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刻着“青囊宗”的玉佩,一本泛黄的医书,还有一小瓶暗红色的药膏。
“这玉佩是宗门长老给的,宫里有几位老御医是青囊宗的外门弟子,看到这个会给几分薄面。”
“医书是前朝御医的手稿,里面记载了几种罕见的毒术和解法,郑修远要是懂行,看到这个会忌惮我几分。药膏是解毒圣品,能解百毒,入宫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收拾好东西,林太初又写了一封信,让陈志明派人送到京城李总管手里,信里只说自己要入宫查案,让李总管暗中配合,不要声张。
做完这些,他换上一身干净的长衫,带着木盒和药箱,再次出发前往京城。
这次到京城,林太初没直接去找李总管,而是先去了太医院门口。太医院的门房见他穿着普通,拦住不让进。
“我是清河镇疗仙医馆的林太初,有要事求见郑院判,劳烦通传一声。”
林太初递过一张名帖,名帖上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和医馆,还特意提了一句“曾治愈吏部尚书母亲的顽疾”。
门房见名帖上提了吏部尚书,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御医服饰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拱手道:“林医师,郑院判有请。”林太初跟着他走进太医院,穿过几座院落,来到一间宽敞的书房。
书房里,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清瘦的老者正坐在桌前看书,正是郑修远。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太初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林医师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林太初拱手行礼:“晚辈林太初,久仰郑院判大名。此次前来,是想向院判请教几个医术上的问题,另外,也想求院判帮个忙。”
郑修远放下书,示意他坐下:“林医师在清河镇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难得。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他心里清楚,林太初绝不是来请教医术的。苏明远被抓的消息,他昨天就收到了,知道林太初是追查苏明远的关键人物。现在林太初主动找上门,他倒要看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样。
林太初坐下后,没提苏明远的事,而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份病案:“晚辈最近遇到一个病人,症状奇特,晚辈束手无策。听说郑院判见多识广,想请院判指点一二。”
病案上写的是一种罕见的毒症,正是苏明远之前炼制的一种毒,林太初故意选了这个,试探郑修远的反应。
郑修远拿起病案,仔细看了起来,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
“这种毒确实罕见,不过我早年在一本古医书上见过记载,用乌头、附子搭配蜈蚣,再以蜂蜜调和,能缓解症状,但要根治,还需要一味雪莲子。”
林太初心里一凛,郑修远果然知道这种毒,而且对解法了如指掌,这更证明他和苏明远的关系不一般。
“晚辈多谢院判指点。其实晚辈此次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晚辈想进太医院当一名御医,为朝廷效力,还望院判成全。”
这话一出,郑修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林医师在清河镇的医馆生意红火,怎么突然想进太医院?太医院规矩多,不比外面自在。”
“晚辈觉得,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太医院能接触到更多疑难杂症,也能为皇室和百姓效力,这是晚辈的心愿。”
林太初语气诚恳,“晚辈知道太医院准入严格,不过晚辈有几分医术,也治愈过不少高官家眷,想来不会给院判丢脸。”
郑修远盯着林太初看了半晌,心里盘算着。林太初医术高明,要是真让他进了太医院,以后肯定是个麻烦。
但要是拒绝,又显得自己心虚,而且林太初背后有吏部尚书等人的人情,直接拒绝也不好。更重要的是,把林太初留在身边,才能更好地监视他,看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也好,我看你确实是个可造之材。”郑修远点头,“不过太医院有规矩,需要经过考核。三天后,我会组织几位御医对你进行考核,要是通过了,我就向皇上举荐你。”
“多谢院判成全。”林太初起身行礼,又聊了几句医术上的事,就起身告辞。离开太医院后,他直接去了皇宫,通过李总管的关系,见到了国王。
国王见了他,急忙问:“林医师,苏明远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林太初把苏明远招供郑修远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顾虑和计划讲了。
“郑修远在宫中势力庞大,直接揭发没有胜算。晚辈已经申请进入太医院,打算通过考核后留在他身边,找到他的铁证,再一举扳倒他。”
国王皱着眉:“太医院都是郑修远的人,你进去太危险了。”
“晚辈有分寸。”林太初拿出那枚青囊宗的玉佩,“宗门在太医院有几位外门弟子,会暗中相助。而且李总管在宫中,也能照应晚辈。”
“三天后的考核,还请陛下暗中吩咐几句,让考核能顺利通过。”
国王想了想,点头道:“好,我会安排。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情况,随时通过李总管告诉我。”
离开皇宫,林太初找了家客栈住下。当天晚上,就有人敲开了他的房门。
来人是个中年御医,看到林太初手里的青囊宗玉佩,恭敬地行礼:“弟子吴谦,见过林师兄。长老已经传信过来,让弟子全力配合师兄。”
林太初松了口气,拉着吴谦坐下:“吴师兄,我想知道郑修远最近的动向,还有他在太医院里的亲信有哪些。”
吴谦压低声音:“郑修远最近确实不对劲,经常单独召见周御医,不过周御医现在失踪了,他又开始频繁接触御药房的管事。”
”他的亲信不少,其中最得力的是两个院判助理,一个叫孙浩,一个叫刘安,还有御药房的管事张启,都是他的心腹。”
“御药房?”林太初眼睛一亮,“郑修远要炼制毒药,肯定需要大量药材,御药房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