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被张浩利用阴阳空间制造出来的分身,此刻收敛了气息,恭敬地颔首:“主人。”
“幽冥,用你的影域探查废墟下的幸存者。”
张浩指着前方的断壁残垣,“焚天,控制余火,别让次生灾害扩大。”
“是!”
幽冥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融入废墟的阴影中。
很快,他的声音传来:“主人,东角三米下有三个幸存者,还有气息;西墙后有个孩子,活着!”
焚天则抬手一挥,赤红灵力如潮水般涌向远处的着火点,将火焰牢牢锁在一片区域,不让其蔓延。
张浩深吸一口气,周身泛起柔和的绿光。
木之灵力如春雨般渗透进废墟,托起沉重的预制板,撑开断裂的钢筋。
他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每一次抬手,都有被困者从缝隙中被救出。
“这里有人!”
“快!担架!”
紧随而来的解放军战士们,看到这一幕,虽惊不乱——
经历过刚才的“神仙显灵”,他们对这位“蒙面人”的神通已多了几分敬畏,只一心配合着搬运伤员。
一位被救出的老奶奶,腿被砸断,疼得满脸是汗。
张浩走过去,指尖绿光一闪,轻轻点在她的伤处。
老奶奶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过,剧痛瞬间消失,断骨处传来酥麻的痒意,竟能微微活动了。
“活菩萨啊!”
老奶奶抓住张浩的手,老泪纵横,“您真是活菩萨!”
类似的场景在废墟各处上演。
被砸伤的青年,在绿光中伤口愈合;
被埋得窒息的孩子,在灵力滋养下缓缓睁眼;
连那些因惊吓过度而昏迷的人,也在木之灵力的安抚下渐渐苏醒。
“蒙面神仙”的名号,在幸存者中口口相传。
有人自发拿出干净的布,想给张浩擦擦脸上的灰尘;
有人把仅存的面包递过来,哽咽着说“神仙您吃点”;
更有甚者,在空地上用石块摆出“活菩萨”三个字,朝着张浩的方向叩拜。
三天后,余震渐渐平息。
当最后一名幸存者被救出时,张浩站在临时搭建的医疗点前,望着眼前渐渐恢复秩序的营地,终于松了口气。
幽冥和焚天已悄然隐去,他身上的黑衣沾满了尘土,蒙脸的黑布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比来时更加明亮。
“蒙……蒙面先生。”
一位拿着相机的记者鼓起勇气走过来,声音发颤,“能……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您真的是神仙吗?”
张浩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充满感激与好奇的目光。
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几分疲惫,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您……”
“守护这片土地,保护这里的人,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张浩打断他,转身看向远处正在重建的废墟,“至于那些神通,不过是为了救人罢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不久后,蜀地的百姓自发筹款,在震中最严重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小小的神社。
神社里没有神像,只挂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蒙面人站在废墟前,周身绿光闪烁,像一株在绝境中绽放的新芽。
每天都有人来这里上香,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那份在灾难中挺身而出的勇气,那份跨越生死的守护。
香火袅袅中,总能听到有人念叨:“谢谢那位蒙面的活菩萨……谢谢他保住了我们的家。”
而此时的张浩,早已带着陆雨蝶等人,悄然离开了蜀地。
飞碟上,陆雨蝶靠在他肩上,笑着说:“现在全国都在找‘蒙面神仙’呢,你倒是躲得快。”
张浩望着窗外飘过的云层,淡淡一笑:“我要的从不是香火,是他们能好好活着。”
远处的天际,阳光正好,仿佛预示着历经劫难的土地,终将迎来新的生机。
魔渊剑幻化的飞碟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龙组总部的停机坪上,舱门打开时,清晨的阳光刚好穿过云层,洒在光洁的地面上,映出几道拉长的身影。
燕南天率先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回头笑道:“还是总部的空气熟悉,在蜀地待了这几天,浑身都是土腥味。”
李煜和叶惊鸿紧随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次蜀地之行,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了“天威难测”,更对师父的神通多了几分敬畏。
朱雀则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脸上还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浩牵着陆雨蝶的手走下飞碟,杨妮跟在旁边,手里还把玩着一颗从蜀地带回来的鹅卵石。
“先送你们回住处休整吧,”张浩看着燕南天几人,“蜀地的后续事宜,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行,你们这几天也累坏了。”
“是,恩师。”
燕南天拱手应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朱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行人往总部大楼走,刚穿过镌刻着龙纹的拱门,张浩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朱雀,嘴角噙着笑意:“朱雀,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吧?”
朱雀的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什……什么事啊?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哦?不记得了?”
张浩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那我帮你回忆回忆——是谁说‘只要我能快速在夜郎省大山上建造大桥,你让我喊你什么’?又是谁说‘要是你能做到,我就……’”
“张副组长!”
朱雀急忙打断他,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腔,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那、那不是情急之下说的吗?
当不得真的!”
旁边的叶惊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胳膊肘碰了碰燕南天:“燕组长,你看朱雀这模样,倒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燕南天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摇头:“年轻人的事,咱们还是别掺和了。”
朱雀更急了,拉着燕南天的袖子晃了晃,眼神里满是哀求:“燕组长,你帮我说说嘛,张副组长他肯定是开玩笑的!”
燕南天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朱雀啊,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