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江浊浪拍,打着镇江府的堤岸,三十日的厮杀,终于在晨光中落幕。
染血的“朱”字大旗,却在朝阳下猎猎作响,如同新生的朝阳,刺破了江南多日的阴霾。
护城河的水,依旧泛着暗红,街巷间残留着兵刃碰撞的余威,
但百姓们已敢悄悄推开窗扉,望着街巷中整肃列队的明军,眼中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太平的期许。
“捷报!捷报!”
一名浑身尘土的探子,胯下战马早已汗湿脊背,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碎石,直奔镇江府衙。
他手中的捷报用红绸系着,在风中翻飞,“上位已经平定江南北!
应天为中心,常州、镇江、扬州、池州、徽州尽数归降!半个江南,已是我吴王疆土!”
府衙正厅,马昕一袭劲装,腰间佩剑未卸,脸上还带着征战的疲惫,眼底却燃着熊熊烈火。
他接过捷报,展开的指尖微微颤动,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地名,胸中积压的郁气轰然消散。
数十万大军,数年卧薪尝胆——囤积粮草、锻造兵器、操练士卒,
更有李善长统筹后勤、刘伯温运筹帷幄、徐达常遇春冲锋陷阵,如今一朝功成,
半个江南尽入囊中,这份沉甸甸的胜利,足以震动天下。
“传我将令!”
马昕猛地一拍案几,声音震得屋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好,好,终究是我们胜利了!
让千户以上来府衙议事。”
“遵令!”
帐下将领齐声应和,声音雄浑,透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这条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顺着长江水道、官道驿站,飞速传遍四方。
短短数日,“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的消息,便像一块巨石投入乱世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
而朱元璋这雷霆一击,直接让他从江南诸多势力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天下五强之一。
韩宋政权。
如今,朱朱元璋势力已然崛起,成为不可忽视的新雄。
平江府的王府里,张士诚身着锦缎长袍,面色苍白如纸,
手中的玉杯。
“哐当”一声落在案几上,酒液溅湿了桌案上的军报。
他麾下的谋士们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整个大殿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朱元璋……竟真的拿下了半个江南。”
张士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眉宇间向来的温和,被浓重的阴霾取代。
他占据平江、湖州、杭州一带,物产丰饶,百姓安居乐业,向来以“保境安民”
甚至在朱元璋攻打江南时,还曾派大量兵力试探性支援,想趁乱分一杯羹。
可如今,朱元璋的势力已如燎原之火,镇江府生生阻挡他数月。
那里距离平江,不过数百里,援军的兵锋,仿佛下一刻就要抵近平江城门。
“主公,”
“镇江已失,常州、扬州尽数归降朱元璋。
我们之前派往镇江外围的数万兵马,如今被截断了退路,若不尽快撤兵,恐怕会全军覆没。”
张士诚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犹豫,
只剩下无奈:“撤!传令下去,命镇江外围的兵马即刻回撤,沿途严守关卡,不得硬拼。
另外,加固平江、湖州、杭州的城墙,
增派守军,囤积粮草,即日起关闭边境互市,严防突袭。”
“主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朱元璋吞并江南?”
另一名谋士不甘道,“我们麾下也有数十万兵力,若联合徐寿辉或陈友谅,未必不能与朱元璋一战。”
张士诚苦笑着摇了摇头:“联合?
徐寿辉内部大乱,陈友谅野心勃勃,他们自顾不暇,怎么会真心与我们联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平江府繁华的街巷,语气沉重,
“朱元璋此人,治军极严,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如今又占据了江南富庶之地,粮草充足,兵锋正盛。
我们若与之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想起多年前盐民起义时的意气风发,振臂一呼,聚众数万,连克数城,也曾有过逐鹿天下的雄心。
可这些年偏安江南,安逸的生活渐渐磨平了锐气,麾下将士也多有懈怠。
而朱元璋,从濠州起兵,一路披荆斩棘,历经无数血战,根基早已稳固。
“机会……已经没有了。”
张士诚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知道,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后,根基已固,再想遏制其发展,难如登天。
如今能做的,唯有收缩防线,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期盼朱元璋能暂时满足于现状,不再东进。
“传令下去,谁敢私自出战,军法处置!”
