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红旗轿车缓缓停在了江宴的面前。
司机是一位穿着深色夹克的年轻人,他下车为江宴拉开车门。
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确认安全后,才对江宴微微点头:“江宴少爷,请~”。
江宴点了下头,随后坐上了这辆有些不同寻常的车子。
车子缓缓启动,行驶向市中心。
在车上的时候。
江宴一直在想,不是去公司吗?为什么改到去固宫了?
难不成是去旅游?
越靠近固宫,江宴心中的疑惑越重。
直到车子没有像普通游客车辆那样被引导向周边的停车场。
而是径直驶向固宫的西门,也就是通常只有极少数特许车辆才能通行的入口。
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身姿挺拔。
司机缓缓降下车窗,出示了一张特殊的通行证件。
战士仔细查验后,立正,抬手,向车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示意放行。
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一道仅供车辆通行的缝隙。
车子驶入宫墙之内,仿佛穿越了时空。
外面是现代都市的喧嚣,里面是沉淀了数百年历史的静谧与庄严。
青砖铺就的广场,巍峨的宫殿。
车子并未在游客区域停留,而是沿着一条专供内部管理的道路,向着故宫深处,那些不对外开放的区域驶去。
途中,经过了数道类似的岗哨。
每一次,执勤的军人或安保人员在查验证件后,都会无一例外地立正,敬礼。
固宫内部道路并不宽。偶尔会有一些游客步行经过。
当这辆挂着特殊牌照,在固宫内行驶的红旗轿车经过时,他们都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退让到路边,目光追随着车辆,脸上带着敬畏和好奇。
“好家伙,这是哪家的少爷过来玩来了?连走路都懒得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开车进这里边的~”。
江宴看着车窗外面,心里有些压力。
在途经一小段靠近开放区域的道路时,隐约能听到墙外游客的喧哗。
而就在这段路的旁边,有一队正在巡逻的武j战士。
当他们看到这辆驶来的红旗车时,带队的一名军官目光一凝,随即发出短促的口令,整队战士瞬间停下脚步,面向车辆驶来的方向,唰的一下,齐齐抬手敬礼,目送车辆通过。
一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墙前是仅供游客游玩的开放区域。
而墙后是不开放区域!
任何没有得到准许擅自进入的人,巡逻的武j都可以直接抓捕!
江宴坐在后座,透过深色的车窗看着这一幕幕。
他并非没有经历过特殊场合。
但在这,在这种象征着国家最高历史与文化尊严的地方,带来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
随着车子行驶了几分钟后。
车子最终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停下。
院门古朴,有专人看守。
司机为江宴拉开车门,低声道:“江宴少爷,到了,江董和唐书记在里面等您~”。
江宴下车后道了声谢。
不知为何,江宴站在这,心中不自觉生起一抹严肃的感觉。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院落。
里面并非宫殿式的宏伟建筑,而是几间修缮完好,但透着雅致的偏殿或厢房,更像是用来进行重要会晤或休息的场所。
江宴被引到其中一间挂着澄心牌匾的正房前。
门口同样有人值守,见到江宴,两人抬起手齐齐的对着江宴敬了个礼。
江宴见到这一幕,有些慌乱。
自己就一个学生,好家伙给自己敬礼这算什么事啊?
江宴干笑着看向两人,“那个我是来找我爸妈的~”。
这话一出。
就连江宴都感觉有些尴尬。
这怎么听怎么像一个找不着家的小孩一样。
但两人没多说,只是侧开身,替江宴轻轻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江宴咳了两声,随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门内,光线柔和。
里面并不是像江宴想象中的一样,正式的长桌会议室。
而更像一个高级的茶室或书房。
紫檀木的家具,博古架上陈设着瓷器古玩,墙上挂着名家字画。
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
房间里坐着七八个人。
在主位上的是两道人影,其中一位正是江宴的父亲江城。
他正侧身与另一位精神矍铄、身着中山装的老者低声交谈。
那位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仅仅是坐在那里,便自然成为整个房间的气场中心。
江宴的母亲唐书怡则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正与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女性说话。
此外,还有三四位年纪在四五十岁的人,神态从容,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场。
江宴一进门。
所有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大多带着审视,好奇,也有长辈看晚辈的温和~
对主位上的老者介绍道,“周老,这就是我儿子江宴,小宴~快来见过周景国周老”。
周景国!
江宴心中一震!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常在新闻中听到!
夏国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副国级领导人!
他没想到父亲说的换个地方谈,竟然直接谈到了这个层面!
想到这。
江宴连忙上前几步,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周老好,我是江宴~”。
周景国笑容和蔼,上下打量了江宴一眼,点了点头,声音洪亮,“不错,一表人才~”。
这时,唐书怡也微笑着招手,“小宴,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