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您二位是来等酒的吧！快请进”
最近厂里经常有穿制服的大人物来访，都是为了那种传说中的美酒。
听到门卫的话，赵国凯和钱校长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惊喜。
带我们去酿酒车间。”
赵国凯笑着吩咐。
门卫见钱校长的制服就知道来头不小，连忙引路前往何雨柱当初酿酒的厂房。
老丁，这次能成吗？厂长皱着眉头问。
真说不准。”
丁辉苦恼地抓着稀疏的头发，步骤明明都一样
厂长急得直搓手：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从何雨柱那儿拿的粮食是哪家买的？分量多少？必须尽快酿出来！
丁辉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克扣了何雨柱那几十斤粮食。
厂长，有领导来等酒了。”
门卫通报完就退了出去。
何雨柱心里嘀咕着，可一看到钱校长笔挺的制服和胸前闪亮的勋章，只能耷拉着脑袋走上前，悻悻道：领导，酒没酿成，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味道完全不对。”
二锅头酒厂的厂长甚至没问钱校长的身份。
这几天来的人实在太多，这已是第六位大人物。
不知谁把他这儿有好酒的消息传了出去，真是该死。
听说没有何雨柱那样的好酒，钱校长和赵国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是刻意摆脸色，实在是失望透顶。
但这表情落在厂长眼里却变了味，他以为领导要发火，赶忙赔笑：领导，要不您留个地址？我们正加紧研究，酿出来立刻给您送去。”
这是场面话，也是给自己找台阶。
这酒不是你们酿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赵国凯晃了晃酒瓶。
他本想拿来对比味道，谁知竟扑了个空。
唉——赵国凯重重叹了口气。
上次能酿出那种酒纯属偶然，现在我们正用排除法试验，应该很快能有结果。”
厂长愁眉苦脸道。
这酒还不如没酿出来，害得他天天加班还挨骂。
听说酒厂仍在研究，钱校长和赵国凯虽失望，但也无话可说。
两人空手离开了酒厂。
回去的路上，钱校长开车送赵国凯。
小钱，这酒我还没喝够呢，不知那姓何的还剩多少赵国凯坐在副驾，忍不住又揭开瓶盖闻了闻。
人家不是正在研究嘛，别急。”
钱校长劝道。
唉，只能等了。”
赵国凯说着抿了一小口。
真香！
钱校长瞥见他的动作，心想：这老家伙真不讲究，居然把整瓶酒顺走了。
民族饭店里，何雨柱吃完饭，骑摩托先送王牧回家。
把媳妇和妹妹暂留饭店，等会儿再接。
两个女人略有不满。
王牧住的四合院离得不远，就隔一条街。
后来他和何雨水结婚分房，才搬得稍远些。
送到家门口，何雨柱掏出一盒茶叶：拿着喝，喝完再找我拿。”
这怎么行？该我给您送礼才是。”
王牧连忙推辞。
茶叶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何雨柱直接把茶叶塞他怀里，一拧油门走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王牧心头一热。
从未被人这样重视过。
这个大舅哥，他认定了。
送完王牧，何雨柱返回饭店。
新收的两个徒弟下班后还等着——还没给师父敬茶呢。
喝完拜师茶，他这才带着媳妇和妹妹回家。
回到家中，何雨柱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研读古籍。
他对沈万三的往事颇感兴趣，同时也想探究谭家先祖的渊源。
你做什么？谭映茹正欲入睡，忽然察觉一只不安分的手。
翻书前润润手指。”
何雨柱义正辞严地答道。
少来这套谭映茹嗔怪着起身。
久别重逢，这一夜自是春宵苦短。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夫妻二人正准备上班，却被堵在了家门口。
来者正是二锅头酒厂的魏南厂长。
多次试验未果后，魏南怀疑何雨柱在酿酒时暗藏了秘方。
何师傅留步。”
魏南堆着笑脸拦住去路。
您是？
在下二锅头酒厂厂长魏南，能否借一步说话？
赶着上班，有话直说。”
何雨柱心知肚明对方的来意。
上次酿酒时，可曾添加特殊原料？魏南单刀直入。
除了粮食和水，别无他物。
何雨柱面不改色。
当真没有？魏南眉头紧锁。
魏厂长这是质疑我？何雨柱语气转冷。
告辞时，魏南面色阴鸷，临走还狠狠瞪了一眼。
这人审犯人似的，真讨厌。”
谭映茹撇嘴道。
不必理会。”
何雨柱推出摩托车。
来到民族饭店，倪章青叔侄仍未现身，想必昨日伤得不轻。
何雨柱取出菜谱递给田六子：原打算誊抄两份，还是你来吧。”
当初田六子的菜谱，也是自己一笔一画抄就的。
田六子在六十年代读过初中，算得上是个有点文化的人。
他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菜谱，一听要抄两份，立刻蔫了。
“师父，这活儿也太累了吧！”
何雨柱一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这小子又馋吃的了。
“抄一本奖励一个，六子加油！”
捧着两颗梨，田六子的眼睛立马笑成一条缝。
交代完田六子，何雨柱转身去了后厨，找倪章青的徒弟打听情况。
打听完消息，何雨柱找到谭映茹，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师妹，你以前脾气没这么爆啊，昨天怎么下手那么狠？”
谭映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下手是重了点，可她也是有苦衷的。
“昨儿上午我正憋着火呢，那姓倪的非得撞上来找打，我能咋办？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揍……”
想到自己一个姑娘家，在单位把人打进医院，离奶奶教导的贤惠形象越来越远，谭映茹也有些无奈。
“师父骂你？他好端端的骂你干啥？”
一提这事，谭映茹更来气了。
“还不是上次点菜的事儿！现在大领导去京城饭店，点名就要那三道菜，还推荐给朋友，天天都有人点开水白菜、文思豆腐，龙须面稍微好点，但也不少。
天天有人点？何雨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都怪谭映雄那小子坑师父！回头我得跟师父解释清楚，不能让你背锅。”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对谭映雄说声抱歉。
要是谭映雄在场，估计得跳脚：“放屁！明明是你出的馊主意……”
下班后，何雨水住校了，何雨柱夫妻俩骑着摩托车直奔谭家。
谭映雄此次归来带来了重大转机。
上午刚去单位，他就被提拔为小队长。
更关键的是，谭映雄如今能自主调用局里资源。
此刻他正在家中研读选中的两份案卷，院外突然响起熟悉的引擎声。
师兄快坐！谭映雄热络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