“告诉前线将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们今日撤兵,不是畏惧,而是为了他日保全自身。”
谋士们见状,只得躬身应道:“属下遵令。”
待众人离去,张士诚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南方的天空,心中满是复杂。
他知道,太平日子或许到头了,接下来,唯有枕戈待旦,才能在这乱世中保全自己的基业。
汉阳府的天完政权皇宫里,徐寿辉身着王袍,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铁青。
殿内,武将们拔刀相向,文官们互相指责,争吵声、怒骂声不绝于耳,乱成一团。
而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权力分配的矛盾。
“陛下!倪文俊手握兵权,独断专行,克扣军饷,纵容部下劫掠百姓,若不严惩,恐失民心!”
一名文官跪在地上,高声弹劾。
“胡说八道!”
“我天完军能有今日之规模,皆是我南征北战之功!
如今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虎视眈眈,
你们不想着如何应对外敌,反而在这里搬弄是非,居心何在?”
徐寿辉眉头紧锁,头痛欲裂。
他出身布贩,早年聚众起义,国号天完,占据汉阳、武昌、黄州等地,麾下兵力也曾有数万。
可他性情优柔寡断,缺乏主见,难以掌控麾下骄兵悍将。
近年来,倪文俊凭借军功,势力日渐壮大,渐渐有了尾大不掉之势,
而其他将领也纷纷效仿,互相倾轧,内乱不断。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闯入大殿,手中拿着一份捷报,神色慌张:“陛下!
江南急报!朱元璋三十日血战平定江南北,半个江南尽归其所有!如今已是天下五强之一!”
殿内的争吵声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捷报上,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倪文俊瞳孔骤缩,心中暗惊。
他虽野心勃勃,却也深知朱元璋的厉害。
如今朱元璋占据江南富庶之地,实力大增,若挥师西进,天完政权恐怕难以抵挡。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权力欲望依旧压过了危机感。
“陛下,”
“朱元璋崛起固然可虑,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整顿内部,稳定军心。
若内部不稳,即便朱元璋不来攻打,我们也会自寻死路。”
他话里话外,依旧在暗示要巩固自己的权力。
徐寿辉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他何尝不想先应对朱元璋的威胁?
可如今内乱缠身,各部将领互相提防,根本无法形成合力。
别说主动出击,就算朱元璋打过来,能否守住疆土都尚未可知。
“传朕旨意,”
“各地守军加强戒备,严密监视明军动向。至于内部之事……暂且搁置,待日后再议。”
这样的处置,显然无法满足任何一方的诉求。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明白,天完政权的危机,不仅来自外部的朱元璋,更来自内部的分裂。
徐寿辉空有皇帝之名,却无掌控全局之实,只能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艰难求生。
“陛下,若不尽快解决内部矛盾,我们恐怕……”
一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却被倪文俊狠狠瞪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寿辉闭上眼,摆了摆手:“退朝吧。”
众人散去后,大殿内只剩下徐寿辉一人。
他望着空旷的大殿,心中满是悲凉。
朱元璋的崛起,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内乱不除,天完政权,迟早会走向覆灭。
江州的帅府里,陈友谅身着黑色战甲,背着手站在地图前,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江南的方向。
地图上,应天、镇江、常州等地已被红色标记标出,那是朱元璋新占据的疆土。
“朱元璋……有点本事。”
陈友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却更多的是野心。
他出身渔家,性情剽悍,野心勃勃,麾下水军实力雄厚,占据江州、安庆、武昌等地,是南方义军中最具实力的势力之一。
可他向来心狠手辣,如今麾下虽兵力强盛,却也因为他的多疑和残酷,内部矛盾重重。
“主公,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声势浩大,如今已成为天下五强之一。
我们是否要调整策略,先联合徐寿辉或张士诚,共同遏制朱元璋的扩张?”
张定边问道。
陈友谅摇了摇头,手指在地图上的武昌位置重重一点:
“联合?徐寿辉自身难保,张士诚胆小懦弱,他们都靠不住。
如今朱元璋刚拿下江南,根基未稳,正是我们巩固自身势力的好时机。”
他转头看向张定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趁徐寿辉内乱,派军突袭黄州、鄂州,扩大我们的疆土。
另外,彻查军中异己,凡是对我心存不满者,一律严惩不贷!”
