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隔着一堵墙,感觉那头的动静仿佛被放大了数倍。第一看书旺 庚新最全
不再是隐约的声响,而是清晰可闻的、富有节奏的声音。
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细微吱呀声,还有莫莉那仿佛随时会断气、却又一声高过一声的声响。
“啸天求你了”
“要死了呜”
每一声婉转的声音,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小锤,精准地敲打在江月紧绷的心弦上。
她面红耳赤,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她感觉自己像个可耻的偷窥者,却又无法控制地被那陌生的声浪吸引。
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深处悄然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在心底惊恐又迷茫地自问:江月,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听这个?!
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加速,身体发软?
甚至心底那隐秘的角落,似乎还有一丝渴望?
为什么会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到那个发出声音的莫莉女人身上?
混乱的思绪中,白天接到的那通家族电话,突然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是母亲打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直接。
“月儿,家族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表面风光,内里危机四伏。爷爷把你送到谭啸天身边,用意深远。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留在他身边!获取他的信任,最好最好能尽快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如果能能尽快为他生下子嗣,那就更好了!这不仅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也是为了你自己!谭啸天此人,背景神秘,实力深不可测,前途不可限量!跟着他,是你最好的选择!”
当时江月听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只觉得家人把自己当成了交易的筹码。
但现在,结合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现场教学”,以及谭啸天对自己那种若即若离、时而霸道时而戏谑的态度
她似乎,有点懂了。
“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原来,指的是这个吗?
那激烈的声响,那女人仿佛快乐又痛苦的呼喊
就是“成为他的女人”需要经历的吗?
墙那边的战况似乎进入了白热化。
莫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嘶哑,求饶声断断续续,却又夹杂着更兴奋的呐喊。
砰砰之声密集如雨,仿佛永无止境。
江月贴在墙上,听得浑身发呆,神思恍惚,仿佛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无形的鏖战。白马书院 耕新最全
终于,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后。
随着莫莉一声拔高到天际、几乎破音的叫声,所有声响如同被骤然掐断,瞬间归于平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睡觉声,隐约传来。
结束了?
江月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竟然贴在墙上,偷听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床上之音!
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魂飞魄散般从墙边弹开,踉跄著逃回沙发。
随后手忙脚乱地抓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试图用嘈杂的综艺笑声掩盖自己如鼓的心跳和滚烫的脸颊。
她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却根本不知道里面在演什么,脑海里全是刚才听到的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和画面。
然而,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到五分钟!
就在江月心跳刚刚平复些许,脸上的热度稍稍退却时。
那该死的、熟悉的声音,竟然又透过墙壁,隐约地飘了过来!
起初很轻,像小猫呜咽,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撒娇。
“嗯啸天别闹”
但很快,那声音又变得甜腻起来,带着笑意和挑衅。
“不过好像又可以了哦?”
“啸天今天第三次了”
江月手中的遥控器“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目瞪口呆地望向那面隔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三次?!他们他们不累吗?!
那个莫莉,到底是什么体质?!
还是说谭啸天他
一种更加强烈的、如同虫蚁噬咬般的心痒和好奇,混杂着更深层的渴望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
或是羡慕?再次悄然占据了她的心房。
电视里嘈杂的笑声再也无法掩盖隔壁逐渐升温的动静。
喘息声、低语声、床铺摇晃声再次清晰起来。
江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著,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悄无声息地挪回了墙边。
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熟练,也更加心虚。
耳朵贴上冰凉的墙壁,那头的声浪瞬间将她淹没。
莫莉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高声,带着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臣服。
谭啸天低沉的、带着喘息和笑意的引导声偶尔传来,更添几分令人脸红的遐想。
江月听得浑身发软,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感觉从脊椎尾骨窜起,直冲头顶。
她双腿一软,差点真的顺着墙壁滑下去,连忙用手撑住。
太太羞人了!
可是为什么挪不开脚步?
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自己滚烫的耳垂和颈侧皮肤。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而汹涌的热流在她体内乱窜,让她心慌意乱。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限放大的好奇和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燥热。
房内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莫莉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仿佛在演奏一曲最原始最激烈的生命乐章。
江月贴在墙边,听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她既惊骇于这种事竟能如此激烈投入。
但又为自己这番偷听行径,感到无比的羞耻和难堪。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离开,回到沙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但身体和那颗被勾起难以抑制的心,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欲罢不能。
未经人事的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爱情的可怕力量。
第一次体验到这种令人双腿发软、心跳失序、浑身发热的羞人感觉。
那感觉陌生而猛烈,让她害怕,却又隐隐有一丝向往?
不!不能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