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三楼的阶梯教室里，监考老师早已就位。
叶济章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胸前别着“监考官”的牌子，手里拿着金属探测仪，眼神却时不时往门口瞟，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作为水木大学中医学院的教授，他在中医领域浸淫了四十多年，自认也算小有名气，可在真正的“大神”面前，他始终保持着敬畏——
尤其是想到自己今天要监考的学生里，有那位能让枯骨生肉、以灵力探脉的张浩，他就忍不住激动。
“叮铃铃——”
预备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走进考场，手里捏着准考证，脸上带着或紧张或胸有成竹的表情。
当张浩和陆雨蝶并肩走进来时，叶济章的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探测仪差点没拿稳。
他快步迎上去，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恩师，您来啦！”
周围的学生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愣住了——
叶教授可是医学院的泰山北斗，居然叫一个大一新生“恩师”？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张浩无奈地摆了摆手，眼神示意他注意场合：“好好监考，别叫我恩师，按规矩来就行。”
“哎哎，好！”
叶济章连忙点头，像个得到指令的学生，转身回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都把无关物品放到讲台旁，手机关机！
作弊者按校规处理，绝不姑息！”
虽然对着张浩时毕恭毕敬，但在监考这件事上，他倒是半点不含糊。
张浩和陆雨蝶找了相邻的座位坐下。
陆雨蝶从笔袋里拿出准考证，小声对张浩说：“叶教授好像对你特别不一样呢。”
“之前一起给叶老将军看过病。”
张浩笑了笑，没多说。
考试铃声响起，试卷被一张张传下来。张浩拿起试卷，目光扫过题目，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中医基础理论、方剂学、经络穴位……这些对他而言，比1+1=2还要简单。
他甚至没动笔，只是用神识在试卷上一扫，答案就已了然于胸。
旁边的陆雨蝶正低头认真答题，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
自从吃了张浩给的聪慧丹，她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远超常人，应付考试绰绰有余。
张浩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才拿起笔。
笔尖在纸上飞速游走，几乎没有停顿，那些复杂的脉象分析、方剂配伍，被他写得条理清晰，连标点符号都恰到好处。
不过十分钟，他就放下了笔，试卷已经写得满满当当。
讲台上的叶济章看得真切，心里暗暗咋舌——
这速度，怕是连医学院的博士生都赶不上吧？
他轻咳一声，走到张浩身边，假装巡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恩师，您这……也太快了点？”
张浩挑了挑眉：“难不成要我故意写错几道？”
“那倒不用，不用。”
叶济章连忙摆手，讪讪地回了讲台。
他看着讲台上“禁止提前交卷”的牌子，心里有点替张浩着急——
这等大神，哪能受得了枯坐两个小时？
果然，没过多久，张浩就趴在桌上，侧着头，闭起了眼睛。
叶济章正想提醒“考场不能睡觉”，却见张浩的睫毛动了动，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散开，显然是在闭目养神，便把话咽了回去。
而此时的张浩，意识已经沉入识海，对着陆雨蝶的方向，用意念轻声问道：“雨蝶，考得怎么样？”
正在答题的陆雨蝶笔尖一顿，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也用意念回应：“放心吧，你给的聪慧丹太管用了，这些题目我都会。
倒是你，睡这么早，不怕被叶教授抓吗？”
“他不敢。”
张浩的声音带着笑意，“快答题吧，别分心。”
陆雨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继续埋头做题。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对张浩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直到交卷铃声响起，他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把试卷交上去。
叶济章接过试卷，扫了一眼，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字迹，这思路，简直是标准答案的范本！
上午的两场考试结束，张浩和陆雨蝶手拉手走出教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下午还有两场，考完就解放啦。”
陆雨蝶晃了晃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嗯。”
张浩点头，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
苏吟和黄锦汐正仰头望着这边，手里还提着两个精致的保温袋。
看到张浩，两人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张浩！”
黄锦汐脸上带着雀跃，又有些拘谨地看了看陆雨蝶，才鼓起勇气说，“我们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了……
想请你们吃顿饭，不知道你们方便吗？”
苏吟也跟着点头：“就在学校附近的京都大饭店，不远，不会耽误你下午考试的。”
张浩看了看陆雨蝶，见她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行，简单吃点就好，下午还要考试。”
“好好好！”
黄锦汐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转身往校门口走，“我的车就在外面！”
校门口的停车位上，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格外惹眼。
黄锦汐快步走过去，亲自拉开后座车门，对着张浩和陆雨蝶做了个“请”的手势，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张浩和陆雨蝶坐进后座，苏吟则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车子平稳地驶出校门，朝着不远处的京都大饭店开去。
饭店包厢里，黄锦汐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京味招牌——
烤鸭、爆肚、炸酱面，还有几道精致的粤式点心，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尝尝这个烤鸭，刚出炉的，皮特别脆。”
黄锦汐拿起薄饼，想给张浩卷一个，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不好意思地看向陆雨蝶，“陆同学，你也吃。”
陆雨蝶笑了笑：“谢谢，我们自己来就好。”
张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爆肚，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确定是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