张定边心中一惊,连忙劝阻:“主公,万万不可!
如今朱元璋虎视眈眈,我们若此时攻打徐寿辉,只会让朱元璋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彻查军中异己,恐会引起军心涣散啊!”
“军心涣散?”
陈友谅冷笑一声,“不听话的兵,留着何用?只有绝对服从我的人,才能跟着我成就大业。”
“徐寿辉的地盘物产丰饶,拿下黄州、鄂州,我们的实力就能再上一个台阶。
到时候,就算朱元璋来攻,我们也有足够的资本与之抗衡。”
张定边还想再劝,却被陈友谅严厉的目光制止:“不必多言,按我的命令去办!”
张定边无奈,只得躬身领旨。
他心中清楚,陈友谅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根本听不进不同的意见。
如今朱元璋崛起,本是各路义军联合对抗的好时机,可陈友谅却执意要趁火打劫,扩大自己的势力,甚至不惜内部清洗。
这样下去,恐怕会重蹈徐寿辉的覆辙。
待张定边离去,陈友谅依旧站在地图前,眼神狂热。
他看不起张士诚的偏安,鄙视徐寿辉的懦弱,更将元廷视为朽木。
如今朱元璋成为天下五强之一,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不仅能击败朱元璋,还能一统天下,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朱元璋,你等着,天下终将是我的。”
陈友谅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与朱元璋正面交锋的那一天。
千里之外的大都,元顺帝妥懽帖睦尔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殿内鸦雀无声,文武百官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
桌上,那份从江南传来的奏报,像一块巨石,压得整个朝堂喘不过气来。
“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
元顺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在位多年,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可他始终抱有一丝侥幸,
认为各路义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迟早会被朝廷大军平定。
可如今,朱元璋的崛起,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陛下,”
“朱元璋势力已成气候。他占据应天,平定半个江南,兵力已达数十万,
又有马昕,李善长、刘伯温等谋士辅佐,徐达、常遇春等猛将冲锋,如今已是天下五强之一,实力不容小觑。
南方各省守军战力低下,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进攻。”
元顺帝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他何尝不想派兵镇压?
可如今的元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横扫天下的蒙古帝国。
朝廷内部党争不断,贪官污吏横行,国库空虚,军队战斗力低下。
北方有红巾军牵制,南方各路义军割据,朝廷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力,去对付朱元璋。
“脱脱,你有何良策?”
元顺帝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脱脱沉吟片刻,道:“如今之计,唯有收缩防线,保全北方。
传旨下去,令南方各省守军撤回黄河以北,加强北方边境的防御,阻止朱元璋继续北上。
同时,派使者前往平江、江州、汉阳,联络张士诚、陈友谅、徐寿辉等人,
许以高官厚禄,挑拨他们与朱元璋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攻伐,朝廷则趁机休养生息,积蓄力量。”
元顺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也只能如此了。传朕旨意,照脱脱所言办理。”
“遵令。”脱脱躬身领旨。
殿内的文武百官们,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他们都明白,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朱元璋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元廷的挑拨离间,未必能起到作用。
如今的大元王朝,就像一艘破败的大船,在风雨飘摇中艰难前行,
而朱元璋这股新兴的势力,就像一场暴风雨,随时可能将这艘大船彻底倾覆。
散朝后,元顺帝独自回到后宫,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满是感慨。
他想起了先祖成吉思汗横扫天下的辉煌,想起了大元王朝一统四海的荣光,可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各地义军四起,天下大乱,而他这个皇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元璋等势力崛起,无能为力。
“难道我大元的江山,真的要亡了吗?”元顺帝喃喃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宋政权皇宫里,小明王韩林儿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
他手中拿着那份从江南传来的捷报,脸色凝重。
旁边,丞相刘福通站在一旁,神色同样严肃。
韩林儿是红巾军的领袖,被拥立为小明王,建立宋政权,在北方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朱元璋早年也曾加入红巾军,尊奉韩林儿为领袖,接受宋政权的册封。
可如今,朱元璋平定半个江南,实力大增,一跃成为天下五强之一,
其势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宋政权,这让韩林儿和刘福通都感到了深深的忌惮。
“刘丞相,朱元璋如今羽翼丰满,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我们该如何应对?”
