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解释说,这五具傀儡分别占据了她五个控制名额,既方便我们在山林中行动,也能在需要时,瞬间合并重组成黑龙形态,以应对突发的危机。
准备万全,我们向热情的村民们告别。就这样,我、月儿、律妃,以及新加入的向导阿木,一行四人,带着律妃的守护神,五具全新的小型傀儡,正式踏上了深入十万大山腹地的未知旅程。
山路崎岖,林间潮湿,终年不散的雾气让能见度极低。新加入的向导阿木却如鱼得水,他一边在前头灵巧地拨开藤蔓,一边兴致勃勃地回头搭话,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恩公,”他黝黑的脸上满是好奇,“你是我们这支队伍的头头,是不是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我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我可算不上厉害。在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会亲自战斗,只是会指挥一些小东西帮我探探路,或者发动一些奇袭。”
“指挥小东西?那不就是炼蛊嘛!”阿木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南疆人最熟悉也最敬畏的词汇。
“炼蛊?”我被他这个说法说得一怔,随即解释道,“不完全是。我并不懂那些玄奥的法门,只是利用一种微弱的电信号来向它们下达指令。这种方式操控的数量不多,但胜在精细,非常适合做侦查。”
阿木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电信号……这个我搞不懂。不过,我有个朋友,他可是我们这片山里最爱玩虫子、最会炼蛊的人!他叫萤火,是个奇人,恩公你要不要去见见?”
我与月儿和律妃对视一眼,我们此行的目的正是寻找机缘,这些散落在十万大山里的奇人异士,正是最可能的目标。于是我点了点头:“当然,有劳你带路了。”
在阿木的引领下,我们拐进了一片更为幽深的竹林。林子深处,一座孤零零的吊脚楼旁,一个青年正懒洋洋地躺在竹床上。他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地覆盖着一层黑色的蚂蚁,仿佛一件活生生的蚁衣。更诡异的是,他似乎懒得动手,正操控着无数蚂蚁在他身前聚散离合,组成了一只惟妙惟肖的黑色手掌,慢悠悠地握住一杯茶,送到他的嘴边。对于我们的到来,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直到阿木凑上前去,大声喊道:“萤火!别睡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位和你一样厉害的虫师!”
“虫师”二字仿佛一道惊雷。那青年猛地一颤,身上的“蚁衣”如潮水般退去,瞬间消失在竹床的缝隙中。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方才那副懒散倨傲的样子荡然无存,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手忙脚乱地就要给我们端茶倒水,这前后巨大的变化直让人啼笑皆非。
我明白,他这是起了切磋和考较的心思。
我也没打算藏拙,心念一动,一抹银暗红相间的光华自我掌心浮现。一只约指甲盖大小、甲壳上布满精密符文与金属纹路的奇特甲虫凭空出现,悬浮在我的手上,两根流光溢彩的触角微微摆动。
那小伙子给我们倒水的动作瞬间僵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手上的甲虫,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满是狂热与痴迷。
“这……这是……上古奇虫灵甲,而且已经进化了3次!”
我看着他那副狂热的模样,心中一动,问道:“这灵甲,你能养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