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刚释放的年轻人还不知道,自己之前被重判正是拜眼前的何师傅所赐。
何师傅,请问阎解成家在哪?刘东恭敬地问道。
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手一指:那边贾家就是。”
道过谢后,刘东转身时脸色骤变,冲着贾家大门厉声吼道:阎解成!刘岚!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出来!
刘东的叫嚷声惊动了院子里所有人。
尤其是三大妈。
一个陌生人高喊着阎解成和刘岚的名字,直冲向贾家,开始疯狂砸门。
这时何雨柱匆匆跑来,急切道:“三大妈,您还看热闹呢?这是刘岚的弟弟,来找你们家麻烦的!他刚才问我路,我故意指了秦淮茹家,待会儿贾张氏回来肯定穿帮,您赶紧回去准备!”
“柱子别慌,贾家没人,他——”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直接倒下,刘东冲进去一顿乱砸——窗户玻璃、锅碗瓢盆全被扔到院里摔得粉碎。
何雨柱暗自叫苦,冲三大妈道:“我可是为了帮您才把他引到贾家的,这事得您担着!”
三大妈不悦地皱眉:“这是你徒弟惹的事,你不解决谁解决?”
回到家,三大妈立刻让几个儿子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院子里的人围在贾家门口议论纷纷:“明明喊的是阎解成两口子,怎么砸的是贾家?”
正说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带着孩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秦家亲戚。
秦淮茹冲进屋,眼前一片狼藉——摔碎的碗碟、剪成布条的衣裳,连被褥都没能幸免。
秦淮茹怔在原地,气得浑身发颤,原以为是自家人干的好事。
“张大花,这事儿可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可是一路跟着你找人的。”
幸好今儿跟着张大花出了门,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听了这话,秦淮茹紧绷的脸色稍缓,幸亏娘家人没对她赶尽杀绝。
贾张氏见不是赵小妹所为,立刻冲到院里扯着嗓子嚷道:“是谁干的?给老娘滚出来!”
“是……”
“张大花,我知道是谁,你带上人,咱这就去派出所。”
秦淮茹和秦家人也赶紧跟上。
早就料到让刘岚嫁进阎家是对的。
刘东砸完东西就大摇大摆回了家。
一进家门,刘东冲完澡就把脏衣服往地上一丢。
“混账东西,嫁了人也得给老子滚回来洗衣做饭!明天逮住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半点厨艺不通的他,倒了水撒把面粉乱搅,最后熬出一锅浆糊。
正当他咂着嘴享用“美食”
“张大花,就是这小子砸的你家,全院人都瞧见了,他赖不掉!”
贾张氏眯眼瞅了半天,愣是没认出刘东。
原本怒火冲天的贾张氏忽然冷静下来——这不正是讹钱的好机会?碗能说成双倍,旧衣能充新,再扯上亡子的念想,赔偿金还能少?
“同志!这人平白无故砸我家,必须让他赔!”
两位民警眉头紧锁。
刘东正哼着小调喝浆糊,见公安登门,顿时慌了神——莫非上午的事还没完?
他忙撂下碗,小跑着迎上去赔笑:“同志,您这是……找我的?”
刘东这人窝里横,打起自己妹妹毫不手软,可碰到硬茬立马就怂,典型的吃软怕硬。
跟着贾张氏来的警察指了指她,问刘东:认得她不?
刘东眯着眼把贾张氏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真没见过。”
没见过?警察也愣了。
同志,我真不认识这位大娘。”
刘东忙不迭解释。
既然不认识,你砸人家房子干什么?警察沉下脸。
砸她家?刘东先是一愣,突然蹦起来:哦——你是阎解成他妈吧?没错!就是老子砸的!骗我妹妹,我不但要砸他们家,逮着他们家人都得揍!
贾张氏被喷得满脸唾沫星子,眨巴着眼睛直发蒙。
三大妈早就悄没声躲到人堆后头,趁大伙儿都盯着刘东的工夫,脚底抹油溜了。
阎家人精着呢,该进时进,该退时退。
等贾张氏回过神想找三大妈对质,人早没影了。
我夫家姓贾!你砸错门了吧?贾张氏到现在还懵着。
谁能想到还有砸错门这种荒唐事。
不过这事运作好了,捞一笔不是问题。
放屁!何大厨亲手给我指的门,能错?刘东斩钉截铁。
何大厨?贾张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傻柱指的门?
对!何雨柱指的门绝对没错!你是想讹钱吧?刘东脸色瞬间阴沉。
讹你祖宗!你砸的就是我家!傻柱在耍你呢!公安同志可得给我做主啊!贾张氏表面哭唧唧,心里早乐开了花。
盘算着既能讹刘家一笔,还能找阎家要赔偿,说不定连傻柱也得出血。
这愣头青砸得好啊!
警察心里明镜似的,就算没砸错,就冲他擅闯民宅也得拘人。
你们凭啥抓我!我砸我姐家关你们屁事!来人啊警察乱抓人啦!刘东扯着嗓子干嚎。
前几天蹲号子可受够了。
刘东吓得直扑腾。
贾张氏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同志,要是真弄错了,赔钱就行。
不知情的还当这老太多了善心呢。
对对对,我们赔钱!要真砸错了一定赔!
只要能不进局子,咋样都成!
派出所的民警见双方都同意和解,也就没打算拘留刘东。
这年头只要不是恶性案件,民警也乐意当个调解人。
既然愿意赔钱私了,那我就不插手了。
民警不耐烦地催促着。
好好好我们马上处理。
贾张氏边说边领着众人往家走。
有心人会发现,跟着秦淮茹来的两个兄弟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队。
回院的路上,贾张氏磨磨蹭蹭,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腿疼,硬是拖延了半个多小时。
当众人终于走进贾家时,刘东直接愣住了——
屋里的桌椅七零八落,可他明明只摔了几个碗!
窗户玻璃是他砸的,但窗框咋也被人劈烂了?
满地碎布条是哪来的?
最离谱的是房顶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这不对!是我弄的,但屋顶绝对不是 的!窗户框子也不可能是我砸坏的!该认的我认,不该认的别想讹我!刘东扯着嗓子吼。
贾张氏努力板着脸,可嘴角止不住上扬:小伙子,敢做就要敢当啊。”
大妈我真没干这么多!肯定是何雨柱搞鬼!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何雨柱家冲。
刚到院门口,一条大黄狗地蹿出来挡道。
这畜生体型壮硕,龇着獠牙发出低吼,狗眼死死盯着刘东裤裆。
刘东试探着往前挪半步——
汪汪汪!
黄狗猛扑过来,刘东连滚带爬往回跑。
屋里喝茶的何雨柱笑出声:大白干得漂亮。”
给黄狗取名当然有讲究——白寡妇的。
刘东被狗撵走后,何雨柱继续嗑瓜子看戏。
下午原本只想让刘东在贾家吃个闭门羹,谁知这憨货直接动手砸屋。
现在这笔烂账,关他何雨柱什么事?要怪就怪认错门的蠢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