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精明人。”
何雨柱点拨道,今日那些邀约他们看在眼里。
这话切中要害:京城饭店厨师常被抽调操办国宴,其人脉价值不可估量。
谭辉归途时买了瓶顶级佳酿。
何雨柱回忆起初次自酿的经历,那味道实在不尽如人意。
早年市面上假酒泛滥,他便萌生了自己尝试的念头。
这年头高压锅尚未普及,即便有也太小,不够用。
师父,您先回,我还有些事要办。”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谭辉分开。
晚上早点过来,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谭辉拎着酒,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容。
离开后,何雨柱直奔最近的酒厂——北京二锅头分厂。
无奈之下,他只好折返轧钢厂找杨厂长批条子,借口说要特制酒水提升菜肴风味。
厂里向来吃喝风气盛行,这在全国都是家常便饭,谁也说不上对错。
拿到批条后,何雨柱又向厂长讨要了食堂养的大黄狗——大白。
这狗因爱吃大白菜得名,是厂里的老熟人,工人们常拿剩骨头喂它。
傻柱,把大白领回去啦?它可能吃着呢,不好养!
你小子该不会想宰了吃肉吧?敢动大白,老子揍扁你!
到家后,谭映茹认得大白,很是欢喜;何雨水虽有些怕狗,却也没拦着。
安顿好狗,何雨柱去谭辉那儿喝酒。
“大舅哥,你可别恼火,咱爸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京城大饭店主厨?”
读完聘词,谭映雄眼眶发热,连嗓音都变了调:“爹,这位置搁过去就是御膳房总管!不是寻常光宗耀祖的事,是能当传家宝说道三辈子的体面!”
他攥着聘书的手心沁出薄汗。
谭辉劈手夺回聘书,反反复复摩挲着纸面,连胡主任的签名都要盯出个洞来。
“师父,赶明儿我找个老师傅打个玻璃匣子。”
眼前这老头待他胜过亲爹,传他安身立命的本事,连闺女都许给他做媳妇。
“供起来?也太招摇了……”
“这哪是招摇?是给谭家菜立碑呢!”
谭映雄暗叹这马屁拍得羚羊挂角。
市一院骨科病房里,易中海挂着石膏的手臂横在胸前。
看守所里那群人眼神像淬了毒,他哪敢举报?即便戴罪立功,那些人的同伙能饶了他?眼下只求把信送出去,从此两清。
隔壁隐约的呜咽声搅得他心烦。
“造孽哟……”
易中海闭眼翻了个身。
易中海咬牙忍痛,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
他悄悄挪到隔壁病房门口张望。
只看了一眼,易中海就僵在原地。
居然又是贾张氏这瘟神。
确认是贾张氏后,易中海立即缩回身子。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字:
这老泼妇总算遭了现世报。
易中海抖着腿回到自己床位,兴奋得连胳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天擦黑时,一大妈领着易平安来探病。
看守所没派人盯着——易中海犯的不是重罪,加上厂里离不开他这个八级钳工。
这种技术骨干培养起来既耗时间又挑天赋,月薪近百元的待遇,小过错根本不值得逃跑。
一大妈进门就拧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闷声受着,毕竟理亏。
你干这种缺德事,叫我们娘俩往后怎么见人?一大妈边掐边哭。
我真没越界,是白寡妇硬贴上来,就拉了个手。
见一大妈将信将疑,他趁热打铁:那毒妇记恨咱家不认干亲,故意报复。
她就住隔壁?我非去骂她个狗血淋头!一大妈怒火中烧。
别急!易中海塞过一封信,先找这位帮我说情,他清楚我是清白的。
一大妈随手把信往兜里一揣。
易中海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明说这信关乎性命。
果然,一大妈离开时正遇上公安。
贾张氏这一天只啃了一个窝头,那还是邻床的病人看她可怜施舍的。
医院虽不是善堂,可六十年代到底不比现在——但凡住进来,尤其是孩子,大夫总会尽心医治。
院方虽催过贾张氏几回药费,到底没把人撵出去。
头一件是明日的募捐,到时抹着眼泪卖惨,依她估摸,几十块总该有——这并非空想。
想到募捐,贾张氏心头忽地窜出个人影。
何雨柱。
她时至今日都想不通,那傻子怎就变了个人似的。
傻猪贾张氏暗啐一口。
四合院内
一大妈刚踏进院门,便听见众人议论明日给贾家募捐的事。
二大爷,厂里要给贾家募捐,您家出多少?阎埠贵不在轧钢厂当差,此刻专挑事儿。
捐个屁!只当没这回事!刘海中嗤之以鼻。
许大茂,你呢?
学何雨柱,数三百粒面粉捐去。”
许大茂捻着手指比划,满脸戏谑。
真要能数出三百粒,算你本事!阎解成插嘴嘲道。
捐一撮,多了不退!许大茂笑得蔫儿坏。
满院闲谈间尽是对贾家的奚落。
夏夜纳凉本是大杂院的消遣。
一大妈冷眼瞧着,心下已有计较。
翌日清早,一大妈叩响何雨柱家门。
一大妈?何雨柱开门愕然。
进屋说。”
一大妈闪身入内,肃然道:柱子,一大妈平日待你怎样?
何雨柱在房间里沉思。
挺不错的,何雨柱真诚地说道。
他回忆着前世的经历,一大妈这个人确实没什么主见,一向听易中海的安排,但对他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