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
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问你,跑什么?和我亲近,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吗?”
我走近,几乎贴着他被吊起的身体,抬头逼视着他写满惊怒的眼睛:
“这一个多月,你总是说累,总是抗拒,总是用这些借口和沉默来回避我……”
“萧沉,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回答我!”
巨大的委屈和愤怒让我眼眶发热,但我死死忍着,只是用更凶狠的目光锁住他。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无话可说!”
他被我的逼问和此刻屈辱的处境刺激得也豁出去了,朝着我大声吼道,眼眶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
“无话可说?”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很好。既然你的嘴不肯说,那就让你的身体来回答我。”
我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扯开他早已凌乱的前襟,他精瘦却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阳光与微凉的空气中,瞬间绷紧,显露出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未完全褪尽的淡粉色伤痕。
“楚倾!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放开我!放我下来!”
他剧烈地挣动身体,捆仙锁勒得更深,带来疼痛,却无法阻止我的动作。
“我是疯了!”
我低吼出声,手指却轻轻抚上他胸膛上凹凸不平的奴印:
“是被你逼疯的!今天,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从你身上得到答案!”
我按下他的头,狠狠吻住他因为惊怒而微张的唇,堵住了他所有可能出口的拒绝。同时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游走。
“唔!不……楚倾!!”
萧沉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偏头躲开我的亲吻,声音因为我的粗暴而带着惊怒和屈辱的哽咽:
“你要答案……也不能……在这种地方……”
“你先……放我下来……”
“这里怎么了?”
我环顾四周,庭院里海风习习,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这里是我们的家!外人都被我赶走了!哪里不行?”
我的手指抚摸上他赤裸的胸膛,感受着他肌肤下剧烈的心跳。掌心蹭过小巧柔软的起伏处,一个念头疯狂滋长。
“放你下来……可以。”
我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了些。
“但是,你得戴上一个小东西。”
萧沉眼中闪过困惑和不安:“……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储物镯中取出来一物。
那是一条做工极其精巧的银链,链子极细。链子两端连着小巧精致,内里嵌着柔软绒垫的小夹子,夹子的顶端还镶嵌着米粒大小,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淡紫色灵珠。
这东西,是之前朱焰胆大包天试图用此物取悦我时的道具,被我怒斥赶走后,小东西却遗落了下来。不知为何当时就觉得应该很适合用在他身上,鬼使神差就收进了储物镯,只是一直没有用过。
“戴上它。”
我将那银链举到他眼前,小夹子在阳光下反射着淡紫色的光泽:
“一会儿……我们亲近的时候,它会提醒你,要好好感受,好好思考……对我的感觉,回答我的问题。”
萧沉的目光落在那银链和小夹子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巨大羞辱的苍白。
“你……你要给我……戴这个?”
他的声音轻轻颤抖:
“楚倾……别……别这样对我……”
“院子里,和戴上它,选一个。”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丝毫转圜,
“这是对你刚才又想逃跑的……惩罚。”
萧沉的身体因为极致的屈辱而剧烈颤抖起来,他看着那银链,又看向我眼中不容置疑的疯狂和掌控欲,最后,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那里面所有的惊惶、愤怒、羞耻都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冰冷和……深不见底的悲哀。
他没有看我,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飘散,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晰和穿透力:
“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他顿了顿,缓缓转回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那平静之下,是翻涌的绝望。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我的想法很重要’?”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嘲讽的笑。
“楚倾,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很可笑吗?”
“我的想法……你真的在乎吗?”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却像最沉重的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拿着银链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这……这不是一码事。”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辩解:
“这是我们之间……亲热的事。在我们自己家里,男侍那些外人都打发走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是我们亲热之间的情趣,与那法则的事……无关!”
“情趣?法则?”
萧沉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的悲哀几乎要溢出来,
“我们之间……不就只剩下床帏之间这些事了吗?我不觉得……我们之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声音空洞:
“他们做仆从,侍奉得当,还能得到赏赐灵石……而我,身无长物,灵力全无,容貌丑陋,脾气又坏,只会惹你生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对你来说……除了供你泄欲,还有什么价值呢?”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他,竟然这样想我们。
他,竟然这样想我。
手中那精致的银链,仿佛突然变得滚烫无比,灼烧着我的掌心。我手指一松。
“叮铃”一声脆响。
银链连同那对小夹子,掉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嘲讽的光。