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谭梅不会答应，但今天她应得很干脆。
“那你们先回，我等孩子他爹回来，再一起过去。”
两个长辈说话，何雨柱没事做，就打量起四姑家那个和谭映茹长得很像的小丫头。
黑黝黝的，眼睛一直好奇地瞅着谭映茹。
嗯？？？
何雨柱发现这丫头看完谭映茹，还悄悄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好像是在惊讶，怎么会有人那里长得那么鼓、那么圆。
这丫头心思不太单纯啊……
歇了一会儿，何雨柱他们继续往回走。
这次少挂了一排鱼，何雨柱和谭家大伯手空了出来。
何雨柱想去帮谭映茹拎菜篮子，却被她拒绝了。
东西都让你们拿了，谁还知道这些鱼是我钓的？
要不是鱼太多不好拿，哪轮得到你们抬？真是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想拎她的菜篮子。
离开四姑家，一行人又大摇大摆往家走。
路上又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谭家。
何大清从早上开始就没再拉肚子。
喝了点稀饭，吃了个煮鸡蛋，人也精神多了。
一天没拉，身体好转，何大清又觉得能活下去了。
“柱子怎么还不回来？下午没下雨，也不早点带我回去。”
“他们哪知道你恢复这么快。
“师娘，你又拿我开玩笑。
“大清，不是我说，人老了还是得靠亲生儿女，外人靠不住。
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管好自己，别惹事，尤其别碰带几个孩子的寡妇，免得将来被赶出去饿死。
“他那都是吓唬你的，哪有那么多这种事。”
“柱子说是真人真事。
“谭辉，你不懂……”
看见何大清依旧如此，谭辉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气。
谭奶奶轻声应道：“药得按时吃。”
“大嫂，晚饭的菜我来炒吧，您歇会儿。”
就在这时，谭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奶奶……奶奶……”
听见孙女叫自己，奶奶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谭映茹身后跟着一群人，正往家里走。
“这是怎么回事？”
走近些才看清，谭映茹手里提着菜篮，里面装满了鱼，她身后两位堂兄还抬着一大串鱼。
“怎么买这么多鱼？”
“奶奶，不是买的，是我钓的，全是我一个人钓的！”
“钓的？”
“妈，真是她钓的。
别说谭耀觉得不真实，连谭映茹自己也觉得像做梦一样。
外面的动静把谭辉也引了出来。
听到对话，他心里满是疑问：这些鱼都是女儿钓的？她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看着这些新鲜的河鱼，谭辉不再多想。
他接过谭映茹手里的菜篮：“我去做几道好菜给大家尝尝。”
“师父，我来帮您。”
师父带的调料不多，他正好可以多放一些。
何雨柱刚进院子，就看见父亲何大清坐在那里。
“柱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钓鱼了，您儿媳妇钓了不少鱼，晚上给您熬鱼汤。”
听说晚上有鱼汤喝，何大清的不满才稍稍平息。
何雨柱和谭辉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酸菜鱼、红烧鱼、鱼头炖豆腐、清蒸鱼肚、清炖鱼汤……
两位顶尖大厨联手，出手自然不凡。
外面，谭映茹站在凳子上，正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今天钓鱼的经过。
有鱼为证，她再怎么夸张都有人信。
看着孙女如此张扬，谭奶奶手里的棍子早就按捺不住。
谭映茹正吹得起劲，一抬眼瞥见奶奶手里的棍子，心头一紧。
那棍子，那眼神——奶奶是想打我吧？
“咳咳……我得去帮我家那口子做饭了，大家散了吧！”
谭映茹心里清楚，奶奶从不会当着她丈夫的面动手。
何雨柱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根棍子是他亲手挑的，更不会透露是谁递到奶奶手里。
“真是反了天了，回来连饭都不做，光顾着吹牛。”
一进厨房，谭映茹就安静了下来。
先前因钓到许多鱼而生的得意淡了，躁动的心也彻底平复。
“爸，我来帮你片鱼。”
没过多久，四姑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了，连她的公婆也一同前来。
谭映茹送了那么多鱼过去，四姑的婆婆有些过意不去，特意从家里捉了只下蛋鸡带来。
“哎哟，亲家，你这是做什么？这鸡我们可不能收啊……”
六十年代的鸡，实在金贵。
“你们送了那么多鱼，比我这只鸡值钱多啦！”
“老四，我说不过你婆婆，回头你把鸡带回去。
从两位亲家的语气能看出，两家人关系十分融洽。
四姑一家到了之后，谭家大嫂就领着他们去看摩托车——这玩意儿在乡下可是稀罕物，谁都好奇。
而那个十岁的小丫头，却满院子找谭映茹。
她一直想不通，那东西怎么会那么大。
她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小黑球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她的表姐。
“三丫，你来厨房干嘛？饿啦？饭还没好，再等等。”
“不是找吃的，我来找你玩……”
“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谭映茹一脸困惑，何雨柱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这丫头怕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过来开开眼。”
“呸！要死啊你！”
“什么话都敢说，不害臊……”
“我没瞎说，她真是在看那儿。”
“你还讲！”
“别打别打，不说了行不行？”
他这媳妇平时温顺，可一开这类玩笑，就羞得非要打人不可。
晚饭准备得格外慢——菜实在太多。
这一顿是全鱼宴，用了将近三十斤鱼。
晚上吃饭的人也不少，谭家四兄妹的孩子们基本都到齐了，除了谭映雄。
孩子的孩子又来了好几个，院子里热闹得很。
桌子不够，谭奶奶让谭耀拆下门板，架在两条长凳上，大家就围着门板坐在地上吃。
平时难得吃饱，今天突然有这一大桌好菜，所有人都埋头猛吃，连说话都觉得是耽误工夫。
三十多斤鱼听着多，可这么多人放开吃，其实也不算太多。
每个人分到的鱼肉，大约只有一斤多。
何雨柱见大家不够吃，又走进厨房，将一条处理好的鱼放进锅里烹煮。
一整晚，二十多人将谭映茹钓回来的鱼全部吃光了。
足足六七十斤呢！
平均每人吃了两斤多。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吃这么多。
可实在是因为鱼烧得太香了，忍不住。
连谭奶奶都吃得撑得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