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怕是要联手整治自己。
倒要瞧瞧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片刻后虎子带着老余折返。
老余哭丧着脸汇报:首长,我完全照着何雨柱的工序做了一锅,味道是比从前强些,可跟他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别慌,老子想法子把人扣下了,最多留一个月。”
李云龙拍板道,这手艺你必须给我拿下。”
一个月?!老余眼睛放光,保证完成任务!
空间里的何雨柱听得瞠目结舌。
原以为是场阴谋,没想到竟是?
谁能想到李云龙这等人物,为口面条能耍这种心眼?
何雨柱在空间里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哈哈哈老余,老子就好这口面!学成了给你记大功!李云龙笑声洪亮。
可这笑声在何雨柱耳中透着蔫坏。
您放心!一个月猪都能学会!老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成!明天让何雨柱再去后厨,你可盯仔细了。”
老余领命退下后,李云龙抄起电话:老赵啊!听说你要来视察?先到我这儿,有好吃的伺候
通话结束,李云龙又风风火火出了门。
何雨柱趁机溜回宿舍,倒头就睡。
这老李头真不是东西!
为碗面整这出,差点没把老子吓尿。
直说不就完了?他能不给?
转念一想——李云龙粗中有细。
这等身份最怕欠人情。
若真要秘方,便是欠了何雨柱的情。
偷师就不同了
到底是英雄人物。
何雨柱决定给点真货——何雨柱十三香。
回京城也能邮寄。
盘算妥当,他钻进空间开始配料。
忙活完刚睡三四小时,谭映雄和杨飞就砸响了房门。
“师兄,医院空荡荡的,看来情况不妙,得往首都的大医院送才行。”
杨飞的神情同样凝重。
若何雨柱真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可没法向义父交代。
“呵,还要去大医院?”
接着他将打探到的内情一一道来。
听完这番话,谭映雄与杨飞的表情和何雨柱当初如出一辙。
两人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他那么大的官,怎能做出这种事?”
但师兄总不会骗他。
在师兄和李云龙之间,他选择相信前者。
“这人”
“唉”
三人不约而同发出叹息。
谁能想到,那位竟会做出这等事。
此刻,首都饭店灯火通明。
大领导携女儿及岳母在此用餐,杨久的养母张桂栀也随行而来。
杨久正在后厨忙碌——他正在学习厨艺。
“灵儿,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上级特批了不限量的餐券。”
年近七旬的外祖母紧握着杨灵儿的手,生怕一松手外孙女就会消失。
“灵儿,快来点菜。”
自从找回这对孙辈,老人家终日喜笑颜开——她的儿子、女儿、丈夫乃至兄弟都为国捐躯,如今只剩这血脉至亲。
杨灵儿不仅识字,更精通古文——这都是跟着孙无病学的。
“我想吃烧鹅。”
“多选几道,咱们家的贡献,吃多少都应当”
面对琳琅满目的菜品,杨灵儿有些茫然。
“外婆您来点吧,我不太懂这些。”
老太太正要接过菜单,张桂栀突然插话:
“老太太,上次我来时有三个菜特别美味。”
“哦?哪三道?”
“我不识字记不太清,好像有个开水白菜,龙须面,还有个什么豆腐”
“文思豆腐。”
张桂栀这回总算记起这古怪的菜名:对对对,是文思豆腐。”
心想豆腐本就是死物,偏叫闻死豆腐,当真奇怪。
光点青菜、面条、豆腐,未免太素淡?老太太拧着眉头。
您老放心,这些菜滋味可鲜着呢!大领导笑着解释。
那就添个烧鹅和红烧肉,五道菜尽够了。”
老太太拍板道。
服务员接过菜单欲言又止,终究沉默着退下——多说多错,不如守本分。
后厨里谭辉见到菜单上那三道菜名,顿时气血上涌:莫不是我那孽子和女婿在包厢?
令郎和令婿都不在。”
服务员压低声音,是杨久的父亲带着养母、妹妹和外婆来了。
谭辉闻言更恼:既非那两个混账点的菜,大领导怎偏挑这三道?转念一想,定是只图好看美味,不知其中艰难。
师父,我上回尝过这三道,确实鲜美,究竟怎么做的?杨久不识趣地凑过来。
鲜个屁!谭辉险些破口大骂,想起对方身份又强压怒火,今日便教你做这三道话未说完先叹了口气——那文思豆腐的刀工,终究得求人相助。
待宴席备妥,谭辉早已汗透衣背,心里那把火却越烧越旺。
爸!快进屋坐。”
谭映茹忙将父亲迎进门。
半小时后谭辉离去时,胸中闷气总算消了大半。
李云龙驻地,何雨柱睡前莫名连打喷嚏。
天刚蒙蒙亮,房门就被砸得砰砰响。
何雨柱把脸埋进枕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哀叹。
身后的谭映雄和杨飞听见响动,竟然憋不住笑出了声。
瞧他俩那乐呵劲儿,简直欠揍。
何雨柱回头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可压根不管用,这俩货照样笑得欢实。
总不能真上手堵嘴吧?他只得蔫头耷脑地跟着虎子往炊事班后厨走。
都是来偷师的。
啧…
不是他藏着掖着,这玩意儿真教不了。
“换个大盆,太小和不开。”
老余手脚麻利地扛来个近一米宽的面盆。
何雨柱漫不经心抖着面粉袋,突然福至心灵——当年《太极宗师》里吴京搅水缸的架势浮现在眼前。
他猛地扎开马步,双臂在面粉堆里划起圆弧。
趁着翻搅的工夫,空间里的精面粉早已神不知鬼不觉调了包。
“加水!”
老余提着水桶的模样,活像当年当学徒时伺候师父的殷勤样。
面盆里旋起雪白的涡流,何雨柱越转越酣,二十斤面团在他手里乖顺得像团棉花。
围观厨子们瞪圆了眼——这力道,怕是能和侦察连的兵王掰手腕。
“切面你们来。”
身后传来窸窣议论:
“余师傅,这面筋道得能弹琴!”
“没卤子都香掉牙,绝活肯定在那套太极和面法…”
等面条出锅时,整个后厨回荡着吸溜声。
老余嚼着面条喃喃道:“当年我师父说,和面要像打太极那样借力…”
炊事班后厨里,五名炊事员正扭着腰肢,模仿何雨柱和面的动作,不锈钢盆在他们手里转得像个太极八卦。
此时何雨柱的宿舍内,谭映雄与杨飞正低声密谋。
按照既定计划,杨飞独自步行返回后,何雨柱蜷缩在吉普车底盘下,顺利通过岗哨检查。
何雨柱临走时,还是在宿舍里留下了特殊。
两小时后,孙家祖坟附近。
谭映雄独自折返墓穴,将最后一批银元金条混入书箱。
快走!那李疯子保不齐正扛着迫击炮在路口蹲咱们。”
何雨柱踹响摩托车时,忍不住朝军营方向啐了一口:这瘟神!
后座的谭映雄突然拽了拽他右手的皮质手套:师兄你这手
擦伤,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