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阎埠贵可不管这些,连灌两大碗,抹着嘴嚷道:够劲!舒坦!看老阎喝得香,何雨柱索性把剩下的半碗也喝了。

从许大茂旧居改造的腌菜间出来时,何雨柱忽觉不对劲。

坏了,这汤真见效

想起阎埠贵喝了两大碗,何雨柱急忙往阎家赶。

四合院的狗吠彻夜未停。

他故意学着领导腔调,连端茶缸的姿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可铁锹把上的老茧不会说谎。

荒野四望无人,刘东寻不着归途,便闯到知青办事处闹了一通。

结果可想而知,刘东当场被捆了个结实,挨了顿狠批。

有人给他扣了顶的大帽子。

可刘东滚刀肉似的梗着脖子,咬死非要回京城。

他张口就是歪理:咱老刘家祖坟冒的是青烟,生来就该躺着享福!让我下苦力?做梦!

这等惫懒货色搁在老家或许能混日子,可北大荒是讲铁纪律的地方。

若饶了刘东这刺头,往后个个学他耍赖,岂不是要乱套?

最终刘东被当了反面典型,押去蹲班房。

偏有火爆脾气的,直接嚷着要枪崩了他。

这下刘东彻底怂了,哭爹喊娘讨饶。

上头终究网开一面:只要这厮肯往最苦的垦荒队卖力,便算他将功折罪。

毕竟支援边疆讲究个自愿,总得给人悔改的机会。

当刘东重见天光时,他阴鸷地盯着京城方位淬了口唾沫:呸!说什么来当干部,哄鬼呢?

四合院天蒙蒙亮就泛着哈欠声。

昨夜犬吠搅得全院难眠,阎家厨房里更蜷着俩孩子——阎解矿兄妹打地铺捱到天明。

自打阎埠贵拽着老伴钻进里屋,那木床咯吱响就没消停过。

何雨柱倒精神,昨夜酒喝得节制。

清早众人蔫头耷脑蹲水池边刷牙时,只见阎埠贵面如菜色,三大妈却红光满面,虽步履蹒跚,倒透出几分鲜润。

始作俑者何雨柱正琢磨改良药方。

晨光里他另炖起参地脊髓汤。

原方讲究用虎髓,眼下只能拿猪髓将就。

砂锅才沸,香气就窜满院子。

阎埠贵路过抽着鼻子问:柱子又鼓捣啥呢?

固本培元的好东西,给您盛一碗?何雨柱瞧着对方虚浮脚步,诚心找补昨夜人情。

谁料三大妈闻言拽着老伴就跑——昨夜那碗可把老阎折腾够呛。

何雨柱转头瞧见瘫在墙角的大白狗。

这畜牲比阎埠贵还凄惨,站都站不稳了。

他舀了勺热汤推过去:大白啊,喝点补补

那狗虽通人性,哪晓得昨夜癫狂根源在此,竟颤巍巍舔起碗来。

现在何雨柱端来一碗热汤,大白狗二话不说就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大白的精气神儿明显见好,又过了五分钟,它就在院子里撒欢儿跑开了。

这汤恢复体力确实不赖。”

何雨柱见效果神奇,自己也盛了一碗尝起来。

这汤倒适合冬天喝。”

他正琢磨着这碗脊髓汤的功效,院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昨天硬要收他当徒弟的倔老头又来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老头一进门就盯着桌上的汤盆直咽口水,当他看清汤里漂浮的参须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小 居然拿百年老参来炖汤!

暴殄天物啊!老头心疼得直跺脚,那百年人参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就这么被霍霍了。

何雨柱一见他就头痛:老爷子,我真不想学武。

老头全然不理会他的哀求,反而痛心疾首地说:多少人跪着求我收徒我都不答应,你小子居然还推三阻四?

说话间,老头的眼睛始终黏在那根泡发的人参上。

呸!苦了吧唧的!何雨柱突然捞起人参嚼了两口,在老头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吐在了地上,转眼就被路过的野狗叼走了。

诶哟喂!老头捂着心口,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您老是不是惦记那根参?精华都在汤里呢!何雨柱舀了碗汤递过去,请您喝汤,您就别缠着我练武了,行不?

老头盯着汤碗犹豫半晌,终究抵不住 接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汤?老头刚尝一口就惊得瞪圆了眼睛,药效比宫廷秘方还霸道!

地参脊髓汤。

何雨柱擦着碗沿漫不经心道。

要是用虎髓老头声音都激动得发颤。

那效果自然更好。”

何雨柱答得斩钉截铁。

老头顿时双眼放光:好小子!你要是还有老参,虎骨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人参还有存货,若是能弄到虎脊髓,我可以再熬一锅。”

何雨柱干脆利落地回应。

此刻,他已深知这汤的珍贵。

小子,收好人参,待我取虎脊髓回来。”

老者说罢,仰头饮尽碗中地髓汤,毫不留恋盆中剩余,转身离去。

这老头该不会真去打虎了吧?何雨柱难以置信地追出门,望着老者背影喃喃。

待老者走后,何雨柱让谭映茹与何雨水各饮一碗,随即出门上班。

另一边——

刘东之父刘双贵今晨获释。

此番医院被捕,分明是这祖孙联手作局。

刘双贵已谋定计划,首当其冲便是整治贾家。

病房外,刘双贵佯装家属手捧尿盆静候时机,耳闻祖孙对话:

奶奶,我妈怎还不回?会不会在姥姥家生弟弟了?棒根焦急道。

唉……说不准。

贾张氏抚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懊悔不迭。

奶奶,妈妈真能生弟弟吗?

当然能!你爹和你爷在天上保佑着呢!

听闻此言,刘双贵阴笑着放下尿盆离去。

他先至邮局购邮票,又赴供销社买信封信纸,借笔当场书写。

够你们喝一壶的。”

揣信折返医院,他将信件塞给贾张氏所在病区的护士,眼中掠过狠毒寒光。

刘双贵把一封信递给了护士:同志,这是张大花的信,院里人让我捎来的。”

护士接过信,指了指前面:张大花住在七号病房,你可以直接送过去。”

不行,我上班要迟到了。”

刘双贵甩开护士的手,急匆匆往外跑。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立刻贴上假胡子,换了身衣服。

精心伪装后,刘双贵又折返回来。

他要亲眼看看仇人的痛苦模样。

刘双贵拿着尿盆假装家属,守在贾张氏病房门口。

护士还没把信送来。

等了七八分钟,护士终于拿着信出现了。

护士走进病房:张大花,你的信。”

贾张氏一脸茫然:信?谁会给我写信?

她看了看信封,上面只写着镇卫生所几个字。

犹豫了一下,贾张氏拆开了信。

她认字不多,只好叫住护士:同志,我不识字,能帮我读读吗?

在六十年代,五十多岁的妇女大多都不识字。

护士爽快地接过信纸:亲家,对不起,你儿媳妇在镇卫生所难产去世了,肚子里的孩子护士停顿了一下,同志你要坚强,孩子也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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