韩林儿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深知,朱元璋此人,野心勃勃,如今实力强大,未必还会真心尊奉自己这个小明王。
刘福通沉吟道:“陛下,朱元璋虽曾是我红巾军一员,但如今已自成一派。
他平定半个江南,粮草充足,兵力强盛,若他有异心,我们很难控制。
如今之计,唯有表面上继续与他保持联系,封他高官厚禄,安抚其心,
同时暗中加强自身实力,严密监视其动向。
若他真的背叛,我们也能有所准备。”
韩林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我们北方如今还面临着元廷的压力,若朱元璋再从南方夹击,我们恐怕难以抵挡。”
“陛下放心,”
“朱元璋刚拿下江南,根基未稳,需要时间安抚百姓,整合势力,短期内不会轻易北上。
而且,张士诚、陈友谅等人也不会坐视朱元璋继续扩张,他们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尽快击败北方的元军,巩固自身势力。”
韩林儿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传朕旨意,封朱元璋为江南行省平章政事,赏赐金银绸缎,以示嘉奖。
同时,令各地守军加强训练,整顿军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另外,派密探前往应天,密切监视朱元璋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即刻回报。”
“遵令。”刘福通躬身领旨。
待刘福通离去,韩林儿独自坐在龙椅上,心中满是复杂。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明王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
朱元璋的崛起,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朱元璋暂时没有背叛之心,或者张士诚、陈友谅能牵制住朱元璋的发展,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朱元璋,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朕的信任啊。”
韩林儿喃喃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
可他心中清楚,在这乱世之中,信任是最廉价的东西,唯有实力,才能保全自己。
应天城内,一片欢腾。
百姓们涌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明军平定半个江南的胜利。
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商铺纷纷打折迎客,孩子们在街巷中追逐嬉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朱元璋骑着高头大马,在徐达、常遇春等将领的簇拥下,缓缓穿过应天的街道。
他身着金色战甲,腰佩宝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街道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
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吴王千岁”,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主公,如今半个江南已定,我势力大增,已是天下五强之一。
张士诚撤兵自保,徐寿辉、陈友谅内乱缠身,元廷收缩北方,
小明王也对我们心存忌惮,正是我们巩固势力、图谋发展的好时机。”
徐达在一旁说道,语气中带着自豪。
朱元璋点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
他出身贫寒,放过牛,当过和尚,讨过饭,谁能想到,如今他竟能平定半个江南,成为天下瞩目的枭雄?
这一切,离不开麾下将士的浴血奋战,离不开谋士们的运筹帷幄,更离不开百姓们的支持。
“徐达,”
“如今我们虽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切不可骄傲自满。
张士诚、陈友谅虽有内乱或退缩,但实力仍在;
小明王对我们心存提防,也不可不防。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稳固江南的统治,安抚百姓,发展生产,积蓄力量。”
回到府衙,朱元璋立刻召集李善长、刘伯温等谋士,商议后续的发展大计。
“李善长,”
“江南刚刚平定,民心未稳,你负责统筹后勤,安抚百姓,减免赋税,鼓励农耕和商贸,尽快恢复江南的生产。
同时,整顿吏治,选拔贤才,充实地方官府,确保江南的稳定。”
“属下遵令。”李善长躬身应道。
“刘伯温,”
朱元璋又道,“你负责制定律法,规范军纪,打击贪官污吏和不法豪强。
同时,密切关注张士诚、陈友谅、徐寿辉、元廷及小明王的动向,分析各方势力的利弊,为我提供对策。
另外,多收集各方情报,做到知己知彼。”
“属下遵令。”刘伯温躬身应道。
“徐达、常遇春,”朱元璋看向两位猛将,“你们负责整肃军队,加强训练,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同时,派兵驻守边境要地,防范各路势力的进攻。
徐达,你率军驻守镇江,替换血战三月的马昕。
常遇春,你率军驻守池州,监视陈友谅和徐寿辉的动向。”
“末将遵令!”徐达、常遇春齐声应道。
众人散去后,朱元璋独自来到书房,铺开一张巨大的天下地图。
他拿起毛笔,在应天的位置重重一点,然后顺着长江,将江南的诸多地名一一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