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
洞内。
孙家三人离开后,谭映雄猛地睁开眼。
“快给我松绑!”
孙清听孙大说过他是来救自己的,立刻拖着伤腿上前解绳。
绳子一松,谭映雄迅速搜刮洞内值钱物件,一把揽进怀里,拉着孙清躲到山洞拐角。
孙清虽不解,却乖乖跟随。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孙清聪慧,一点就透。
“嗯。”
两人紧贴藏身,逼仄的空间让彼此呼吸可闻。
此刻,谭映雄终于明白为何孙家男人甘愿冒险也要得到她——
美得惊心。
尤其胸口那片肌肤,谭映雄不敢多看,再多瞧几眼怕是要出乱子。
他未曾察觉姑娘投来的目光悄然变了味——羞怯里裹着灼热,脸颊漫上绯云。
别怕,我定带你出去。”
谭映雄压低嗓音安抚。
这话不说倒罢,吐息扑进孙清耳蜗的刹那,姑娘身子一颤,险些软了筋骨。
岩缝里刚藏稳,孙家追兵已折返洞中。
人呢?孙六冲进空荡荡的洞穴暴喝。
糟!值钱物件全没了!孙大眼尖,发现藏匿的财物不翼而飞,他们跑了!
孙六攥着捆过谭映雄的麻绳,啐道:废物!趁当兵的没反应过来,必须截住人!他踹翻碎石往外冲,那丫头身份他们未必确定,只要把人捏在手里
余下几人不及追问善后,慌忙四散搜寻。
洞穴另有两条蛇行窄道。
待脚步声远去,谭映雄仍绷着神经:再等等,防他们杀回马枪。”
嗯。”
孙清喉间溢出一声气音。
估摸五六分钟光景,谭映雄试探道:该安全了。”
嗯回应他的仍是单音节。
腿伤如何?他目光落在孙清小腿。
青紫淤痕盘踞在白皙肌肤上,有些已泛乌黑。
他们打的?谭映雄指尖发颤。
孙清眼底浮起水光,咬唇不语。
别怕,他放柔声音,你生父是位大官,专程派我来接你。”
孙清瞳孔骤缩。
他当村长了?迟疑许久,她终于开口。
比村长大些。”
难道是镇长?她眼里迸出星火。
还要再大。”
胡说!孙清突然拧眉,前年我还见过他,哪能升那么快?
谭映雄彻底怔住:你见过?!
谭映雄沉思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
或许孙家曾找人假扮过孙清的家人。
又或者有人冒充孙清亲属接触过孙家。
“你见到的那人并非生父,你亲生父亲在京城,你和你兄长相貌极像……”
这番话信息太过震撼,孙清怔在原地,半晌未能回神。
“坐下,我给你擦药酒。”
这瓶药酒原是何雨柱所赠,上回独行时给他防身用,说是内服外敷皆有奇效。
他蘸了药酒涂抹在孙清腿上,刚揉搓两下突然收手——男女有别。
“你自己来。”
“嗯……”
“药酒需配合内服。”
孙清仰头饮尽,顿时呛得眼眶发红:“咳……太烈了!”
“嘘——”
少女慌忙掩唇,喉间灼烧感却越发强烈,额角沁出细汗。
“忍片刻便好。”
约莫五分钟后,孙清惊讶地活动右腿:“真神了!疼痛消了大半。”
洞外早已乱作一团。
孙家四人搜遍洞穴无果,孙六急得直跺脚:“活生生的人怎就没了?”
错综相连的隧洞曾是抗日游击队的工事,此刻却成了绝佳藏身处。
孙大阴沉着脸:“莫非趁乱逃了?”
“该留人把守的!”
“先撤!”
五道身影钻进最狭窄的穴道,如同丧家之犬般匍匐逃窜。
(洞口废弃已久,杂草丛生,荆棘遍布。
主洞口处,孙小队长握着李云龙给的手电筒,领着士兵向洞内行进。
此刻的孙小队长不敢有丝毫异动。
何雨柱紧跟在孙小队长身后。”
这是你们孙家的老巢吧?经营多年,想必机关不少?这看似随意的问话,实则是提醒战士们提高警惕。
给老子放老实点!敢耍花样立马崩了你!
真、真没机关孙小队长慌忙解释。
除了孙小队长,孙家几个儿子也被押了进来,同样被十几杆枪指着。
得知孙家对孙清的所作所为,李云龙脸色铁青。
在孙家人带领下,所有洞口都搜遍了,却不见人影。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云龙的副官掏出枪,对着孙小队长脚边连开数枪。
洞外的李云龙闻声,立即加派一队人马下去。
别管那么多,先找地方藏身!孙六头也不回地在前带路。
洞内,最后几个心存侥幸的孙家人,在枪声的威慑下终于屈服。
这简直是个未开化的莽夫。
“别动手我们带路”
孙小队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山洞深处,谭映雄与孙清屏息凝神。
突如其来的枪声令二人浑身一颤。
“快藏好!”
两人胸膛几乎相贴,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要是这儿再找不着,我们可真没辙了”
“可、可能转移了”
“你们孙家问题大了!”
石壁后突然传来窸窣声。
何雨柱鼻翼微动,突然大步走向角落:“滚出来!”
谭映雄挠着头讪笑现身,身后跟着惊魂未定的孙清。
“装什么缩头乌龟!”
谭映雄掸了掸衣角灰尘:“谨慎总没错。”
“有女同志吗?孙清腿和后背都有伤,需要女兵帮忙处理伤口,衣服也需要更换,我们带了干净的衣物过来。”
虽然从外貌特征和时间线推断,孙清极可能是首长要找的人,但若能验证胎记就能完全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