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田主任传来喜讯,让何雨柱带谭映茹来办入职手续。
傍晚何雨柱雇车将家中所有腌菜连坛运往饭店,连许大茂家的旧房子也不再需要。
谭映茹直接征用一个大库房作为咸菜腌制间。
这间库房闲置已久,需要彻底打扫。
好在饭店人手充足,不到一天就能清理完毕。
工人们刚收拾完库房,谭映茹就开始指挥搬坛子的人摆放器具。
除了腌菜坛,还需要石磨来研磨调料。
整个准备工作繁琐,至少要两三天才能就绪。
市第一人民医院里,刘双贵再次伪装成家属潜入。
他盘算着要拿回刘家被贾家占的钱财,然后去北大荒寻儿子刘东。
多次踩点让刘双贵摸清了病房情况——贾张氏的钱就塞在枕头下。
虽然这个老太婆终日卧床,但他早有准备:中午在茶水里掺了泻药。
药效发作很慢。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贾张氏才在棒梗搀扶下冲向厕所。
趁病房空无一人,刘双贵迅速摸走枕头下的钱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他直奔街道办找谭映雄要儿子地址,却被告知对方去唐山解救被拐儿童了。
谭副主任答应带我查儿子下落,现在能帮忙吗?刘双贵哈着腰询问主任吴兴国。
吴兴国爽快地领着刘双贵去了知青办。
工作人员很快调出北大荒建设兵团的地址,还大力表彰:您儿子是光荣的知青楷模!
听见没吴主任?他们说东子是模范!刘双贵咧嘴笑着,黄板牙都露了出来。
当然听见了。”
吴兴国由衷赞叹,咱们街道要都像刘东这么积极,国家早就强盛了。”
他全然不知这背后是谭映雄设的局,还真以为刘东自愿去了北大荒。
知青办事处的同志也认为刘东主动报名下乡。
同志!我能报名当知青吗?想去那边看看儿子。”
刘双贵满脸兴奋,儿子真给他长脸,老刘家要出人才了。
同志,您这年纪不适合当知青。
工作人员礼貌地回绝。
这位同志去过北大荒,知道那里的艰辛。
在他眼里,敢去北大荒的都是好样的。
刘双贵被一声叫得心花怒放。
同志!我才四十出头,让我去干杂活都行!刘双贵执意请求。
看他态度坚决,知青办破例开了介绍信,让他自行前往北大荒后勤部门。
急性子的刘双贵当晚就住进车站,第二天直奔北大荒。
市第一医院里,贾张氏腹泻到晚上才好转。
丧媳之痛加上病痛折磨,她整个人憔悴不堪。
棒根红着眼眶劝慰:奶奶要保重,我现在就指望您了。”
放心,奶奶没事。”
贾张氏虚弱地摸摸孙子的脸。
奶奶棒根扑进她怀里抽泣。
别哭,晚上买点肉给你补补。”
贾张氏挣扎着起身掏钱。
枕下空空如也,席子底下也没见着积蓄。
钱呢?我的钱呢?她慌了神,翻遍床铺一无所获。
谁偷了我的钱?贾张氏怒视同房病友。
病房顿时炸开锅:
张大花你别血口喷人!
叫公安来查!
我们下午都在走廊纳凉
众人纷纷自证清白。
贾张氏丢失钱财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各方介入调查也无济于事。
经过多方走访,最终锁定了一个可疑人员:留着胡须、留着短发、常在病区徘徊,时常提着便盆的陌生男子。
虽然案件告破,但追回赃款希望渺茫。
经济拮据的祖孙二人陷入饥饱不定的困顿生活。
尽管医疗费用得以免除,但身无分文的贾张氏仍要为生计奔波。
稍事休养后,贾张氏计划顶替亡子的轧钢厂职位。
此行实为掩人耳目,为其珍酿寻个正当由头。
何同志请看,粮缸封条完好无损。”
丁组长指着发酵缸谄笑道。
丁组长办事自然可靠。
何雨柱顺势催促。
不消片刻,丁组长便领着个腼腆的年轻酿酒师傅前来操办。
何雨柱一眼就认出这年轻人是拿来练手的,心里暗骂,却也没发作。
管他是谁来酿,只要有酒就行。
“何雨柱同志,别看他年轻,可是我们厂的天才酿酒师。”
不用解释,何雨柱从长相就能看出这小子跟丁组长关系不一般——弟弟、表弟或侄子,反正有几分相似。
“你好,我叫丁辉,这批酒交给我就行!”
八成是头一回主理酿酒。
“行,抓紧时间。”
“小辉,动作快点!”
“去吧,上午酿好就行。”
丁组长见他这么爽快,松了口气离开。
果然,丁辉是他弟弟。
一旦成了酿酒师,兄弟俩专接何雨柱这种订单,油水丰厚,发财指日可待。
弟弟憨厚,丁组长盘算着九一分成也无妨,嘴角忍不住上扬。
丁组长走后,何雨柱开始套话,把酿酒的细节摸了个透。
下锅时,他借口帮忙,偷偷换掉部分粮食——之前顺手拿的酒曲,用空间粮食发酵,时间相差无几。
换了约三十四斤粮食,到了加水的环节。
“丁师傅,天热辛苦,吃个梨解暑,加水我来。”
丁辉起初推辞,可梨子怼到嘴边,尝了一口便停不下来。
真是个憨实的。
“你力气真大!”
“有点蛮力罢了。
“够了,盖上冷却锅就行。”
“那就开始。”
酿酒耗时,得把粮食蒸煮的蒸汽冷凝成酒液,还得控制酒精度数。
何雨柱没有让丁辉参与最后环节。
酿出来的酒味道独特,若是被尝出来就麻烦了。
丁师傅,厂长特意嘱咐,第一口必须由他亲自品尝。”
丁辉脸上闪过疑惑,但终究没多问。
在酒厂工作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酒。
临近晌午,何雨柱终于完成了酿酒。
丁师傅辛苦了,剩下的清洗工作交给我吧。”
何雨柱接过工具说道。
这不合适,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丁辉话未说完,一个水灵灵的梨子已递到眼前。
这梨子的滋味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趁丁辉吃梨的功夫,何雨柱利落地收拾完所有器具。
待丁辉吃完,连酒糟都已装上了木板车。
酒糟也要带走?丁辉拦住去路。
按惯例,酒糟应当留在酒厂。
厂长非要检查酒糟,怕是担心我偷粮。
何雨柱苦笑。
但规矩想到刚吃了人家两个梨,丁辉语气软了几分。
要不这样,留些酒给你们,我带酒糟回去。
丁辉略一思量:也行。”
其实私留酒糟只是组长的主意,厂里并无明文规定。
这些酒糟分给众人,在乡下甚至有人会直接食用。
来时推着酒坛,归时依旧推着板车。
何雨柱步伐匆匆,生怕丁辉尝了白酒后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