学院开始剧烈震颤，法则池中的法则之力变得狂暴起来。
“出事了！”林辰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向着图书馆飞去。
图书馆内，那本《万域轮回志》悬浮在半空中，书页疯狂翻动，发出刺耳的嗡鸣。书页上的文本开始扭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虚无，虚无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域界在崩塌、消融。
域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图书馆内，他看着疯狂翻动的古籍，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虚无法则的渗透速度，比预想的快了百年。”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林辰急问道。
“虚无之海的潮汐来了。”域主沉声道，“每千年一次的潮汐，会让界域膜变得稀薄，虚无法则会趁机侵蚀法则薄弱的域界。这次的潮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恐怕……”
他的话未说完，图书馆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冲出图书馆，只见域主城的界域膜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中涌出漆黑的气流，所过之处，法则晶石瞬间消融，修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是虚无法则！”青禾脸色大变，“它在吞噬域主城的法则！”
域主双手结印，周身爆发出璀灿的金色光芒，试图修补界域膜上的黑洞：“林辰，用你的混沌反制力！只有你的力量能暂时抵挡虚无法则！”
林辰没有尤豫，混沌反制力全力爆发，化作一道混沌色的光柱，射向黑洞。光柱与漆黑气流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洞的扩张速度果然减缓了许多。
“苏沐雪，用霞光化界护住域主城的内核局域！”林辰喊道。
苏沐雪点头，霞光领域瞬间展开，化作一个巨大的霞光世界，将域主城的内核局域笼罩其中，漆黑气流接触到霞光，消融速度明显变慢。
青禾则施展生命共享，将自身的生命法则传递给受伤的修士，维持他们的生机。
尽管三人拼尽全力，界域膜上的黑洞仍在缓慢扩张。域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法则之力快耗尽了。林辰，你随我去虚无之海边缘，找到潮汐的源头，我有办法暂时平息潮汐。”
“我跟你去！”苏沐雪立刻道。
“不行。”域主摇头，“霞光世界不能没有你主持。青禾，你留下协助苏姑娘，守住域主城。”
林辰握紧苏沐雪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等我回来。”
苏沐雪点头，眼中虽有担忧，却没有丝毫尤豫：“小心。”
域主一把抓住林辰，化作一道金光，冲向界域膜外的虚无之海。
三
虚无之海是一片没有任何光线的漆黑空间，海中没有法则，没有声音，只有能吞噬一切的虚无气流。林辰与域主在海面上疾驰，周围不时有被虚无气流吞噬的域界碎片飘过，景象触目惊心。
“潮汐的源头在‘虚无奇点’。”域主指着前方一个不断喷射虚无气流的黑色旋涡，“那是虚无法则最浓郁的地方，也是万域与虚无之海的连接点。”
林辰运转混沌反制力，抵抗着周围的虚无气流：“我们该怎么做？”
“看到奇点周围的七彩光点了吗？”域主解释道，“那是万域诞生时残留的本源法则碎片，只要将它们重新打入奇点，就能暂时堵住喷射口。”
他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万域通用的法则符文：“这是域主令，能短暂凝聚本源法则碎片，但需要你的混沌反制力作为引导。”
林辰接过域主令，将混沌反制力注入其中。令牌爆发出璀灿的光芒，周围的七彩光点果然被吸引过来，围绕着令牌旋转。
“就是现在！”域主怒吼，将全身的法则之力注入林辰体内。
林辰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涌入体内，混沌反制力与域主的法则之力融合，化作一道贯穿虚无之海的光柱，将七彩光点组成的法则锁链，狠狠打入虚无奇点。
“轰隆——！”
奇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喷射虚无气流的速度骤然减慢，最终彻底停止。界域膜上的黑洞开始缓缓收缩，虚无之海的潮汐，暂时平息了。
林辰与域主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万域方向坠去。
“成功了……”林辰虚弱地笑了笑，意识渐渐模糊。
域主一把抓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万域……有救了。”
当林辰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域主学院的法则池中，苏沐雪正焦急地看着他。看到他睁开眼，苏沐雪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他：“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
林辰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心中一片安宁：“我回来了。”
青禾在一旁笑道：“域主前辈说，你这次立了大功，万域的修士都在感念你的恩情呢。”
林辰看向窗外，域主城的天空已恢复晴朗，界域膜上的黑洞消失不见，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恢复了生机。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虚无之海的威胁仍在，机械域与暗影域的馀孽未清，万域的未来，还需要他们去守护。
他握紧苏沐雪的手，眼中闪铄着坚定的光芒：“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沐雪笑着点头：“恩，一起。”
空在法则池上空欢快地飞舞，翅膀上的空间碎片与霞光、生命法则交织，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属于他们的万域传奇，还在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