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的墓葬……似乎无数人觊觎过这位大明首富的安息之地。
何雨柱守在洞口持续添柴,直至次日清晨才停手。
士兵们赶到时,何雨柱已劈完附近林木。
两小时后,谭映雄与杨飞抵达现场,方圆一里的干柴早已耗尽。
孙六精通江湖手段,若让他活着逃出,万一连续投掷爆弹,恐怕还有逃脱的机会。
见杨飞如此谨慎对待孙六,谭映雄也觉得颇有道理。
大火持续燃烧。
杨飞走到何雨柱身旁,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谭映雄早已提醒过何雨柱,杨飞此人深不可测,一言一行皆有深意。
何雨柱眼珠微转,慢悠悠道:“我和映雄曾吃过一株年份极高的人参,至少几百年份,甚至更久。
何雨柱故意避重就轻,只提百毒不侵之事,丝毫不谈如何逃脱。
百毒不侵的体质,杨飞自然心动。
“几百年的人参?真有这种东西?听着也太玄了。”
“你不信?当时我拿到这人参,本想熬一锅‘参地脊髓汤’,需要虎骨脊髓,虎骨还是警校的赵国凯弄来的。
“赵国凯?京城警校的主教练?”
“对,就是他。
若能用虎骨脊髓熬汤,体质还能进一步提升。
听说何雨柱还有人参,杨飞眼中精光骤现。
“虎骨我来弄!你给我点时间,肯定能搞到。
几句话下来,杨飞彻底忘了原本要问的事。
若能得到这种体质,他行事便再无顾忌。
百毒不侵——他志在必得。
杨飞已将审问之事抛诸脑后,此刻只想尽快弄到虎骨。
“谭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傍晚时带人挖开,一定要见到才算完。”
杨飞离去后,烈火依旧燃烧。
直到下午五点,谭映雄才下令停火。
火一灭,立刻安排人手挖掘墓室。
待余热散尽,众人沿着先前挖出的墓道继续向下掘进。
火焰熄灭后,洞口岩壁仍泛着灼人的热气,众人只得等到次日黎明才动手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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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招主任命人搭起草棚,将孙六的干尸按跪姿固定在五个孩童墓前,声称要让他永世忏悔。
临行前,何雨柱突然拐进孙六的宅院。
师兄来这儿做甚?谭映雄满脸疑惑。
师弟且记住,何雨柱压低嗓音,这孙六实为盗墓贼,藏了不少宝贝在外头。
孙家老少此刻全被拘在孙大院里,留守士兵对这俩翻箱倒柜的公安视若无睹。
沈万三的墓葬聚宝盆会不会就是空间法器?何雨柱摩挲着孙六床板下的灰尘,思绪早已飘向传说中的秘宝。
墙皮都快被我抠下来了!谭映雄踢着空荡荡的柜子抱怨。
何雨柱突然发力拽开木床,床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你去搜孙大儿子那屋,我查孙无病的。”
孙无病的套间透着诡异——里间摆着昂贵的医用轮椅,外间狭小如仆役房,正是杨灵儿曾经的栖身之所。
那个年代,这物件可是个稀罕东西。
连轮椅都替孙无病置办了一台,足见孙六对这个儿子的疼爱。
屋内陈设颇为讲究。
书桌上堆满古籍,许多都是年代久远的线装书。
坊间传闻孙家这孩子自幼聪慧,两岁便能背诵《三字经》。
何雨柱翻阅着孙无病的藏书,发现不少书页残破不堪——并非人为损坏,而是时光留下的印记。
随手拿起一册,竟有大半文字认不得。
那些古老的汉字,像是从历史深处爬出来的痕迹。
前几排的典籍晦涩难懂,后排稍新的书册倒能读个大概。
多是记载明朝史事,既有官修正史,也有稗官 。
明朝,沈万三看来孙六一直在追寻万三墓的下落。”
让儿子钻研明史,莫非是想借他之手找到墓葬?
也许这份父爱,未必如表面那般纯粹。”
何雨柱停下手,没再碰屋里的物件。
他要找的东西或许不在这些故纸堆里,而在孙无病的记忆中。
走出房门,何雨柱朝谭映雄喊道:师弟,有线索!派人把孙无病抬来。”
谭映雄从不怀疑师兄的判断,这位师兄可是棵值得紧紧抱住的大树。
这就安排!他高声应道。
一刻钟后,气若游丝的孙无病被抬回房间。
清退闲杂人等后,屋里只剩师兄弟二人。
喂他些药酒。”
何雨柱托起孙无病,示意师弟动作。
谭映雄盯着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又瞅瞅所剩无几的药酒,满脸肉疼——这救命的宝贝,在山洞挨闷棍时救过他,前夜鏖战时护过他,连杨飞讨要都没舍得给。
磨蹭什么?家里泡着上百斤呢!何雨柱不耐地催促。
谭映雄眼睛一亮,师兄这棵大树比他想象的更粗壮。
连忙将瓶底残余的药酒全灌进孙无病口中。
几口琥珀色液体下肚,孙无病灰败的面色竟泛起血色。
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孙清她可安好?
那双眼睛里的关切,做不得假。
“孙清很安全,她被亲生父母接走了。”
“亲生父母?”
或许,离开孙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叔伯,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堂兄弟,巴不得他早些咽气,好对孙清下手。
想到此处,孙无病缓缓闭上眼睛:“接走也好总比留在这里强”
自打前几日听闻孙清遭遇不测,他便一直昏昏沉沉,难得清醒。
“你误会了,孙清的亲生父亲并非附近那户人家,而是京城里的一位贵人。”
“京城的贵人?”
“她已经去了京城,往后大抵不会再回来了。”
若孙无病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