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盅原本是一套茶具中的一件。
备好东西,何雨柱开始物色搭话对象。
正要找人攀谈时,一个精瘦矮小的汉子拦住了去路:这位朋友,哪条道上的?
何雨柱迎上对方的目光,余光扫过四周众人。
其他人纷纷投来目光,何雨柱立刻意识到眼前这男人就是鬼市的安保负责人。
摸金。”
何雨柱简短吐出两个字。
听到这个词,男人神色明显松弛下来:有凭证吗?
见对方态度尚可,何雨柱判断这个鬼市应该新开不久。
能验验货吗?男人笑着伸手。
何雨柱递过玉牌,只见男人放在鼻尖轻嗅:土腥味很重,出土不超过十天。”
说罢便将玉牌递还。
周围窥探的目光顿时消散,人群重新恢复交谈。
行家啊。”
何雨柱压低嗓音,这样的货现在收么?我手里还有。”
收是收,但行情你也清楚。”
男人苦笑中带着无奈。
开个价。
何雨柱知道这行当遭人忌讳,挖坟掘墓在常人眼里终究损阴德。
干这行的谁嫌谁?男人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何雨柱闻言又掏出两块玉牌和一只茶盏:玉牌共九九之数,茶具是成套的。
这话完全照搬了孙六的行事风格。
兄弟是个明白人。”
男人眼睛一亮,随即又面露难色:玉牌和茶具我能牵线,不过
规矩我懂。”
何雨柱会意。
爽快!在下薛敬,鬼市三管事之一。”
孙无病,祖传的摸金手艺。”
如今时局不同,我们只抽两成。
理解。”
痛快!
何雨柱想起前世在潘家园的见闻。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行,你取货来,我去找买家,稍后在对面巷子十五号碰头。
男子仔细叮嘱道。
明白何雨柱依然言简意赅。
他刻意模仿着孙六寡言少语的风格。
离开集市后,何雨柱佯装返家,绕至屋后直接进入空间,换上一袭黑衣。
抵达目的地,何雨柱攀上房顶潜伏。
约莫半个时辰后,薛敬领着个老者现身。
小薛,若能确定那人确是盗墓的,日后可长期合作,有多少收多少。”
姚老放心!那人言谈举止,出手物件,都像专业盗墓的。”
既如此就好。
姚老,这说得含糊。
上次是因货被查资金紧张,这次保证给足。”
听到这里,何雨柱暗自欣喜。
他轻手轻脚爬下屋顶。
何雨柱迅速躲进空间。
进门后,仅一支摇曳的蜡烛照明。
银发如霜,目光如炬,那双宽厚的手掌与结实的小臂都彰显着不凡的力量。
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姚老,这位就是摸金的那位兄弟。”
孙兄弟,这位姚老爷子专收古董,你有多少他收多少。”
薛敬简单为双方引荐。
久仰。”
何雨柱模仿着孙六的寡言风格。
后生可畏。”
姚老抚须赞叹。
何雨柱维持着木讷人设,径直将物件摆在桌上:
一套茶具,八十一枚玉牌。
开价吧。
他语气冰冷。
姚老边打量何雨柱边暗自思量。
越是嘴笨的,往往越是硬茬。
再看那人手上的老茧,定是常年摆弄器械所致。
(实则这些厨艺磨出的茧子,在身体改造后尚未褪尽)
明代茶具,品相完好,三百。”
玉牌虽多却质普通,刻的是藩王自传姚老沉吟片刻,五百。”
何雨柱心头微震。
孙六的藏品竟如此值钱?
两样物件便值八百块。
薛敬闻言蹙眉——这价码已超出原先议定的两成折让。
老狐狸想绕开自己单干。
成交。”
何雨柱面无表情点钞,抽出百六递给薛敬,两清。”
说罢揣钱便走。
待脚步声远去,薛敬冷脸质问:坏了规矩?
且看这玉牌——姚老摩挲着铭文,眼底精光暴射,记的是朱樉生平!那小子掘的是皇陵!今日抬价,为的是他手里更大的货!
“皇陵?我去……”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开高价了吧?”
“还是您老高明。”
“哎,不必如此。”
“受教了……”
两人简短交谈后,姚老爷子推门而出。
姚老爷子刚迈出门槛,何雨柱便明目张胆地跟了上去。
什么叫嚣张的跟踪?何雨柱给出了答案——不躲不藏,脚步声清晰可闻。
姚老爷子两次回头,总觉得有人尾随,却什么也没发现。
“年纪大了,疑神疑鬼的……”
试探无果后,姚老爷子不再回头。
约莫一刻钟后,姚老爷子停在一处临街民房前。
确认姚老爷子进屋后,何雨柱绕屋探查一圈,随即翻入后院。
姚老爷子闻声持电筒冲出,将院子照了个遍。
何雨柱再度现身,却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捂鼻。
他恍然大悟:原来古董是借粪车运出去的。
摸清套路后,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此刻无暇考虑如何为家人创造立功机会,何雨柱只想知道姚老头家中是否藏有玉器。
只需靠近宅院便能感知。
他悄然挪步向院墙边缘移动。
刚至墙根,右手空间印记便传来灵气吸纳的灼烧感。
这老东西屋里不仅藏着玉器,数量还不少。
如此汹涌的灵气吞吐量,何雨柱生平仅见。
莫非谭映雄文件提及的奇玉就在此处?
姚老头就是那个秘密接头人?
无论是否,先吸尽灵气再说。
此地的灵力浓度竟胜过孙六古墓。
持续吸纳一个多时辰才渐止。
说是停止,实则仍有断续灵气渗入掌心,绵绵不绝。
这般断断续续的异状前所未遇。
三四个时辰后,灵气仍如潮汐般起伏。
姚老头必有重宝。
何雨柱心跳加速。
若此物能持续产出灵气,不惜代价也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