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年七月下,冀州大地烽烟骤起。
袁绍在渤海郡自表冀州牧,公孙瓒自表幽州牧,联合集结七万大军,号称十五万,兵分三路向西推进。
左路公孙瓒率两万大军直扑中山,中路袁绍五万主力进攻常山,右路袁军偏师不足五千坐立河间随时策应。
文书如雪片般飞向晋阳。
“主公,冀州军情!”荀或捧着最新战报快步而来。
“袁绍主力已至巨鹿,距常山不足百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聚众中山。
张显神色从容:“奉孝到哪了?”
“郭军师昨日已抵井陉关,戏军师正在常山整顿防务。”
“好。”张显走到地图前。
“传令志才全权负责冀州战事,奉孝辅之,并骑军两万悉数归其调遣,必要时可调动勇烈军支持。”
贾诩补充道:“主公,是否让黄忠将军从凉州回援?”
“不必。”张显摇头。
“凉州战事正值关键,不可半途而废,我相信奉孝和志才能应付。”
井陉关上,郭嘉一袭青衫狐裘,迎风而立。
远处尘烟滚滚,正是并骑军主力到来。
“奉孝!”赵云一马当先。
“并骑军两万已到,渴战!”
吕布随后而至,赤色战马嘶鸣:“某家的大戟也已饥渴难耐了!”
郭嘉微微一笑:“子龙奉先来得正好,且先安营扎寨,待我与志才商议破敌之策。”
当夜,常山真定城中,郭嘉与戏忠会面。
“志才,情况如何?”郭嘉直接问道。
戏忠面色轻松:“袁绍大军来势汹汹,虽兵力多于我等,但胜机却在我们这,冀州平原有利于我军机动。”
郭嘉走到地图前:“袁绍粮草从何处来?”
“主要从渤海经清河转运,公孙瓒的粮草则从幽州经涿郡南下。”
“好!”郭嘉眼中闪过精光。
“我军当以拖延为主,冀州东部新附,民心未定,袁绍七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惊人,待其粮尽,必生内乱。”
戏忠点头:“正合我意,可派精骑袭扰粮道,主力依托城池固守,并州轨道畅通,我军补给无忧,可与之持久。”
“另外我以为河间可暂放弃,让郝通回返中山,合赵牛,赵河兵力守住应该不难。”
郭嘉点头:“理应如此,河间我部掌控最小,即便放弃也无损失,只要击退袁绍与公孙瓒联军,随时都能够再拿回来!”
“恩,既如此,那我便下令了!”戏忠眼色微眯。
郭嘉拱手:“请令!”
计议已定,戏忠立即开始部署。
先令赵云率三千轻骑东出,专门袭击袁军粮道。
再令吕布率五千铁骑机动策应。
河间郝通立即回返中山。
并州本部大营设立真定。
并骑军开始扫野。
巨鹿城外,袁军大营。
“报!”探马疾驰入帐。
“并州军赵云部袭击清河粮道,焚粮草三千石!”
“多少人马?!”
探马:“不足四千!”
袁绍大怒:“不过四千骑,安敢如此!颜良,文丑,命你二人率一万精骑,务必歼灭赵云!”
谋士许攸急忙劝阻:“主公不可!赵云边地历练多年素来骁勇,颜良,文丑虽勇,也恐中埋伏,不如加强粮道护卫,主力速攻常山。”
袁绍不以为然:“子远多虑了,颜良,文丑乃大将万人敌,岂惧一赵云小儿?”
颜良,文丑领命而去。
清河蜿蜒如带,八月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金光。
然而此刻,河畔的宁静被铁蹄踏碎。
颜良,文丑率领的一万袁军精骑如乌云压境,沿着河岸疾驰。
前方,赵云的三千并骑军正在溃逃,旌旗歪斜队形散乱。
“追!”颜良一马当先,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今日必取赵云首级!以壮声威!”
文丑较为谨慎,提醒道:“兄长,赵云素来骁勇,岂会如此轻易败退,恐有诈术。”
颜良不以为然:“这一路已探清虚实,不过三千骑,能在我万骑面前能玩出什么花样?加速追击!”
袁军骑兵疯狂催动战马,与并骑军的距离越来越近。
箭矢已经开始零星地射向并骑军后队。
赵云在马上回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
并骑军突然加速,向着前方一处河谷地带奔去。
那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冲积河谷,两侧是缓坡,中间地势较为平坦,但有不少因河水改道形成的洼地和沙丘。
“不好!”文丑警觉地勒住战马。
“此地利于设伏!”
颜良也看出地形不利,但眼看赵云军就在前方,立功心切不甘放弃:“便是真有伏兵,我万骑何惧!继续追!”
袁军冲入河谷,却发现赵云军突然分成两股,向左右散开。
就在颜良疑惑之际,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正在溃逃的并骑军突然同时勒转马头,后队变前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原本散乱的队形在瞬间重组,形成一道钢铁洪流。
“并骑儿郎!随我杀!”赵云银枪高举,一马当先。
三千骑兵同时爆发出的杀声震天动地。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冲锋中迅速变换阵型,形成数个楔形攻击数组,直插袁军阵中。
颜良,文丑大惊失色。
他们从未见过哪支骑兵能这么快的进行变阵以及组织攻势的。
“稳住!列阵迎敌!”颜良声嘶力竭地大喊。
但已经晚了。
并骑军的冲锋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更可怕的是,他们在冲锋中竟然还能保持齐射!
只见并骑军骑兵在马上如履平地般的张弓搭箭,双腿绷的笔直,就好似踩在地面之上。
嗖嗖嗖!
一波箭雨精准地落在袁军前阵。
新型复合弓的威力和射程远超袁军预期,许多骑兵还未接战就被射落马下。
“这是什么弓?!”文丑惊骇地看着一支箭矢穿透亲兵的铠甲。
眨眼间,并骑军已经杀到眼前。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如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吾乃常山赵子龙!”
“贼将投名!某不杀无名之将!”赵云直取颜良。
颜良也是果敢,举刀立刻反击!
“无毛小儿,你爷爷我叫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